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着在营外见面,到底改成了帐中。
那两个侍卫不愿离开,还是沈明嫣允诺大帐的门帘敞着,他们才守在门口,视线却始终瞧着这边。
若非要与裴倾所说之事涉及两人的秘密,沈明嫣其实也并不愿这般与此人相对而坐。
只是那战场之下,权宜之计的几分信任,却让她不得不又对这位裴大人有了新的认识。
“沈将军对沈姑娘的关心无微不至。”裴倾斟了盏茶,推到她面前。
沈明嫣的视线落在那茶盏上,瞧着眼熟,像是与裴倾马车里放着的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这人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秘密前来平州,还要带着茶具。
“裴大人想说什么?”
“只是感慨罢了,若非亲眼所见,也不会理解上京时沈三小姐因何坚持。”
亲情这种事总说不准,譬如沈功成是沈明嫣生父,她却对之淡漠,沈继业不过三叔,却更亲厚。
沈明嫣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竟觉得面前这位裴大人好像羡慕这等亲情一般。
她抿了抿唇,不愿和裴倾谈如此深入的问题,遂开口:“裴大人说有办法保下沈家,如今我手中也有裴大人所给的令牌,是以特意想问,裴大人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