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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步棋下的,我可看不懂了。”
李政泽低眸,“正常的商务来往而已。”
男人倒不再深问了,岔开话题。
“这马上过年了,你也好久没去看看老爷子了?”
“有一阵儿了。”
“许亦初出国那会儿倒还好,她这一回来,你把话摊开说,老爷子那可有你喝一壶的。”
毕竟许亦初出国深造的时候,他俩对外还是交往关系,实则已经分开了。
李政泽的奶奶在许亦初留学前的几个月去世了,本来他俩在一起也是奶奶的执念,顺其自然只是想让老人家顺心而已。
奶奶这一走,他俩也再无瓜葛。这事儿也没和老爷子提,是许亦初的意思,毕竟奶奶刚离世就说这样的事,怕他一心急上火的更受不了。
李政泽答应了。
“老爷子知道。”李政泽将盖碗里的茶汤倒入透明的玻璃公道杯中,七分满刚刚好。褐色茶汤中的小水泡由下到上翻滚,茗香便散出来了。
一系列动作之后,男人添了一句,“我猜的。”
确实是这样的,在他和许亦初交往期间好像只有奶奶特别在意关心,但老爷子只是在她来玺和居吃饭的时候,才会过问两句,要么就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你说老爷子早知道你俩的关系?”
“嗯,能看出来。”
“也是,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书画一眼就能辨出来,还看不出你们这点伎俩?”
李政泽笑了一声,“齐靖都管教不好,还调侃别人?”
“他?按算命的人说,吉人自有天相,随他去吧,甭惹什么祸就成。”齐阚喝完最后一口,便起了身。
“行了,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了。”
“这就踮儿了?”
“踮儿了。”
话说得轻飘飘的,走出茶庄,寒风裹紧身子,冷得人直哆嗦。
齐阚的车就在不远处的路边,最近这京北是越来越冷了,在北方的隆冬,看着李政泽的茶庄,苏派风格的古建筑,青瓦青墙,高翘的屋顶,竟能看出一丝江南的柔情。
引擎发动的轰鸣,一溜烟儿车就消失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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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剧组也要放假,舒淳这两天忙的不开支。
但还别说李政泽这张牌真好使,那狗皮膏药再也没见着了。
按照进展,拍完这几天,来年开春再拍一个结局就可以杀青了。但她还是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回家,反正木木不回老家,俩人倒是可以搭个伴儿。
说不想家是假的,这几年扛不住的时候深夜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想的全都是家人。
果然,人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才是最想家的时候。
这几天,街边路旁满满都是过年的喜庆氛围。商场挂着大红灯笼,周边巷子前的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小彩灯,每到收工回家的时候,人群熙攘,放寒假的孩子们在街上嬉笑,兴奋喜悦洋溢在人们的脸上。
是张灯结彩的京城。
夜幕还未完全降临,天边火红的余晖倒映着古城,大树的枝桠显着有些寂冷。舒淳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眼前闪过的年味。
想家了。
掏出手机,即刻订了回家的车票。将手机关闭躺坐在车椅上出神。
一旁的木木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摸出一支糖葫芦。
惊讶的欣喜呈现在脸上,“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从剧组出来看见一个大爷在卖。”
山楂夹着白糯米,看着就很好吃,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外脆里嫩,甜甜的,凉丝丝的。
“要回家了?”
“嗯,好久都没回去了。”
木木侧着脑袋,看着她。暮色里,昏黄的路灯在脸上一帧一帧地闪过,认真的吃着糖葫芦,显得特别乖巧,安静。
“淳淳,多和家人沟通,他们都是爱你的。”
她稍微顿了一下,咀嚼的动作稍微变得迟缓。
“嗯。”
俩人便再没话了。
安静的环境,车上音响回荡着男女吟唱的旋律,空灵惬意又自由。
Take me with you
带上我一起前行
Take me with you
带上我一起前行
Face to face midnight glow
面对面午夜 星光熠熠
Tracing patterns in the sky below
追寻着星空的踪迹
Like dreamers chase a world beyond
像是不断超越世界的逐梦者
I taste your taste i sing your song
我品味着你的品味 哼唱着你的歌
Take me with you
带上我一起前行
...
车驱使着向前,车前的玻璃还能看见远处残留的夕阳,橘粉在天边肆意张扬,车后的穹顶已成了藏青。他们像极了追赶落日的人,柔软倦意的傍晚,一直奔赴在路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