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几顿能解恨?”
她有些心里话没说出口。
既然是为了拆剧情,剧情还不是演员组成的?
既然这样,谁造成这个局面,那就解决谁,岂不是更快?
“统,把整本书链接发给我一下。”
她轻声说,“我晚上估计睡不着,再看一遍。”
姜影后从来不演没有把握的戏。
更不做没有把握的局。
燕京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里。
有个男人坐在桌旁。
燕京近日雨水连绵,几乎从未断过。
男人望着门外细密的雨帘出神。
他戴着兜帽,整个人都匿在了阴影里。
这人身形极高,只能看到他被烛火映亮的,棱角分明的下巴。
但他进来之后一言不发,也不和店小二交流,只是扔了一锭金子,让他上好酒。
店小二深知燕京这些大人物多有怪癖,当下也不多问,到后厨催酒去了。
门口一阵马嘶。
有人翻身下马,身上的斗篷还淋漓了水,匆匆踏雨而来。
那人身量娇小,步履也轻,一看便知道是个年轻姑娘。
她进来之后便直直冲这边来。
“晋……哥哥!”
那女孩儿匆匆咬住了话头,改了个称呼,猛地扑过来。
她眼中噙泪,抬手想去摸那兜帽人的脸。
兜帽男人不着痕迹别开了她的碰触。
但他并未拒绝得明显,而是轻轻握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安抚似的碰了碰。
“阿陶,你不该来。”
“那你等谁?等你那位好未婚妻吗?”
女声骤然尖利,“哥哥!她若心中真有你,怎的会三天不送一封书信出来?我和她的奶妈子侍女都熟识,我也能给你递出来……”
“她也是你正经的姐姐,别这么讲她。”
晋王低声驳斥,眸中惊涛骇浪。
“她长跪为了我求情,为了我们在一起。你不知的。”
他眼中有一瞬的柔软和痛惜。
“她闺中的日子很难过。”
他不懂怎的会一朝回到十几年前,但这时候确实是他刚刚要被流放的时候。
他没有数十年的旧伤咳疾头痛症,没被那疯子一刀扎穿了肺,没有目睹杳娘在椒房殿自尽,没有和她误解纠缠那许多年……
他还什么都有。
我要弥补她。
他想。
我还来得及。
雨渐渐地小了。
能清楚听到附近夜枭啼鸣。
他很清楚这一段。
他等了三天,并未等到杳娘来,也是阿陶说杳娘心里没他,还带来了玉佩,他一怒之下摔碎玉佩离开。
后来他才知晓,杳娘在逃离当天被她那狠毒的奶娘和侍女抓了回去,生生在祠堂跪了许多时日……
没关系。
晋王摩挲着他右手上的扳指。
他会亲自去见杳娘。
她若受不了,他会立刻带她走。
他脸上压不住的柔软和期待刺痛了女孩儿。
女孩儿直直望着他,眼中泪水越攒越多。
“可她今日长跪根本就不是为了求情啊!”
女孩儿终于压不住泪水,“我亲耳听到娘和颂青姐姐的话,她就是为了退亲!”
“退亲的玉佩已经送进了宫,是父亲亲自去送的,明日或者后日,圣旨就会下来!”
“你等什么,她不会来了!!!”
晋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掌声。
“好感人的戏码。”
那人语气轻而缓,咬字清晰,尾音却有含情带笑似的,有种飘忽的柔软。
漆黑的长靴停留在门槛外。
红的衣角拂过半开半闭的荆门,像被斩断的万丈软红流转许久,不经意间触及了一角人间。
他抬眼恍惚就让人见了金玉盏、笙歌宴。
流转纸醉金迷、泼天富丽的人间。
那女孩呆呆痴痴地望着来人。
原来脸就能让人觉得他强横。
从出现起始,视野里艳色便必皆他所属。
蛮横妖艳,痴泼靡色。
不知从何处化了形的山中艳鬼。
但看到这艳鬼的一瞬间,晋王的脸色就变了。
“怎的是你——!”
前世他此时遇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拜这位姑娘所赐,臣才得以找到殿下。”
他不怎么在意一抬手,“我接了旨,要带殿下回宗人府,陛下亲自嘱咐臣金吾卫。殿下行个方便,别为难臣。”
红衣人抬眼,冲他森然一笑。
“当然若论你我私人恩怨,我自然希望你抗旨啊……燕伏。”
晋王的手掌紧紧握着刀。
门外刀枪一齐作响。
雨声渐大。
第二日姜杳睡醒的时候,已经听到了系统报告这个消息。
它语气迟疑:“但是这和原本情节有所出入,抓捕晋王回宗人府等待流放的是那位滕荆王,他这个时间应该被刺客袭击,卧病不起。”
“蝴蝶效应有可能吗?”
“不是没可能。”系统思索片刻,“没事,就算真的是其他情况,见到他我也能查找出来数据异常。”
这段交谈短暂,姜杳开始用早膳。
她望了望粥和早食,顿住了。
粥稀得像清水,菜看起来也不新鲜,油腻痕迹快占满了整个盘,闻起来一股子隔夜的味道。
更别提量根本不够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食用。
虽然“姜杳”定亲又退亲,但昨日姜杳看剧情,她也不过十五岁。
换算过来可能刚上高中。
二十九岁、有极大洁癖、对自己饮食要求极高的姜影后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