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抹掉就好了。”
墨叔歌看着面前的凤麟仙君,无端的觉得陌生而邪恶。他虽然一席银色华袍,看着好像无端的仙泽华耀,面容却邪魅低沉,像话本里藏在阴影里的反派。
墨叔歌:“小师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麟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说着,凤麟站了起来,突然往墨叔歌的方向探过身来:“小歌,这次不走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这里很安全,我可以我的一切都给你,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
墨叔歌不敢置信的看向凤麟,后知后觉的慢慢吐出一句话:“你是……故意将你自己困在这里的?”
凤麟突然伸出手捏住墨叔歌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只有留下来才是最安全的!只有留在我这里——他才永远都找不到你!”
一直关注着这里的临渊早在凤麟突然站起来的时候就快步往这边走来,在凤麟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捏住凤麟的手臂拽开了他,将墨叔歌挡在自己身后看着凤麟道:“他是谁?”
“他?”凤麟仿若一脸茫然,然后才阴恻恻了笑了笑:“他是——封你记忆之人!”
临渊愣住:“父君?”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父君和母后已经魂归太虚快两万年了。
凤麟口中的人是另有所指。
墨叔歌从临渊身后走上来,盯着凤麟的眼睛突然问道:“凤麟,若虚哥呢?”
凤麟君的眼神晃了晃,看着墨叔歌被临渊紧紧牵住的手,忽然笑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
墨叔歌和临渊闻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凤麟更加确信:“你们知道这是我的梦境,所以——”凤麟阴恻恻的看向墨叔歌:“你故意在这里等我,你在套我的话!”
“呵。”凤麟冷笑了一声:“无妨,相爱又怎么样?我能拆散你们一次,便还能拆散你们一次!横竖这是我的梦境——”凤麟朝着墨叔歌伸出手,墨叔歌却被临渊一个用力拽回了自己胸前单手护住。
凤麟见状也不恼,自以为摆出一个非常柔和实则有些阴侧的表情道:“小歌,我有的是耐心,我可以慢慢等——直到——你们的记忆再次被魇洞吞噬为止!”
说罢,一道黑色的雾气飘散而过,凤麟原地消失。
临渊蹙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切,直觉告诉他方才凤麟的那一番话面还有许多怪异的地方,但眼下他并不想讨论这个。
临渊低头将墨叔歌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之后,不高兴的问:“他刚才碰你哪只手了?”
墨叔歌不明所以,抬起被凤麟捏住的手腕,临渊伸手帮墨叔歌弹弹那只手腕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厌恶的说:“我们一会儿回去好好洗洗手。”
凤世宗这时才没有在拦着墨叔麟,跟墨叔麟一起走了过来,无声的同墨叔歌对视一眼。
墨叔麟:“凤麟这小子怎么还走了?”
临渊:“大概脑子不好。”
凤世宗:……
因为墨叔麟有些醉酒,凤麟君也提前离席,这生日宴便早早的散了。
凤世宗本想同墨叔歌和临渊一起走,但是被墨叔麟勾肩搭背的往自己房间里拽,只好给墨叔歌和临渊一个眼神,说晚些时间再来找他们。
墨叔歌跟临渊回房。
方才凤麟的话给了她许多启发,她刚想把自己新的分析说给临渊听,临渊却神神秘秘的把墨叔歌独自一人安置在他房内等候,而他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墨叔歌不知道临渊是发现了什么,横竖也不急这一时,便先自己坐了下来,趁着这个时间重新思考了一下最近得到的这些线索。
凤麟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梦境,但是不愿意醒来。
凤麟要求自己同他一起留下来,因为魇洞之外有人要对自己不利。
对自己不利之人,就是要求东海老海君封印临渊记忆之人。
这里其实很矛盾。
他们先前怀疑先妖主若虚有问题,是因为神霄帝君的关系。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是有问题的,就是新天帝。
据顾九清所说,两万年前,东皇携东荒归墟境部众在九重天与诸天神一战。最后老天帝以元神为引降下九天玄火,同东皇同归于尽,而后新帝夜炎继位。
新帝夜炎本是老天帝白虚的同为洪荒之中诞生的兄弟,但夜炎元神薄弱,于洪荒之时尚且无法化作人形,便被白虚托于混沌青莲之中。
传闻这株混沌青莲乃天地创始之初天地自然孕育,于莲心之处,共育五枚莲子,其中一颗就孕育出盘古上尊。后来盘古开天,混沌气息肆乱,狂虐的地水火风将创世青莲摧毁,白虚不得不暂时将这夜炎的元神藏于钟山的十恶苦海之下,待到九州清明、四海平定之后,才将这夜炎的魂魄从十恶苦海取出,安置在三十三重天的太虚之境——陀桑云海,借由天地灵气继续孕育。
直至白虚同东皇同归于尽之时,夜炎才承了白虚的部分元神之力从陀桑云海苏醒,继任新天帝。
这位新天帝,墨叔歌既不了解,也没见过,但是根据凤世宗所说,他应该也是对神霄帝君失踪的事情有所知晓的,并且还在明里暗里阻止凤世宗追查墨叔麟的下落。
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如果说东海先海君抹掉临渊的记忆乃是受人指使,那么普天之下能指使的了一荒海君的话,也确实非天帝莫属。
这又回归到了墨叔歌最想不通的地方——动机。
眼下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疑问越来越多,却一个答案都没有。
陀桑云海。
她九哥失踪之前留下陀桑云海这个提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叔歌想的不禁有些头疼。
此时房屋门吱的响了一声。
临渊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献宝一样在墨叔歌面前放下,道:“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今日是你生辰,先吃一口长寿面。”
临渊的脸颊上还沾了一点白面没有蹭掉,墨叔歌看了看那清汤寡水的面条和临渊的脸颊,心底平静的湖面好像突然被人轻柔的触碰到了湖面,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