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被子弄好,唐知落就要离开了,可刚转身,就被墨寻拉住了手。 唐知落一愣,转头。 墨寻定定望着她,“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啊?”唐知落错愕。 “我怕我半夜发烧,你在这看着我,万一我再发烧,你记得喂我吃退烧药。”他拉着她的手,眼里带着恳求。 唐知落想到墨寻之前烧昏迷的事情,点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发烧确实怕半夜,因为基本都是夜里烧高的。 唐知落把体温计准备好在床头,还拿了退烧药,一个保温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墨寻坐在床上看着她忙碌,忍不住笑了。 果然有人爱,才会觉得更幸福。 “可以睡了。”墨寻喊她。 唐知落点着头,“好,马上来。” 时隔多日后,再次躺到一张床上,唐知落相当的不自在。 她躺在自己那边,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 墨寻拉住她被子下的手,“睡过来一点,别摔下去了。” “噢。”唐知落往里挪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墨寻不满这个距离,中间宽得跟海洋似的。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抱着,终于觉得一切都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分开的日子。 他贪恋地把唐知落搂在怀里,用下巴蹭蹭她的肩。 唐知落的脸涨红,“你干嘛?” 墨寻看她一眼,“抱着睡比较舒服。” “……”唐知落无语,是把她当成抱枕了吗? 一会后,墨寻就睡着了。 唐知落还没睡意,转过头来摸摸他的脑门,并不烫,看来体温正常。 她侧身望着墨寻的睡颜,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这人睡觉总是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 另一边,唐知羡将包裹寄完,收拾好东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刚出办公室就被一道修长的身影吓到了,“我的天!” 傅均深笑了,“我长得有这么恐怖?” 唐知羡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半夜十一点出现在这种没有人的公司过道上是会吓死人的?” 尤其外面还关掉了一半的灯,显得过道阴森森的。 她刚才还以为是见鬼了。 傅均深许久未见她,歪着头看她精致的侧脸,“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想你做什么?”唐知羡简直想笑,拎了包转身就走。 傅均深跟在她身后,“你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对他一直冷冷淡淡。 傅均深摸了摸鼻子,“好吧,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想你。” 唐知羡翻了个白眼,“拜托别讲这么油腻的话行吗?” 真的恶心死了,都不熟,还我想你?听了想吐。 傅均深倚在电梯里,静静望着她,他没骗她,他真的天天在想她,走到哪里都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得了相思病吧,过来看一眼,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唐知羡受不了他的眼神,斜睨他一眼,“别再这样看着我了。” 眼神太直白,让人不舒服。 傅均深笑了笑,温雅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不必了。”电梯到了,唐知羡走出电梯。 傅均深跟着走出来。 唐知羡皱了皱眉,抬手,挡在他的胸膛,“你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报警了。” 堂堂一个律师,难道不知道这个行为是性骚扰么? “我来找你,有事。”傅均深挑了一下眉。 她看着他,“你说吧。” “上次在中市,你睡醒就跑了,房费没给,是我替你付的。”傅均深抬起手掌,语气含笑,“还钱。” “……”唐知羡无语,拿出自己的手机,“多少钱?” “你住了四天,一共是1200元。”傅均深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加好友转给我。” “不用,你打开收款码,我直接扫给你。” “不可以。”傅均深拒绝得干脆,“就加好友。” 唐知羡有点无语,加上了他,把钱转给他,一千块还特意找过来,真是够闲的,打个电话不完了? 收了钱,傅均深笑笑,“现在可以去吃夜宵了吧?” “我可没答应过要跟你一起吃夜宵。”说完,唐知羡抬脚往街道下走下去。 一辆车呼啸而来。 唐知羡脚迈下去,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傅均深脸色一变,本能长臂一伸,揽住了唐知羡的细腰,将她带回怀里。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唐知羡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莫名就想起在中市的那三晚,她病得迷迷糊糊的,傅均深每晚都搂着她,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她看了傅均深一眼,傅均深也望着她,眉头皱得很深,“刚才没看到那辆开过来的车吗?” 唐知羡喘了一口气,红唇微张,“一时没注意到。” “你这样走路很危险。”他说着话,却没有松开她,两人仍紧紧抱着。 她很香。 他喜欢她身上的体香。 而且,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唇看。 唐知羡脸上浮起淡红,冷声说:“放开我。” “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