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变色。
他手中金光一闪,太虚乾坤鉴瞬间原地数倍放大,呈通天之势,几乎是顷刻之间便重新将九招封印于十恶苦海谭底。
小墨叔歌满眼是泪的趴在墨叔麟身边,荒乱的上下检查着墨叔麟身上的伤势,伤心的哭泣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墨叔麟嘴角带血脸色苍白,但还是硬生生在嘴角勾出一个笑来,伸手摸掉了她眼角的泪,安慰她:“好了好了,不伤心,九哥这不好好的吗?”
而墨烈则是从虚空之中降落在地上,看了看墨叔歌身上的赤金凤翎,又望了望十恶苦海的方向,眼底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时候墨叔歌眼中的墨烈师尊,其实也是高大无比,令人心中十分尊崇羡慕的。
只是他不像临渊。
墨烈冷漠、疏离,面对墨叔歌的时候高高在上,让小小的墨叔歌心下十分明确的感受到了,她是永远都不可以企及这位师尊的,哪怕是徒弟都不够格的。
这么一对比,临渊似乎确实瞧着比墨烈顺眼多了。
临渊还在上面对着弟子们讲着这星辰的原理和推衍之法,一抬头发现墨叔歌拄着下巴神色游离的望着他,显然是没听课,口中的话锋一顿,道:“息阿若,你来说说。可以用来推衍的占星之术,除了太极、周易、紫微斗数,还有什么?”
突然被点名,墨叔歌神游太空的小差被打断,慢吞吞的站起来,慢吞吞的想了想,道:“瑶光上仙的神舞…三生石府的十方俱灭、天机…妖王秦枢的破天星斗…前妖王若虚帝君手中的河图洛书…嗯…”墨叔歌想了想接着道:“玄穹青光镜,蓬莱太虚扇…好像都可以…吧。”
好吧,墨叔歌说的并不是很确定。
前面讲过了,墨叔歌并没有很正经的上过私塾,她大部分学识,都是后来在魔族参军之后,自己一点一点读各种书籍补习来的。涉猎广,点面杂,总有些涉及不到的地方。
比如临渊说的这个占星之术,她其实就不太会。
临渊说的没错,这天衍之术复杂玄妙,向来在仙家之中也是一门精深的术法,并非刻苦便可学会的。
墨叔歌在这上面的悟性向来不足剑术上面高,她听不懂,她觉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临渊听过墨叔歌的答案却只能无言失笑。他讲的是推衍之法,墨叔歌一个也没答上来,偷梁换柱举了一堆法器的例子。虽说她举例的这些法器确实都是上古玄妙的可以窥探天机的法器,但天机和推衍之术并不一样。并且不仅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推衍之术属于行星运行之轨迹的生衍,而天机么…则全部是机缘了。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仙神,可能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得到一个机缘,何况眼下还是一堆凡人。
但临渊并未揭穿她,摆手道:“虽然你说的方法都过于艰难了些,但也确实可以。注意听讲,坐下吧。”
墨叔歌淡定的慢吞吞的坐下,面无表情。
方才她仔细观察过她回答的时候临渊的表情,那忍笑的样子,分明是‘不太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临渊没有拆穿她。
靖南公主显然也是没听懂,举手道:“师尊,她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临渊:“息阿若举得例子均是上古的一些法器。比如说妖王秦枢的破天星斗,传闻妖王的破天星斗展开之时巨大的星云阵盘宛如银河之光倾斜而下,周天星斗的光芒星点像是缝绣在星云阵盘上的巨型水墨山水图,若是机缘得够,可以在这巨型星云阵盘上窥探到隐秘和天机。三生石府的十方俱灭、天机等也是相同的道理。”
沐云轩:“三生石府,是说的我们汜水瑶山门那里的三生石吗?”
临渊摇头:“非也。汜水瑶山门处的三生石是几万年前太古东皇陨灭之时部分神魂化成的三生石魂。真正的三生石府,位于归墟临海的玄鹤仙境。在太古东皇帝君没有陨落之前,属于东皇帝君座下陵昌神君的管辖地。两万年前,东荒和九重天发动了诸神黄昏之战,战事浩大,牵动了四海八荒。最后老天君以魂为歌,以魄为引,引下万重天火,与东皇同归于尽。至此之后,归墟魂灭,九州凋零,而东皇帝君座下四位神君也接连隐匿和消失。归墟界从此便被东皇灵魄封印,至今无人可启。而天道各有轮回,凡人机缘是由九幽地冥府主管,仙家机缘则是由这归墟之境的三生石随机而生。只是这归墟界被封印之后,这三生石府的三生石便再也没被人见过了。”
许久没听见到归墟这个名字,墨叔歌表情淡淡的,甚至都没有一丝波澜。她表现的好像临渊说的这个故事同她无关一样。
靖南公主依然不解,掉头问墨叔歌道:“这么隐秘的典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能一口气举出这么多例子?”
墨叔歌扫都没扫她,直接拒不回答。
靖南公主一口气憋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刚想发作,临渊适时打断:“好了,天色已晚。我们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今日课后的作业是,按照今日所学,提出一个问题,然后按照天衍之术推衍,将答案写下来。下次复课,我会抽查。接下来,同学们可以选择留下来继续观看,或者回去休息。这副虚空的天机图今夜会一直留在这里,清晨消失。”
靖南公主一口气只好憋回去,同其他人一起站起身来,朝临渊拱手施礼:“恭送师尊。”
待临渊走远之后,靖南公主才走到墨叔歌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凶狠道:“你别得意,过几日剑术课,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墨叔歌直接目不斜视从她旁边绕过,连个视线都不给她。
见墨叔歌如此不给面子,靖南气急,回头冲托娅道:“那个由吾承羿不是同你关系不错么?过几日剑术课你早点,去向他将惊邪剑借过来!”
托娅一顿,眼底有些暗淡,道:“云杉,息阿若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人,你要用惊邪对付她吗?”
“亲人?”靖南公主好笑的看着托娅:“不是什么下贱之人都能做我一国公主的亲人的。”
托娅脸色一白,不解:“为什么?息阿若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之事,你为何这么厌烦她?”
“没有对不起我?”靖南公主神色冷淡:“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