温亦,明幼凝推测凶手会不会是孟知景后来遇到的一个青年。
毕竟村长说她们怎么怎么恩爱,越是枕边人越容易下手。
迟温亦还困着。对明幼凝的怀疑抬了抬粉嫩的猪蹄,表示反驳。
“我看你是看人家褚然长得好看,觉得他没问题。”
明幼凝:“放你奶的狗屁。”
迟温亦:“?小师妹你怎么骂人,我还是不是你最崇拜的五师兄了。”
明幼凝笑了笑:“爱过。”
迟温亦:“……”
迟温亦跳到明幼凝身上,肥肥的猪体重得明幼凝皱紧了眉头。没站稳,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某猪震惊脸。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钻到了一旁的被窝里。两只猪蹄紧紧握住被褥,满脸被侮.辱的神色。
他探出猪头。
迟温亦:“被哥迷晕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林师姐已经无法容下别人了。虽然她心里没有我,但这并不妨碍我洁身自爱。”
明幼凝:“……”滚你三姑二舅大爷的。
别逼她扇猪。
次日,褚然给房间里端来了两碗白粥。
还配了点儿小咸菜和馒头。
白糖吃不惯,哭丧着脸看向明幼凝。明幼凝倒是吃得不亦乐乎,觉得褚然这煮粥的手艺甚是不错。
绵软而不烂,香。
迟温亦嫌弃地看了眼明幼凝,用只能他俩听到的声音开口:“就这?猪都不吃。”
明幼凝微笑:“学会一门厨艺,是你这个傻逼最好的嫁妆。”
否则,就迟温亦谁特么看得上。
迟温亦装没听见,趴着倦怠地眯了眯眼。门打开,他才抬了抬眼睛。自从变成了猪,就不由自主地懒惰。
昨晚明幼凝给褚然提了建议。
虽然他们是在劫富济贫,但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
还是应该做正当活。
明幼凝看过褚然的木雕,刻得是栩栩如生。拿出去卖,应该也会有不少生意。
褚然听了明幼凝的话,眼里闪过希翼。他坐在外面专心致志雕木头,那群兄弟看得是目瞪口呆。
何时见过褚然这般。
明幼凝忍不住笑了。明幼凝知道这不是自己在笑,是孟知景。
莫名浮现起那种甜蜜的感觉。
这感觉很熟悉,明幼凝和前男友谈恋爱时有过。她伸手,压制了心底的想法。
注意到明幼凝走过来,褚然紧张地站起身。
手指不小心被刀划破,渗出了一点血迹。明幼凝这人没有心,本来想当没看见。
可她所在的这副身体,已经快步走到褚然右侧。
然后明幼凝不受控制地捧起他的手,眼里的关心都快溢出来了。语气是明幼凝这辈子没有过的温柔:“没事吧。”
导致迟温亦那头猪看见明幼凝的第一句话就是——
别装。
明幼凝:“……”
那是她假意温柔吗,那明明是孟知景心疼褚然。
明幼凝端着碗,“晚上吃什么?”
迟温亦“呦呦呦”了两句。
迟温亦:“褚然吃了吗,吃褚然吧。”
明幼凝:“???”
和白糖在褚然家中住了半个月,剧情愣是没有进展多少。倒是明幼凝,阿呸。
孟知景和褚然的感情越来越深,到了见不着就会以泪洗面的程度。
尤其是这次褚然外出。算起来,又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明幼凝躺在床上,眼泪又挂在眼眶中了。她辗转反侧,时不时抹抹眼泪。女子看起来憔悴地很,而迟温亦又胖了。
猪食吃得好,油光锃亮。
孟知景,你大爷。
明幼凝骂道,又抽出一块手帕擦泪。
白糖哪里见得自家小姐相思成疾,她趁着明幼凝没注意溜出了褚然家。
到了夜里,明幼凝瞥见白糖搀扶着一个男人回来。男人满身是血,走起来一颠一簸的。看起来腿脚十分不便。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被白糖扶到椅子上还在喘气。
明幼凝费解地看向白糖,“他是?”
白糖小心翼翼地望向明幼凝,“小姐,白糖本来想找褚然。但是在路上遇到了这个人,他看起来特别可怜。所以我就……”
明幼凝迟疑。
路边的男人怎么能乱捡呢!
来不及训斥白糖,明幼凝走上前。恰巧这时,男人抬头。
一双像是老鹰般犀利的眸子,直直地对上明幼凝的眸子。他的鼻尖有颗痣,虽然看向明幼凝时掩去了眼底的冷意。
但明幼凝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白糖,谢谢你。”
“这是你家小姐吧。”
“确实和你说的一样善良大方。”
男人开口,把明幼凝架到了高位。明幼凝刚想说什么,褚然这时回来了。
他看见男人时也是一愣,“知景,这位是?”
明幼凝看白糖。
白糖十分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小姐,他叫张鹤。他看起来伤得特别严重,我们能不能收留他。”
明幼凝打量起张鹤,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明明浑身是伤,明幼凝却能感觉到他带来的狠厉气息。
这感觉很不好。
明幼凝摆手拒绝,“当然……”
“可以啊,知景肯定会夸你。”褚然率先开口。
当然不可以了。
六个字还没说完,明幼凝满脸问号。她连忙上前,还要重说一遍。那个叫张鹤的男人,已经扶着桌子。
颤颤巍巍地站起。
白糖见状,连忙去帮忙。
“那就谢谢你们了。”张鹤说道。
白糖笑了笑。
明幼凝皱眉,白糖这小丫头该不会喜欢这个陌生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