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般快,便应下。
“当真,快去洗漱吧,别撂下风寒。”上官诵回房,替表妹准备柔软舒适的衣裳。
“铭于此,先谢过表姐!”纳兰铭道谢,原来这世上,还有真心待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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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泠安桥。
南宫晨从集市上,购买白缎冬绒服,忙跑回泠安桥。却见不到本应在桥下,原地等待他的纳兰铭。
他握在手心的白绒服,被握得皱巴。
“这位公子,是否在寻一位落水的女子?”于湖边来往的行人中,走出一位白发老者,他的语气尽显和蔼,询问着年轻人。
“是!她现在身于何处?”南宫晨眼见,有纳兰铭的线索,忙着应答。
“我瞧那名女子,跑上桥往西而去。”老者指着泠安桥而言,满言的惆怅。
“西?她能去哪?……谢过这位老先生。”南宫晨思索后,不忘道谢老者。
“不必谢,感情之事,不能强求。”老者看着年轻人匆忙离去的身影,像自言,也像于他人一把打开光明的钥匙,作为过来者,点醒迷茫的人。
刚老者也瞧见从水中出来的两位,男子仿佛很着急怀中的女子。可当他离去后,女子却不顾任何阻力,决意离开。
定是想方设法逃脱,所以感情中之事,十有九悲。还有其一,为之更悲。
老者也不愿年轻人失去挚爱,但还要靠自个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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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晨从桥身下至后,见往桥边跑来的明珂。
明珂见至殿下,忙着予殿下披上黑绒服,他担忧殿下也会生病,上回便被纳兰府的女娘弄得于床躺上三日,这一次又是落水。
果真是扫把星!
明珂愤怒完,通报殿下,“殿下,我刚见纳兰小姐,去往将军府。”
南宫晨闻言,皱眉。他也想到纳兰铭,能去之地便是上官府邸,那有她的表姐。
“上官大人的府邸?”
“正是。”
“快随我前去。”南宫晨提着衣袍,前来上官府邸敲门。
“这大晚上,又是谁啊!”红府门内,再度传出烦躁的声音。当打开门后,却见是殿下的尊容。“哟,是太子殿下啊!”
明珂跟于殿下身后,替殿下问话:“纳兰府的小姐,可否在你们府啊?”现下不用瞧殿下的神情,也能知晓,殿下的脸绝对臭!
“这……在。”小厮不知该如何作答,没曾料到前来寻纳兰府小姐的,竟会是太子!
南宫晨不听小厮的答复,便略身入府。
小厮则忙着阻拦。“诶!太子殿下,我们小姐吩咐过,任何人皆不能寻纳兰氏的小姐。”
“叫你们小姐,出来!”明珂再次,替殿下发话。
*
随后,便见上官诵身披红衣走出前园。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我寒舍,有失远迎,实属抱歉。不知殿下前来我府,所谓何事?”
南宫晨见上官诵后,才厉声。“把纳兰铭交出来。”
上官诵早料到,殿下会前来。一早吩咐过下人,却还是被殿下这般贸然地闯入。“表妹刚落入湖,现还惊魂未定,不适宜见殿下吧。”
南宫晨再一声,是不为之商量的语调。“我叫你把她交出来。”
上官诵笑起,像嘲笑,更像苦笑。“难道殿下还想强人所难?表妹现下十分彷徨,我猜想应是殿下不顾情面,将表妹推落湖……”
“你少血口喷人,上官氏!”明珂于身后听不下,同刻厉声。
“我是否血口喷人,殿下再清楚不过。赎我不能让殿下进去。”上官诵皆不怕这些官府之人,每一个皆是自以为是,还声大于天,难怪纳兰表妹要逃。难怪南宫然,会被此等奸人所害,发配去边疆驻守。
可随后,南宫晨还是执意要闯入大殿。上官诵转身,紧盯殿下被披上绒服的后背。纳兰表妹这般狼狈,他却悠然自得的披着外衣,前来寻人。他好意思吗?
“殿下便不怕铭,怨恨你吗?她为何落水后还选择跑,殿下难道不知吗?还是当真睁眼装瞎。”
南宫晨前行的脚步被她的话喊停,转身怒视上官诵。“上官氏,我劝你管好自己的事先,莫再管闲事。我与她之事,无需你插手。”
南宫晨面对上官诵,也没多好的态度,这个被家兄带去边疆的女人,诡计多端。于他眼里,容不得这般的人。
“殿下能明白最好,别失去了再后悔。”上官诵自知殿下的话是何用意,却也不代表她非得接话。
一句话,击垮南宫晨坚硬的内心,他本握紧的拳微松,想着还是让她缓几日先。
“这衣服交予她。”说罢,他将手中的白绒服,递于上官诵的手中。而后,略身离去。
“恭送殿下。”上官诵偏身行礼,看着手中的白绒服,再度看向已无人烟的府门外。
他是去买绒服于纳兰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