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听到这,倒是没多吃惊。 其实他已经有所猜测了。 所以沉声问:“那三个黑袍道士来了之后,对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利用从父亲那里抢走的玉匣子,起坛做法,不知道在准备什么仪式。” 瞬说:“还四处追杀我们,将我们从村子里赶出去,想要赶尽杀绝。用我们的血和怪鱼的血混合,涂抹在祭坛上。 还把我们的许多同胞,做成了会动的尸体。 侥幸没死的,也被奴役了。听他们的指挥,干了许多恐怖的活。” 瞬指了指刘厚手中的白灯笼:“这些白灯笼,以及怪鱼的油做的蜡烛。我们也被迫做了许多。 稍有抵抗,那些黑袍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人。 我师父德高望重,实力强大。将我和父亲等二十余人救了出来。 师傅本想去拼命。 但其中一个黑袍人比师傅略胜一筹。 将师傅重伤了。 前晚上,也不知道那些黑袍人做了什么。从来都平静无波的江面上,突然掀起了狂风巨浪。 雾气都被巨浪打散了。 之后便出现了一艘巨大的,钢铁做成的船。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船。 船上有许多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危险在接近。 我们这些从黑袍人的手底下逃走的人惧怕极了。 只是三个黑衣人,就已经将我们欺压得没有活路。整艘船大概几百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父亲不知船上的人是不是敌人。 便命令我去那一艘钢铁船附近探探底。 我去了。 但还没靠近那艘船。 船竟然已经被潜伏在水下的巨大怪物给击沉…… 而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你们,一路跟踪。 看到了你们和黑衣人战斗,才知道,你们不是和黑衣人一伙的。 你们,都是好人。” 听完瞬讲的前因后果,欧又菡终于懂了:“原来我们的游轮,是被那些黑衣道人利用你们祖传的玉匣子内的东西,弄进来的? 他们这么大费周折,到底有什么目的?” 刘厚斜着眼睛看了欧又菡一眼,这女孩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点自知之明? 他忍不住在这妮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没明白吗?” “明白啥?” 欧又菡捂着小脑袋,莫名其妙地冲他翻白眼。 “那些黑袍道人,这么大费周折的,为的就是抓住你啊!” 刘厚叹道。 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人和人生下来就不同。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自从出生起,就在罗马。 而哪怕是天资卓越的天之骄子,拼尽全力,燃光自己。 到了人生最高光的那一刻。 大多数人也不过只是可能有机会,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们,在同一间餐厅喝同样的咖啡,看同样的风景罢了。 但那些风景和咖啡,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的日常。 而那些天之骄子们,偶尔去一次,便足够一辈子引以为豪。 这就是差距。 刘厚不清楚欧又菡的家世到底有多可怕,但早在她偷着离家出走的时候,怕是已经被黑袍道人的组织给盯上了。 欧又菡改头换面,报名参加骁魔司统考。 为了得到她确定的信息,黑袍道人的组织不惜从骁魔司通过某种手段,将她参考区域的所有考生信息都偷出来。 为了抓捕她,而且不被暗中保护她的人阻止,导致功亏一篑。 他们甚至在一个月前,欧又菡刚报名后,便就已经来到了这被封印起来的小岛中。 层层布局。 可想而知,欧又菡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仅仅只是普通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这傻白甜经过刘厚解释后,终于想明白了。 妮子猛地捂着嘴:“难道,真的是我的原因?害得游轮上那么多人死掉,还害死了这座小岛上许多的原住民?” “十有八九。” 刘厚点点头。 瞬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色大变,双眼死死盯着欧又菡。 唰的一声,抽出了身上的一柄寒光禀烈的弯刀。 “原来是你,害了我们村里的人!你是坏人!” 她愤恨地挥刀,就要杀了欧又菡。 欧又菡有些失措,也有些无助。 那么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那么多条命在自己面前逝去。 突然有人说,这完全是因为她心血来潮,离家出走的原因。 她迷茫了。 恍惚了。 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又没有经过人间淬炼摧残。 不知人间疾苦险恶。 她只是喃喃地抱着脑袋:“刘厚,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想啊,我明明只是出来一趟散散心而已。” 弯刀砍下,她似乎看不到似的。 不闪不避。 千钧一发的时候,刘厚举起剑,哐的一声,将瞬的弯刀挡开。 瞬红着眼,怒道:“走开,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恶人。” “她不是恶人,只是和你一样大的女孩子。” 刘厚淡淡道:“真正的恶人,是杀了你们村民,抢走你们祖传之物的那些黑袍道人。” 其实瞬心里也明白,顿时像是泄气了的气球,焉了。 浑身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刘厚在欧又菡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