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进了章家的次卧。 进门看清环境后,愣了愣。 只见屋里有三个人。 一对中年夫妻,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子。 女的正蜷缩在床上,抱着小孩子,吓得瑟瑟发抖。 丈夫因为攻击刘厚的时候,被刘厚躲开,撞在墙上撞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 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一爬起,就厉喝一声,还想攻击刘厚。 “有完没完。” 刘厚抓住他的胳膊,抢下菜刀。 拽着他的身体轻轻一丢,就把这男子给丢到了妻儿身旁。 “混账。” 那男子骂了一声,还想挣扎起来。 却被妻子压住了:“老公,不要冲动,他应该不是坏人。 你看,他都没有伤害你。” 那男子愣了愣,沮丧地捂住脸:“对不起,是我没用,我都没办法保护你们。” “老公,你已经尽力了。就是,苦了咱们的儿子。” 女子也哭了起来。 只有那一岁的男孩懵懵懂懂地看着父母,不知道父母为啥突然哭了起来。 最后他也一咧嘴,也哇哇大哭了。 看容貌,这三人正是章家的章飞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 “章飞先生,太太。 我叫刘厚,确实是来自太乙门。倪悦菲是我师傅。” 刘厚拱了拱手,做了个道礼。 两人抬起头。 丈夫惊诧:“你真的是来自太乙门?” 妻子大喜:“你真的叫刘厚?” 刘厚眯了眯眼,章飞的妻子,听过自己的名字? 难不成是师傅倪悦菲提起过自己? “不错,正是贫道。” 刘厚点头。 章飞还是很警惕:“不可能,我父母去了几次太乙门,都失败了。没有找到人,最后被鬼井给抓了回来。” “他们确实没有敲开太乙门的大门,不过……” 当即,刘厚将自己太乙门的弟子怎么发现异样,自己怎么跟踪着他母亲孙香来到了博奥小区的事情,快速地说了一下。 章飞这才彻底相信了。 他的妻子喜极而泣:“太好了老公,我们有救了,儿子有救了。 倪道姑曾经说,如果自己太乙门的住持刘厚前来,肯定有办法救我们。” 她的丈夫转过头,深深地给刘厚鞠躬道歉:“刘道长,刚刚是我失礼了。” “没啥,毕竟你也是为了保护妻儿。” 刘厚摆摆手,让他起来说话。 次卧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空气浑浊不堪,看来他们三人呆在这房间中没有出去。 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对了,刘道长。看你年年轻轻的,和倪道姑岁数差不多。为什么你叫她师傅,她却叫你住持呢?” 章飞好奇地问。 刘厚哈哈一笑:“师傅倪悦菲是将我带进门的人,咱们太乙门现在的辈分颇乱,你不用在意。” 这之间的事,和现在的事没有关联,刘厚也不想多解释。 “我师父为什么会将你们关在这里边?还有,我师傅去哪里了?” 刘厚问,视线却瞟到了小男孩身上。 其实他知道,师傅主要是为了保护这小男孩,不被鬼井方向。 小男孩有一种这个时候的小孩没有的机警,见刘厚在看他,连忙朝自己的母亲怀里钻了钻。 只露出了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虎头虎脑的,很可爱。 章飞的妻子姿色不错,就是在屋子里呆久了,神色有些发呆。 那是长期处于担心受怕的状态下,才会有的呆滞。 章飞长叹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章飞的讲述,刘厚终于知道这一切的大致始末了。 章飞的爷爷家院子里,曾经有一口井。 那口井很诡异,井口常年被一块沉重的青石板所压住。 爷爷绝对不容许任何人,靠近这口井。 章飞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偷偷地来到井边上玩耍。 偶然被爷爷给逮了个正着,不光被骂了一通,还被狠狠揍了一顿。 爸爸妈妈心痛坏了,都对爷爷的行为感到非常的费解。 平日里爷爷什么都到,但是却绝口不提那口井的任何事情。 仿佛那口井,就是爷爷的逆鳞。 他们,也不敢多问。 爷爷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随着章飞慢慢长大,妈妈和爸爸为了他有更好的教育,便都搬了出去。 最后就剩下爷爷一人独居在老宅子里,独自和那口井为伴。 本来一切都还好的。 老人家很硬朗,和街坊邻居也相处得融洽。 直到爷爷所在的村子,被纳入了拆迁范围。 一切都变了。 整个村子里所有人都喜不自禁,乐到疯癫。 要知道,那时候家里的拆迁,真的是拆字一涂,家财万贯。 瞬间暴富的节奏啊,一点都不玩虚的。 唯独只有爷爷乐不起来,不愿意拆迁。 但是爷爷的房子位置极好,根本就绕不开。 村干部给爷爷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