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晓,坚固的城墙在阳光的照射下尽显巍峨之姿。 城外原野苍茫,泛起尘烟,浩浩荡荡的纳兰军逐渐逼近,铁甲的冷光在远方就能刺痛人眼,他们的眼神充斥着饥渴和贪婪,犹如饿狼寻觅猎物。 顾望舒、赫连桓、顾景黎和顾景逸四人临城而立,守城的士卒们亦严阵以待,目光冷冽而坚定。 随着敌军逼近,战马长嘶,士卒高呼,金属撞击之声在静谧的晨光中回荡。 城墙之内,紧张的气氛如无形之刀,割破了宁静的晨曦。 纳兰军至火攻之地,停滞不前。 敌军主将身穿璀璨金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握一杆银枪,缨络飘扬,犹如破晓时分的骄阳,熠熠生辉,其威风凛凛,神采飞扬,阳刚之气光芒万丈。 他的面容深邃有神,眸若浩渺星空中的璀璨星辰,充满自信与坚毅。 年纪虽轻,却有着挺拔如松、矫健如豹的身姿,少年意气风发的坚韧扑面而来。 他举目仰望高耸的城楼,双方相隔甚远,看不清对方具体面貌,但他却能敏锐地判断出城楼主将共有四人。 他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凝聚丹田之气,对着坚厚的城门大声喝道: “吾乃纳兰国前锋大将军,震远侯傅兴国之子傅守城,肩负天地之重任,身负国家之期望。” “赫连骜荒废朝政昏庸无道,致赫连国气数已尽,纳兰替天行道,乃天意所归,民声所向。” “赫连上不同心,下不同德,尔等殊死抵抗,只是在拖延时间,对你们自己并无好处。” “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本将保证不伤一兵一卒。” 傅守城说了很多,却换来顾景黎愤怒咆哮。 “你放屁,爷爷誓死不降。” “机会给你们,是你们不领情,那就休怪本将无情。” “少说废话,猫哭耗子假慈悲,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闻此言,傅守城不再赘述,大手一挥,沉声喝道: “众将士听令,以盾牌蔽体,云梯、冲车即刻准备攻城。” 一声令下,数以百计的云梯竖立起来,犹如怪物的触手在空中狂舞,向城墙步步紧逼。 战鼓雷震,士气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纳兰军悍不畏死,脚踏蒺藜,冲过鹿角木,破关而来,直奔城墙。 城头守军紧握弓箭,矢如雨下,进行激烈的反击。 死在阻滞带上的纳兰军越来越多,然并不能阻碍后续部队的脚步,后方人马踏着死尸前赴后继,毫无退缩之意。 攻城战鼓持续震天,呐喊声、箭矢破空声、悲壮呼声,交织在一起划破长空。 前方英勇的兵士以血肉之躯抵挡赫连军的箭矢,不断有人倒下,死尸堆积在阻滞带上,形成了一条由人肉搭建的桥梁,为后面的士兵铺就了前进的道路。 战争的血腥残酷,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为了成就一将的功名,无数无辜的生命化为枯骨,无尽的牺牲换来的只是野心家的荣耀。 战斗持续越久,弓箭的力量就越是微弱。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赫连桓命令守城将士投掷滚木礌石,以对抗城下的敌军。 滚落的巨大木桩上涂抹了油,犹如复仇的火种,一旦触及,便引发熊熊大火,这火焰燃烧着血与泪的痕迹,横扫一片。 巨石如雨点般落下,敌军将士瞬间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纳兰军采用人海战术,耗费整整一个时辰,艰难逼近城下。 然而,到了城下还有护城河横亘在前,更可怕的是太平城的城楼太高,一般云梯只能到达城楼的一半高度。 傅守城眼见此景,立即命令部下架设浮桥,以便继续冲锋陷阵。 浮桥凌空而起,宛如一条巨龙在护城河上腾飞,纳兰军踏上浮桥,向太平城发起猛烈攻击。 冲车轰鸣震天,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如同死神的敲门声,每一次震动都让城门颤动。 赫连士兵死守城门,箭矢如雨,矢石如雹从城头洒向敌军,战况惨烈。 攻城的敌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数量似无穷无尽。 战斗愈演愈烈,空气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战斗愈发惨烈。 战鼓声催人奋进,号角声响彻云霄。 攻城一方气焰嚣张,守城一方斗志昂扬,双方在这场激战中各显神通,拼尽全力。 自清晨至夕阳西下,这一场战斗持续不息。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战斗持续了一整日,纳兰军虽勇猛无比,却已精疲力尽,攻城不破,士气逐渐低迷。 傅守城见状,心有不甘,鸣金收兵。 来势汹汹的纳兰军如退潮一般,迅速离去,留下一地血腥残骸,令人观之作呕。 顾望舒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指挥战斗,一腔为赫连献身的民族自豪感,亦有紧张之感,深恐太平城被敌军所破。 幸而,他们事先准备充分。 在纳兰军损失惨重之际,赫连军未伤一兵一卒,今日的守卫之战终以胜利告捷。 能取得胜利,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二殿下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留守太平城,争取到了更多的准备时间,否则,他们或许将面临五哥和六哥所面临的困境。 顾望舒四人目睹纳兰大军退去,于城外安营扎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个突袭。 此番战役虽胜,戒骄戒躁,不可掉以轻心。 赫连桓瞥了顾望舒一眼,习惯性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