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庾庆还以为对方只是报恩,没想到其中还夹了这样的盘算。 正因为如此,多少让他有些心惊肉跳,难道自己的计划有这么明显的漏洞,如此轻易就被人看出了有问题吗? 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是因为自己找到了对方,对上了口,暴了短。 只是这给三成的利,未免也太多了。 他很清楚,之所以要保这批桃树,目前真正的获利重点并不在种出的仙桃,买卖仙桃只是个借口,是为了遮掩当做修炼资源的事实。 目前仙桃树才是最值钱的,还是那句话,他随时有能力为仙桃树洗髓易经。 一旦仙桃树没了邪气,作为能长期产出仙桃的仙树,一棵的价值又岂止五千万两,只怕五亿两一棵都很好卖。 两百多棵,那得多少钱? 他现在不惜血本想保下这批仙桃树,就是为了等一个合适的变现机会,种出的仙桃还能当修炼资源。 叶点点显然是不清楚这里面的价值的,一开口就三成的利,让庾庆有点为难。 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有所犹豫,叶点点嘴角微露一抹笑意,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批仙桃树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因为如此,她反而越发淡定了,相信对方会做出一个理智的选择,因而端茶慢品,不慌不忙慢慢等着对方想通。 犹豫良久后,庾庆终于点头了,“好,可以,不过运费算你的。” 话毕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想来想去,还是松口了。 凭他目前的情况,能帮他保下这批仙桃树的,大概也只有这位了,如若保不下来,搂着不放又有什么意义。叶点点手上可是有一批灵植师的,仙桃树的种植交给这些人应该是省心的,以他的条件大概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人手。 而叶点点即将嫁的那位的背景,也是他抱了期待的。 放下茶盏的叶点点摇头,“我说了,我没了什么进项,我还有人要养,我手上得留点钱,不可能为看不到底的事掏光家底。再说了,你也不能抱着东西扔哪都是扔的态度,我们不能当你存东西、看管东西的库房吧,你没点负担怎么行?” 庾庆叹道:“我现在是真拿不出那运费了,从小云间运到这,都花了两个亿,更何况是远渡至大荒原。” 叶点点:“你之前能赊账,现在不能赊吗?” 庾庆:“碧海船行这里的执事我不熟,不好说。” 叶点点沉默着盘算了一阵,才给出意见道:“这样,你想办法继续赊账,如果逾期还不了的话,我咬咬牙,帮你还,不过利益分成上可就得变变了,我七你三!” 庾庆瞪眼:“老板娘,你这也太黑了吧?” 叶点点叹道:“探花郎,没人逼你。” 庾庆:“还没逼呢?你这是趁火打劫!” 叶点点:“那好吧,我换个方式来说,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我往这看不到底的黑洞里使劲砸钱,还要一批人熬心熬力的一直围着打理,能得到什么好处?能得到多大的好处?简单点说,这批仙桃树的真正获利点在哪?你只要给我个清楚明白的准话,不要让我拿身家去赌,什么都好说。” 庾庆心里嘀咕,若是能说出来的话,我还用找你? “探花郎,若不是看咱们的交情,你可以去找第二家试试看,看谁愿意陪你这样玩,愿意的也肯定是比我所图更大!探花郎,有些欠账好还,有些欠账是还不起的,因为你根本搞不清人家想要什么。 在我这里最多也就是让你少得点,连底都给你托住了,不会让你有什么风险,更不会逼得你没有退路。该怎么权衡,我不逼你,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再拉扯下去就伤感情了,剩下的你自己掂量吧。” 庾庆默默着,良久后嘀咕了一句,“也不知运费要多少。” 叶点点立马站了起来,“走哇,去问问,坐这里怎么能知道,走,我陪你一起去问问。” 也行,庾庆起身,与之一起离去。 虫儿等人本想一起跟去,被庾庆喝退了,尤其是针对虫儿,“你整天在我身边瞎晃什么,忘了你最要紧的事了,还不老实点去修炼。” 虫儿哦了声,低头转身而去。 在铁妙青和孙瓶的目光注视下,庾庆和叶点点一起出了门。 街头,庾庆伸手示意走这边,叶点点却道:“还是先去你存东西的地方看看吧,先看看东西的状况,有用再谈移植的事,不行扯再多也没用。” 也好,两人联袂向另一边走去。 孙瓶目送两人远去后,自己转身去了柜台那边,“小姐,探花郎和这个叶点点走的挺近呐,孤男寡女的最是容易出事,你可得多看着点呐。” 铁妙青哑了哑,旋即哭笑不得道:“人家的私事,轮得到咱们看着吗?” 孙瓶欲言又止,透过垂纱看到她鬓边隐约的小白花后,终究是没说什么,口中一声轻叹,又转身去了门口。 柜台后的铁妙青亦静静沉默着,当初卧室内的那场暧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要个结果。 探花郎的那幅题字,无疑表明了心迹,但她却没有答应。 如今那位探花郎却似乎没了那方面的意思,她反而有些不上不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对方再次主动。 可她又不知对方一旦主动后,自己该不该答应。 答应了会不会让人家看轻了? 就如同那天那位黄衣女子骂的那样,她年纪比男方大不少,真的合适吗? 还有,当初那场暧昧留字,是她主动要求的,她清楚记得自己说过,“写一幅字给我,当借条!” 回头想起来,人家当时本无意,是她自己不小心撩拨出了那场暧昧,想想都心慌慌。 如今,人家把那十万两还了,自己的“借条”却没还给人家,那东西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在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