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整个太乙门的梨树和樱桃树种植了太多的原因,有上百棵百年老树。 以前太乙门被打压,穷得连给树施肥的钱都没有。 老树因为缺乏营养,有的开出了稀疏的花,有的直接连花都不开了。 今年倒好。 拈日师叔兜里有钱了,买了上好的肥料伺候。 这不,大部分的樱桃树和梨树,全都打了鸡血似的,在这段时间集中盛开了。 整个太乙门,满眼全是白色的花海,蔚为壮观。 跑到太乙门内赏花的市民络绎不绝。 顺带求签,求姻缘,各种求。 拈日师叔赚钱赚到手抽筋,最近走路都是带风的,嘴角都是带笑的。 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坏的一面。 花多,花粉就多。 花粉一多。 得鼻炎的女弟子就多了起来。 今年就连竹雅师姐也没幸免。 得了鼻炎后,喷嚏打个不停,眼睛还发痒。 没事就找刘厚来替她吹吹眼睛。 搞得太乙门上下都在流言蜚语,说是刘厚住持在各种树下,和竹雅师姐亲密接触。 而且人证物证齐全。 人证们还特别八卦地学着竹雅师姐的模样,站在樱花树下,撅着小嘴,头微微扬起。 而装成刘厚的女弟子们,就扶着装成竹雅师姐的女弟子的下巴。 两张脸越来越近…… 看戏的女弟子脸色发红,羞涩地捂着脸颊,发出了一长串的哇。 刘厚听得脑仁痛。 一再解释,是为了给眼睛痒的竹雅师姐吹眼睛。 没接吻。 没暧昧。 真没有。 奈何没人信他。 为了消除太乙门上上下下女弟子们对自己的误会,刘厚干脆带着竹雅师姐到春城第一人民医院来给她看病。 不把她的鼻炎治好,誓不罢休。 竹雅师姐却有些不乐意。 虽然得了鼻炎挺不舒服,但是有这个借口,就能接近刘厚住持了啊。 她才不想被治好呢。 说来也真够奇怪的,明明道士的生命力是非常的强悍,一般大病小病都不会找上他们这样的道士。 可是,鼻炎却逃不掉。 只能说花粉过敏症,顽强得太可怕了。 刘厚带着竹雅师姐,挂了号,还没走到耳鼻喉科门口,就听到了好几声尖叫。 尖叫声是从生殖科传来的。 爱凑热闹是所有人类的本性,刘厚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好奇,身体就已经起了反应。 竹雅师姐也是个八卦的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大眼睛的她。 和刘厚对视一眼。 两人都八卦无比地朝着生殖科溜了过去。 和他俩一起冲过去想凑热闹的,还有许多的病人和医生。 毕竟从别的科室传来的尖叫声,或许没有什么特别。 但是那可是生殖科咧…… 有很多八卦可以看。 一众人刚到生殖一诊室的门口,就看到几位护士脸色煞白,拼命地用手捂着嘴。 逃也似的跑出来。 甚至有几个护士小姐姐一出诊室的门,就再也忍不住。 躬下身,用手扶墙撑住身体使劲的呕吐。 别的医生走上前去问那些呕吐的护士,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把这些见惯了风雨的她们给恶心成这样。 但护士小姐姐们却始终一副吓坏了模样,浑身抖个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们显然是经历了某种,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描述的恐怖事件。 大家都很好奇,探着头不断朝一诊室张望。 不过除了那几个护士以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也没有尖叫声再传来。 看似平静了下去。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奇被等待磨灭后,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刘厚摇了摇头,也带着略有些失望的竹雅师姐离开了。 但他等竹雅师姐看完鼻子,回到楼梯间的时候。 刚巧碰到了一个神色怪异,脸色苍白,走路奇怪的男人。 这个男人走路的方式实在是太怪异了,以至于刘厚很难不注意到他。 而走路怪异的原因,也并不难察觉。 这男人的裤腿高高的,就像是在里面藏了什么邪恶的东西。 而且那东西十分的沉重,令他走路也稍显困难。 男人一边朝医院门外走,一边在嘴里咒骂的什么? 由于隔得不远,刘厚能听到他的词汇中夹杂着诅咒啥的语句。 他皱了皱眉头,越看越觉得这男子有点奇怪,不由的就扯着竹雅师姐跟到过去。 竹雅师姐奇怪道:“师弟,你跟着那男人干嘛?” 男子其貌不扬,除了走路姿势奇怪外,怎么看都是个寻常人啊。 她不明白刘厚跟着他要做什么。 刘厚微微一笑:“刘厚猜,这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造成生殖科一诊室内的骚乱的元凶。” “那干我们何事?” 竹雅师姐还是不解。 “当然是,有生意上门了。” “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