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哦哦。”
我这边愈发懵逼。
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听不懂日文,现在他们在我面前交流,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境地。
现在沉默一下,回想自己失忆之前看的动漫,琴酒会中文吗?
。。。。
好吧。
而且我现在喉咙也不能说什么话,只能说小声一点,大概是可以说的。
为什么?问我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尝试过了呀(苦笑)
“大哥,她在说什么呀?大哥,我听不懂。”
伏特加仓皇的问着琴酒。
在我麻木的眼睛下,琴酒已经气的第三次要把枪打到我的头上了,我和伏特加屡次沟通,屡次失败。我看得出来他很想跟我说什么,问题是我也很想和他说什么,但是我们互不知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琴酒一把把伏特加拎开,自己凑了过来。我瞅着他顶着我胸口的枪口,生无可恋的说:“饿——”
琴酒放开了枪口,转头对伏特加说:“给她拿点儿吃的。”
伏特加满脸写着大哥真棒,大哥什么都会,然后拿了一个大型的三明治过来。
我直接:!
他竟然听得懂中文?!
我叽里呱啦的示意琴酒过来,然后又叽叽呱啦的说了一堆话。声音很小,但我说的绝对清晰。看得出来,琴酒也听到了,因为他满脸写着不耐烦。
好的,我懂了,这位大哥大概就是懂一点点常用中文。
算了,饿不死我就行。
我试图用眼睛、笔划等各个方面的工具来表示自己需要用手吃饭。
琴酒转身离开,回到沙发上,自顾自的摸着枪。
伏特加摸着下巴满脸惆怅,在我快要再次绝望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不符合他们身份的手铐,把我的一只手铐住,再把我的绳子解开。
好歹可以吃饭。
为什么全世界不能说中文!!!
3
艰难的吞咽勉强可以饱腹的三明治,半天也只能吃很少一点。气管问题大,但是食道好像还可以,在作死边缘路上疯狂蹦迪的我这样想。
但是琴酒和伏特加并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目前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被他们留下,投诚的话应该不会让他们这么束手束脚,或许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原因。
不知道他们从哪个地方拿出来一套宽大的女装,我半月眼的接过来,在伏特加隔着一层门的监督下,没有尝试去做什么小动作,艰难的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喷了一些掩盖气味的东西,就换上了衣服。
我一走出来,手铐又把我铐住。
两人好像很满意我的作为。他们开始收拾东西,把所有和他们有关的收在一起。
——然后通过我衣袖宽大的摆,把我扯了出去。
我虽然听不懂话,但是我会看脸色。
我们的代步工具是一辆四轮车,琴酒把我扔到后座之后,想要坐上副驾驶,看见副驾驶后面的我,眉头皱的能夹蚊子,伏特加本来已经打开了驾驶座的门,愣是开着门停住,两个人就在那里不知道交流什么。
琴酒的安全意识很强,不会允许自己的背后有一个不被信任的人。
琴酒权衡利弊之后,走到了我的另一边,拉开门,坐在了我旁边,裹挟着一股冷气。
我服从自己内心意愿,往旁边靠了靠,离这个摸着自己口袋里枪支的大佬远远的。
伏特加开车又快又稳,但是我们还是莫名其妙被拦住了。准确来说,是所有的车子都被拦住了,开始排查。警察叔叔们拿着警官证,面容严肃的一个个询问过去。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伏特加和琴酒,在陌生的地盘也是有所顾虑的。
我看着伏特加都开始掩饰不住的烦躁,他往后面看了两下琴酒,又渐渐有了底气,放下心来。
琴酒用枪扣住了我的腰,准确来说是把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拿着口袋里的枪摁在我的腰上。
“等会,你说。”
生涩的中文也掩饰不住这个人低沉的音色。我险些笑了起来,朝他点了点头。
“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
警察查到这里,伏特加露出一个憨厚老实人的笑,从包里拿出证件,警察认真的看了两下,再对照了一下伏特加的脸,放过了他。
“哐哐——”
或许是看到了后座有人,旁边的警察敲了两下后座的窗户,示意我们打开。
我自然是没有听懂,和琴酒大眼对小眼。等到警察叔叔们皱着眉头开始摸东西怀疑的时候,琴酒伸出了另一只手,按开了车窗下降。
我被警察们暴击,一张张煞气的脸问:“为什么不开窗——”
我没听懂。
其实我本来也是想回避一下的,毕竟身上的血迹不知道会不会被闻出来。
重点是拖延一下,拖延自己身上的价值。
我眨了眨眼,皱了眉头,然后开始向他比划。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串流利的中文说出来,除了声音小,没有其他的毛病。
“。。。”
“外国人吗?”
他们这样讨论着,看到了琴酒,说:“请里面的那位先生也配合一下。”
我转个头看向阴影里的琴酒,他按耐下了烦躁,变得精明多智。果然,无论是怎样厉害的反派角色,在光明正大遭受警察的盘问的时候还是会绷不住的。
他从我这边探出头来,枪支紧紧的贴在我的腰上,摁的头皮发麻,我只好像模像样的和他交流两句,也不知道演的到底是什么剧本,看着他和警察不知道解释了什么。最终我们还是放行了。
虽然悬,但是真的很有意思。
人的本质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点冒险精神的。
昏暗的车内,双手的手铐还没有解开,腰间直窜骨髓的枪支的冰冷质感,凶狠的狼在背后露出獠牙,语言不通全部只能靠猜的剧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