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均深去了楼下,进了饭厅问秀姐,“晚饭做好了吗?” “做好了。”秀姐回答。 傅均深走到餐桌前看了一下,都是清淡的菜系,他问秀姐:“盘子放在哪里?” 秀姐给他取了过来。 傅均深亲自给唐知羡夹了一盘菜,又盛了熬得绵绵的白粥,端上去了。 可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唐知羡在打电话。 电话里的江母一直在哭,唐知羡只好说:“那我再和他谈谈吧,我现在就在他家里,我再争取一下。” 听到这话,站在门口的傅均脸色冷了。 今天,唐知羡发烧得刚刚好。 刚好就倒在他怀里,也刚好他把她带回了家里。 现在他忽然有个想法。 这是不是唐知羡计算好的? 故意在他面前生病,让他怜惜她?好成为谈判的筹码? 傅均深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推门进去,就看到唐知羡已经拔了针,身上穿着他的白色衬衣,露出两条纤细的腿,眼角红红,柔弱可欺地望着他。 “对不起,我衣服被你剪掉了,没衣服穿,只能在衣柜里拿件你的衬衣穿。”唐知羡开口,那模样,就像一道可口的点心。 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勾引的意图太明显了。 傅均深眼底闪现讽刺,将晚饭放在桌上,冷冷问她:“烧退了?” 唐知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退了一些,脑袋暂时不痛了,精神也变好了。” 唐知羡都有力气起来了。 然而傅均深只是目光冷沉地盯着她,下一秒,冷冷启唇,“好了就离开我家。” 唐知羡一愣。 她感觉傅均深好像很讨厌她。 “可是我的衣服被你剪掉了,我现在没有衣服。” “在这等着。”傅均深转身离开。 不到十分钟,他拿着一套女士衣服走回来,狠狠扔在她面前,“穿上然后离开。” 唐知羡站在床前,看着那套衣服,最后还是决定在争取一下,“傅均深,我们在谈谈江砚的事情吧,刚才江姨打电话给我,说愿意将费用提高到三千万,这已经是很高的费用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傅均深面无表情,甚至是无动于衷,“我说过了,没有一亿免谈。” 唐知羡脸色一白,觉得脑袋又开始昏沉了,好像烧又反复了,她撑着身子说:“我问过市场价了,关于江砚这样的案子,其实我们给出三千万已经很多了,这是我们所有的诚意,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难的案子,为什么你就不肯帮忙呢?” 傅均深冷笑,“因为我讨厌你,这个理由够吗?” 唐知羡的瞳孔缩了缩,“你讨厌我?” “没错,成天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接案子我就得接?”傅均深的语气平平稳稳,甚至可以说,没有感情。 唐知羡的眼神变得像死水一样沉寂。 “抱歉。”僵持的气氛里,唐知羡对他道歉,随后鞠了一躬,“让你感觉不舒服,是我的错,我确实没有这样的面子,是我过于理想化,我什么都不是,不该对你咄咄逼人,对不起。” 傅均深没说话,眼神却透着冷。 唐知羡说:“你先出去吧,我换一下衣服,这就离开这里。” 傅均深一动不动。 唐知落便不再赶他,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里换上了。 出来后,她将傅均深的衬衣折好塞进包包里,“这件衣服,被我穿过了,已经脏了,回头我会去买一件一样的,寄到你律所去,实在是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她没有停留,从傅均深面前走过。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她不会再来找她了。 傅均深俊美非凡的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有,他转身往外走,先去书房,可走到书房门口,视线却忍不住往旋梯望。 唐知羡似乎是又不舒服了,走到楼梯中央,她停在那里。 又烧上来了。 她的脑袋有点沉,腿也有点软,但是咬着牙,努力往下走。 傅均深紧紧盯着她的身影,想到陆知寒上午跟他说的一句话,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件事跟她来一段……” 他是想跟她来一段。 可是他又恨她是因为江砚而来。 是因为别的男人,才委身来到他身边。 傅均深不想帮他,江砚进去了才好,他为什么要帮她把他弄出来,弄出来气自己吗? 傅均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转身进了书房,可是又莫名的,想起她离开前最后那抹眼神。 那抹眼神像死水一样沉寂。 从前她不会找他。 今后,她更不会找他了。 从今往后,他们再不会见面了…… 想到这,傅均深猛地睁开眼睛,抬脚往楼下走去,在一楼见到了唐知羡。 她再一次昏倒了。 秀姐站在她身边,对傅均深说:“先生,这位小姐烧昏迷过去了。” 傅均深脸色变了变,跑下去把唐知羡抱上二楼。 宋医生又被叫回来了。 这次宋医生谨慎了一些,判断道:“唐小姐得的,有可能的最近流行的甲流。” 甲流可就严重多了,会持续高烧几天不退。 宋医生给开了针对甲流的药,告诉傅均深,“傅总,这个药每天早晚服用,要连续服用五天时间,不能看烧退了就停药,另外,如果服药后产生呕吐,可以在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