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主比试当天)
北堂墨染今日一身戎装,腰间佩剑,墨发高束戴冠,尽显干脆利落之风。
出发前,他不知道何时去哪买了只兔子,将那笼子递给我时,见我有些懵,对我笑着,那笑,在苏寻仙等人看来,颇有宠溺之色:“先前在市集见你一直瞧着兔子,却又未曾对我开口言明,想你许是喜欢的。我便将它买了下来,你在府里也不会无聊。养着这兔子,乖乖等我回来。”
话落,一个虔诚而郑重的口勿轻轻柔柔地落在我眉心间。
一旁三人:
苏寻仙打开折扇,以扇遮面,颇为嫌恶地“啧啧”了两声。
白无尘见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楚胜男,而楚胜男直直地盯着北堂墨染与我,应是惊讶到还没缓过来。
我手里提着装兔子的笼子,站在宸王府门口,看着北堂墨染上马后,眼含笑意地朝我望了过来,随即抬头正色,一道掷地有声的嗓音响了起来:“出发!”
我望着北堂墨染骑着马远走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站在原地定了一会儿,转身进府。
我没去星主比试,安心呆在了宸王府养着兔子,毕竟一切都安排好了。
(次日)
我早早地醒来洗漱,在门口等着北堂墨染。
过了不久,我远远地望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宸王府靠近,为首的,便是那熟悉的身影。
北堂墨染倒是没有想到归来之际竟能在府外看见那么白色身影,心中有一丝微小的喜悦迅速扩散开来,蔓延至整个心头。
在一侧的苏寻仙突见身旁之人嘴角带笑地凝望着远处。视线移去,瞧见府门口站着的人,心下便了然了。
等北堂墨染一下马,我便扑过去将他抱了个满怀:“你回来啦~”
北堂墨染见我跑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稳稳地将我抱住,眉目间满是笑意:“今日起的怎如此的早?”
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笑道:“当然是为了接王爷你啊~”
随即,将头埋在北堂墨染颈边蹭/了蹭,面上撒娇,实际意有所指地低声问道:“王爷此去如何?”
北堂墨染故作亲昵地亲口勿了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私语道:“一切顺利。”
随即便抱着我朝府内走进:“走,回府。”
苏寻仙摇了摇扇子,与白无尘和楚胜男对视一眼:这姑娘真不简单。
回想在星主比试的营地之时,北堂墨染便将狂化一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们,尚羽也早就回来了,虽然受了点伤,好在性命无忧。
趁着猎户国的人忙着冒充军队中人,对北堂弈那边的士兵下杀手之际,北堂墨染早已与北堂弈串通好,演了一出戏,故意将洛菲菲的星主身份暴露,后来便发生战乱。
这使得原本心存有疑的北堂弈,完全相信了北堂墨染所说的真相——猎户国设计挑起蛇夫座与黄道国的矛盾,打算趁虚而入。
只是此事也就参与的几人以及其心腹知晓,太皇太后必是不知道这计划的。
知道洛菲菲是蛇夫座人后,立即下令抓住洛菲菲,将她送进了大牢。
于是便有了:
星耀三十三年,蛇夫座星主洛菲菲及其族人身中狂化之毒,造成暴/动,皇帝北堂弈率领各大星主平息战乱。
自此,宸王把兵权归还于皇帝,北堂弈因此军政一统,蛇夫座全族下狱,史称——“伏蛇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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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正欢天喜地地布置着婚房,只因北堂墨染要大婚了。
我面色极黑:废话!自家男人要大婚,新娘不是自个,能开心吗!
这一切还得从之前说起:
我在星主比试前找到了尚羽救回了他。通过洛菲菲,把北堂弈叫来,再将北堂墨染找来,几人一齐聚在一起。
我便将猎户国的事全都说了出来,起初北堂弈还半信半疑,却也照着我的法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星主比试,却不想,我所言非虚,又加上在星主比试之际,北堂墨染归还兵权,他已经完全相信我的话了。
事情便按照计划好的来——将计就计,揪出埋伏在猎户国的人。
明面上,是北堂墨染跟我在刑场之上救下洛菲菲,在那时,北堂墨染也宣布了他与洛菲菲订婚的事,在外人看来,便是他与北堂弈兄弟争夺洛菲菲。
实际我们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同时也在安排着进攻猎户国的战事。
只是……近日来外出听闻的都是北堂墨染的喜讯,不得不说我还真给自己添堵!
正想着入神,我突然被束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耳边是熟悉的嗓音:“想什么呢?”
北堂墨染伸出手从背后环着我的腰,轻轻靠在我肩处。
我轻拍了下他的手,语气怪异道:“府里人多眼杂。王爷都要大婚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噗~”笑声从北堂墨染喉间轻轻发出,在我耳边低声道:“小醋包,本王早说了此事可另行他法,是谁非得要这么办的?”
因为我迟早要走的啊……
王妃这个位置……我怎么能坐?
我走后,那北堂墨染怎么办?
让他成为黄道国的笑话吗?
我闻言,面上染上一丝黯淡,所幸北堂墨染在我身后,看不到我的神色,声音似平常一般,道:“可这样做,才不会让外人怀疑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和其他男人大婚的。北堂弈因此能够顺利成章地拿着黑珍珠和白花去面见太皇太后,不会引人怀疑,而且也可以找出猎户国埋伏在宫中的人。”
北堂墨染眼里暗藏一丝肃杀之意,轻声道:“现在,就等皇上的消息了。”
(夜)
我正与北堂墨染,北堂弈三人正在说着白日进宫的事:
“皇上,可确定好了?”
“嗯。皇祖母身边的一个幼童有些可疑。今日我将黑珍珠与白花拿去时,他突然出现并故意朝我撞来,使得证物落地。”
“我都说了吧,皇宫之内必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