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蹄甲佣兵团围的帐篷围成了一个圆圈,没有燃篝火,怕被护林站的人发现。 络腮胡老大手拿电筒,脸色肃杀:“最后一个见到插翅虎的是谁?” “我。” 微笑人举手,言简意赅。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老大问。 微笑人看了看表:“27分钟又五十六秒前。” “你最后看到他,他准备去干嘛?” “撒尿。” 老大皱了皱眉:“这泡尿,撒了接近半个小时?” “老板,络腮胡别是迷路了吧。” 毒寡妇幸灾乐祸。 “怎么可能。” 铁公鸡和插翅虎是好友,对他了解得很深:“这家伙可是去过亚马逊参加过任务的,他对森林比对城市更如鱼得水。” 老大很凝重,这一次来参加任务的9个人,都是羊蹄甲中有过丛林任务经验的好手。 不可能撒一泡尿的功夫,就没影了。 何况插翅虎的背包帐篷都还在,而且这家伙为人慎重,如果真的要去干些啥,肯定会找自己报备。 羊蹄甲雇佣兵团的纪律,非常的森严。 这也是他们屹立不倒的原因。 插翅虎显然是真的就进了森林里撒尿而已,啥也没带,预计也就两分钟的功夫。 可他为什么,最终接近半个小时,都不见回营地呢?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问题? “大老黑,毒寡妇,铁公鸡和微笑人,你们跟我一起去找插翅虎。” 老大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初九、慢慢来、老张,你们三人守好营地。” 分配好人员后,8个人都从行李中摸出了家伙。 由于唐国禁枪的原因,而且预计在大兴安岭里也没啥危险,所以羊蹄甲只偷偷运过来了三只猎枪,以及一些管制刀具。 多了就带不进来了。 猎枪被分成了两部分,搜寻插翅虎的五人拿走了两支,没枪的队员几乎人手一把匕首和一柄做工精湛的开山长刀。 就算是遇到了东北虎和熊瞎子,以他们的身手,也是见一只杀一只。 稳得很。 在微笑人的指路下,大老黑头顶的运动相机镜头,开始朝着黑暗无边的森林里掠去。 一月的寒夜,在大兴安岭中肆无忌惮。 五人头戴着矿工灯,不敢将灯调得太亮。 怕引来护林站的工作人员的怀疑。 雪还在下。 半个小时前插翅虎留下的脚印,早已经被雪抚平,不容易找到了。 走了没多久,络腮胡就停住脚步,让所有人都停下:“微笑人,你确定插翅虎朝这边走了?” “确定。”微笑人点头。 “不对啊,撒个尿,插翅虎跑那么远干啥?”老大眉头皱得更凶了。 “老大,地上确实有插翅虎的脚印。”铁公鸡蹲在地上,用手将表面一层浮雪拨开,寻找了一番。 倒是真的在雪下边,找到了插翅虎的鞋印:“他还在朝森林里边走。” “怪了,他准备去哪里?” 络腮胡老大总觉得今晚插翅虎的行为举止都有点不对劲儿。 他已经独自离开营地三百多米了,这家伙不可能不记得他们佣兵团的规章制度。 擅自离营地超过两百米,都是不被允许的。 可插翅虎究竟发现了什么,让他连队里的惩罚都不顾及了? “他朝哪个方向走的?” 络腮胡老大问。 “那个方向。” 铁公鸡判断了脚印后,指了指位置。 络腮胡抬头望过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前方的树密密麻麻,在黑暗中诡异地拥挤在一起。 这么密集的树在苦寒地带实在不多见,而且是个山坡,坡度还不小。 插翅虎为什么偏偏要走上山坡去? 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走,上去瞅瞅。” 老大一招手,带着众团员爬上了山坡。 可是刚上去没多久,铁公鸡就惊叫起来:“老大,插翅虎的脚印,不见了!” “怎,怎么可能!” 络腮胡压下眉头,蹲下身,检查起了周围。 果不其然,插翅虎的脚印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就在这小山坡顶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抬头望向头顶,被雪压沉的树,枝丫遮天盖地密不透风,哪怕想要飞。 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插翅难飞掉。 何况是高达一米八几,重达一百公斤的插翅虎。 这算什么事! 奶奶的,插翅虎到底特么跑哪儿去了?真被熊瞎子给叼走了? 也不对,附近并没有大型掠食动物行动过的痕迹。 老大顿时有点茫然。 “老大,回去吧,我看这林子有点邪乎。” 铁公鸡打了个冷摆子。 微笑人也道:“插翅虎,或许,回营地了。” 络腮胡一想也有道理,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失去行走痕迹。 除非是插翅虎基于某种特殊情况,踩着自己的脚印,一步一步倒退往回走了。 往前继续寻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地上没有留下追踪的线索,只会让他们的效率大打折扣。 何况在森林里一旦迷路,那可是要命的。 “回营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