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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2 / 3)

张昳丽的脸,今日上了浓妆,使得谢佩瑶端坐在床边时,当真有了两分睥睨天下的国母风范。

“把床上这些东西都撤了,属于贺伯安的物件都搬出去了吧?你检查一下,若有遗漏,就送至他房中。”

谢佩媱仰着脸,由婢女帮她拆卸那些发冠珠钗。

两人分房而住,这是早就说好的,她也并不会避讳下人。

婢女闻言,正要答话,就被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

有人突然将房门推开了,门扉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极响的撞击声。

谢佩媱斜着眸子看过去,只见烂醉如泥的贺伯安迈步走了进来,她旋即皱起眉头,冷声问他:“贺四公子,你这是何意?”

她推开婢女的手,跟着站起身冷冷睇着贺伯安。

贺伯安没有回应她,只脚步沉钝地朝她靠近。

婢女上前一步挡在谢佩媱身前,出声提醒道:“贺四公子,您与我家大人早就谈拢,这场婚事也只是逢场作戏,若您要伤害我家小姐的话,我家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贺伯安眼睑微抬,目光冷厉地瞥了一眼婢女,“滚开。”

婢女怎么可能离开,但她却挡不住他的攻势,叫人给拽着胳膊就扔出了房间。

谢佩媱不太明白为什么贺伯安突然就发疯了,她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梳妆台上,厉声质问他:“贺伯安,你莫不是要撕毁我们之前的协议?别忘了卫敛答应我父亲的事情!”

“他答应……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答应的。”贺伯安扬唇笑了笑,满脸讥讽地反驳道。

他逐渐逼近了谢佩媱,屋外婢女还在挠门,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不管暗地里怎么商议……打开门后,两人确确实实是今晚成亲的夫妻,若是谢家敢让人来强行带出贺伯安的话,明早估计谢家和谢佩瑶又要成为外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贺伯安!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谢佩媱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才终于有些惧怕了。

她蹙紧眉头,脸色白了白,又强行镇定下来。

贺伯安不敢对她怎么样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你我今日成婚,哪有让丈夫滚出婚房的道理?”贺伯安说着,扬手就想要抓住谢佩媱。

谢佩媱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他的手。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贵女仪态,提着裙子就往房门那边奔逃而去,踉踉跄跄中还撞翻了好几把椅子。

贺伯安身量比她高很多,长腿一跨,没两步就拉住了谢佩媱披散在后背的头发。

顺滑柔长如流云般的秀发被他毫无怜惜地拽紧,扯得谢佩媱头皮一疼,忍不住地往后仰着脑袋痛呼。

她伸长手,想要去够门扉,却被身后人一拉,就脚步不稳地向后栽倒。

婢女听见了她的呼救,急忙出声问道:“小姐,可要奴婢去找人来撞门?”

若真寻人来撞门,不管来的是谁,今晚闹出来的动静都难以压下。

贺伯安晓得谢佩媱忌惮,所以他才敢出手。

左不过新婚夜闹得大了些,外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谢佩媱疼的咬牙切齿,反手便要给贺伯安一巴掌。

贺伯安死死捏住她的手腕,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谢佩媱,要怪……就怪卫敛和太子吧。”

“他们一个杀死我妻子,一个逼我娶新的妻子。”

“都是畜生!……我也是,不过你又算什么干净的人呢?既然你搅和进来了,付出什么代价,都是你活该……”

话音落,谢佩瑶就被反手扔到了床榻上。

纤瘦的身躯砸进鲜红的喜色被里,深深的凹陷仿佛是贴身量制出来的棺椁,或者是囚住她手脚的陷阱。

她支起手臂,慌乱地想要立刻爬起来。

已经顾不了太多,纵使被外人揣测议论又如何,总好过直面发了狂的贺伯安。

骤然倒塌的山峦重重压在了她的后脊上,让她动弹不得再难起身。

“谢佩瑶,你知道吗?萸秋死的时候……她身下流出来的血比这被子更红……那些腐烂又绞作一团的血肉,是已经成型的胎儿。”

“卫敛真是好狠的心啊,还有你父亲……都不是好东西!你们谢家女是尊贵的高不可攀的……那我的萸秋就是该死的吗?”

“她一个弱女子,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人!为什么不来杀我,杀了我,你这个谢家女也用不着委曲求全地嫁给我吧?”

撕绸之声,清脆悦耳。

那件繁复漂亮的嫁衣,耗费了诸多绣娘心血而成,如今却碎的难以拼凑。

贺伯安赤红着双眼,手指捏住谢佩瑶的肩头,力道大的好像要用指尖穿透她的肩胛骨,让她也遭受一番酷刑才好。

“你们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不过谁不是呢?在这诡谲的京城中,只有畜生才配活的高高在上。”

谢佩媱偏着头,脸颊贴在冰凉的喜被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被钳制的双手让她生出一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贺伯安,对不起对不起……但我是无辜的啊!又不是我杀了你妻子,更不是我强迫你娶我的,你凭什么欺辱我?”她哭声发颤,全身都在竭力地挣扎着。

“无辜?你在画舫上,到底是在算计谁?”贺伯安垂下头颅,附在她耳边说话时,嗓音冷的似冰。

谢佩瑶不断抽噎着,被背上的大山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是真的怕了。

一时间她又怕又怒……只恨贺伯安背信弃义不守承诺,又气自己力气太小,完全不能抵抗得了。

“说啊!你原本想的是强嫁给谁?”

“……贺……鹤灵渊。”

“噢,原来是他。”

贺伯安了然地笑了下,他眉眼间覆着一层厚厚的阴翳,提及鹤灵渊的名字时,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你真的喜欢他?”贺伯安问她。

修长有力的手指掐在细嫩白皙的后颈上,只要他再多使出几分力道,就能轻易折断她的脖子。

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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