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厚重的帘子将房间包裹在一片混沌中,檀香味浓重的呛人。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只隐约听见珠宝首饰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和薄薄的红纱一起掩住了压抑而暧昧的喘.息。
秦木桃看着身边皱皱巴巴的被褥,只觉得识海中有一把锤子在咚咚地敲,疼得她快要疯掉。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咬牙撑着书桌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到床边,重重地坐了下去。
柔软的被褥上不仅有她,还躺了一个好看到了极点的少年。她坐的位置正好,一抬头就能恰好看到他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衣领,还有的耳垂上鲜艳的红痣。
少年被捆仙锁牢牢地束缚住了手脚,口中塞了帕子喊不出声,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眼眸气愤地瞪着她,脸颊红成一片。
他还很年轻,看起来年纪不会超过二十,明明是个男子却生的尤其白皙,显得手腕上因为挣扎而出现的红痕分外惹眼。再加上这么水润润的一眼,不仅没有的任何震慑力,反而还多了几分精致的破碎感。
简直让人想......狠狠蹂.躏一番。
秦木桃抬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耳垂上的那枚小痣。也不知是触到了他的哪一点,他竟然从牙缝里发出一声轻哼,她宛若烫到了一般赶紧收回了手,猛地扭头不去看他。
不行,真的不行,这也太犯罪了!
她低下头,浑浑噩噩地靠在梨花木床柱上,看着陆泽腰间无意中露出的一道伤疤,心里没来由地生出几分绝望。
早知道就不答应系统出的什么鬼主意了。认识男主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就非要遵循原著,就算违背了一点也不要紧啊。若她是原主秦媚儿,只怕是已经将他吃干抹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偏偏她是秦木桃,这让她做这等事,即便知道男主后期不仅不在意还会和自己喜结良缘,她也过不去心里这关。
屋子里的合欢香是师姐们帮着点上的,也不知点在了哪里,用的还是效果最好的那一种。且为了帮这位青涩的小师妹成就好事,他们还贴心地锁上了门,嘱咐其他人不要靠近,并在临走前把陆泽身上的捆仙锁加固了两层。
秦木桃闭了闭眼,在心里叫了几声系统发现无用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包裹里掏出两个黑不溜秋的丹药一分为二,递给了陆泽一半。
“清心丸,你吃一点。”合欢香的效果很好,她一开口也是娇媚到极点的嗓音,眼见那少年脸颊再次出现薄红,她赶紧咬了咬舌尖,压低嗓音,“不会害你,我也吃。”
见对方还是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她赶紧捏着鼻子强行将半颗塞了进去。苦涩和清凉的药味给了她片刻清醒,眉宇间的那抹媚色淡去了不少,眼神也清亮了几分。
害怕合欢香会继续发挥作用,她赶紧趁着清醒片刻的把药塞进了陆泽嘴里,然后起身去开窗。
奈何香炉的功力实在是太过惊人,原主炼制的那些劣等清心丸连几个呼吸都坚持不到。好在秦媚儿的房间不大,床边就是窗户,她可算是在药效再次生效之前来到了窗边。
窗户的锁设计得分外复杂,秦木桃已经腿软的不行,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窗户上,消退下去不久的红晕又再次顺着脖颈蔓延到全身。
她心中暗道不好,感觉伸手去荷包里摸丹药,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心下狠狠一跳,右手下意识用力后一甩,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被她一胳膊扫到了地上。
秦木桃撑着坐起来,就见到碎了的罐子里掉出一些奇怪的粉末,霎时间空气中四处弥漫粉尘,室内香薰味浓郁更甚,方才吃下去的一点药效瞬间被击的渣都不剩,热气直冲脑门,烫的快要把人逼疯。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勉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还没站直就觉得一阵眩晕直冲天灵盖,双腿一软,直挺挺往下跌下去。却没碰到地面,反而跌进了一个同样滚烫的怀抱里。
少年虽看着瘦弱,但双手却无比有力,紧紧掐着她的腰,比捆仙锁还要牢靠。二人如今贴的极近,她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碰到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
正对面恰好是一面巨大的落地水镜,她方才撞在桌子上的时候顺便把挡着镜子的布扯掉了,如今暧昧迤逦无处遁形,她被迫在镜中清晰地看到满脸通红的自己与同样情况不妙的陆泽。
他却只是掐着她的腰,不带有一丝暧昧,就只是掐着。
方才粉尘落在地上的时候秦木桃及时掩了口鼻,但是双手被束缚住的陆泽没法掩,只能被迫吸入了大量合欢香,再加上龙傲天文的男主体质本就带点特殊,能坚持到现在不碰她这个大美人,已经是柳下惠中的柳下惠了。
毕竟秦媚儿再怎么说也是男主后宫里扛把子的角色,容貌绝色媚骨天成,生的一副玲珑有致的好身段,虽说不是男主正宫,但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其勾魂摄魄的能力可想而知。
就算秦媚儿壳子里成了秦木桃,虽说魅惑功夫打了些许折扣,但是相貌依旧摆在这里,再加上合欢香的作用,男主没理由不沦陷。
但是男主的抗拒比原文中要强烈好几倍,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不容她细想,那双指节修长的手又收紧了半分,秦木桃吓了一条,一回头就见他将额头抵在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隔着她薄薄的衣襟透入后心,惹的她忍不住重重颤了一下。
“你是怎么解开束缚的。”秦木桃咬了咬下唇,一直品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冷静下来,艰难开口,“师姐给你用的捆仙锁就连化神修士都解不开。”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问的蠢,人家好歹是龙傲天文的男主嘛,练气秒杀金丹后期都行,区区挣脱一个束缚有什么难的。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也无暇深思,只能没话找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然而陆泽不回答他,只死死地将头顶抵在她的后背上,任由额上汗水将她的衣服打湿。
二人如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搂抱着,她只需要轻轻往后挪动一下,就会碰到某个不可名状的事物,且她还发现那玩意儿在刚刚又变化了几分,让她除却害臊以外还多了几分没来由的害怕。
陆泽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