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你可真是太嚣张了。我是第一次听见蓝忘机叫人滚,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无羡,叫你平时有点正形,你不听,这下好了,居然让宋霖瞧见了那书。”
“我不过是因为蓝湛禁了我那么多天言,才想整整他的嘛。谁知道宋霖恰巧这时候来了,还抢了那书看。她看完之后就直接将书丢给了我,转身就走,我怎么喊都喊不住她。”
魏无羡只觉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似乎感觉自己像是被长辈抓包了一般,可其中又有些不同,这不同之处是什么,魏无羡却又说不上来。
左思右想,魏无羡突然站起身,直接将书又丢给了聂怀桑:“不行,我得去解释解释。走了!”
聂怀桑抱着怀里的书,一脸懵地转头看向江澄:“这……魏兄该如何解释?”
江澄耸了耸肩,只道:“谁知道呢。”
(地点转换)
我出了藏书阁,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逛,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开导:魏无羡年纪也不小了,有这种书实属正常嘛!淡定淡定。
他喵的!孩子大了管不住啊!
呼~冷静冷静,嗯,放宽心放宽心,这样是正常的,嗯!没什么的!对!
想着想着,我也没太注意面前的路,脚下一个踉跄,竟是个台阶。
糟糕!要摔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后头环住了我的腰,才让我的脸逃过一劫,我站直身后,立即拍了拍心脏:“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身后那人见我站直后立即松开了手,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抱歉,方才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宋姑娘莫怪。”
我转身看去,原来是那拜礼之时的孟瑶,我朝他笑了笑:“多谢。”
孟瑶回以一笑,两颊处的酒窝若隐若现:“宋姑娘不必客气,是孟瑶该多谢宋姑娘你,在拜礼之时帮了在下。”
我摆了摆手,道:“这没什么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要谢,也该谢那蓝二公子。”
孟瑶只是笑笑:“宋姑娘说的是。”
“宋霖!”
我听到这声音就明了来人是谁,不过我刚刚已经做好了心理疏导,现下也觉得没什么了。
魏无羡只道他在这云深不知处四处寻人,不曾想,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见她与那孟瑶说说笑笑的模样,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诚实地开始行动,唤了她一声后,便立即走到她身边。
魏无羡一过来,那模样倒像是委屈了他一般:“你怎么在这,让我一番好找。”
我眨了眨眼:“你找我?找我做什么?”
魏无羡刚要开口,余光瞥见旁边的孟瑶,便闭上了嘴,看向他。
孟瑶自然也清楚这意思,朝我鞠了一躬,道:“原是拜礼结束孟瑶便该辞行,可还未曾向宋姑娘言谢,便多留了几日。今日既已完成了此事,孟瑶便该启程回清河了。”
我点了点头,未曾开口。
孟瑶起身,道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见孟瑶走远后,我看向魏无羡:“人都走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魏无羡嘿嘿一笑:“那什么……那书只是我为了整蓝湛从聂怀桑那借过来的!”
我微微颔首,故作高冷道:“所以?”
所以……所以呢?魏无羡成功语噎,他该怎么说?说他没有那种书,也从未看过?
空气安静了片刻。
我瞧着面前人的模样,无奈道:“好了,这事就翻过去了。我知道,你现如今也不小了。我理解,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放心,我也不会跟阿离说的。”说着,拍了拍魏无羡的肩,便抬步离去。
魏无羡望着我走远的背影:所以,他来解释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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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
我坐在床边,瞧着江厌离的脸色,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江厌离轻轻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温情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温姑娘。”
“温姑娘!”
“江公子。”
“温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暗自扶额,江澄这嘴……也是醉了,活脱脱一枚直男。
“温姑娘,你怎么只理他不理我?”
呵呵,该!
“阿羡,你们来了。”
听到屋里江厌离的声音,魏无羡便也不管温情那张冷淡的脸,就进来了:“师姐,你怎么了?”
江厌离笑了笑,柔声道:“这几日连下了几天梅雨,今早去溪边时觉得头昏脑胀,幸好遇到温姑娘,不仅送我回来,还给我用了几帖药,已经好多了。”
江澄皱着眉头,道:“姐,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我心头也涌上一些自责,毕竟江厌离是真的待我很好,我却没能在她有事时陪在她身边,说来惭愧,那个时候,我还搁床上睡着呢。
江厌离自是瞧见了我的神色,将手抚在我手上,见我抬头看她,朝我一笑。
我瞧着一愣,心脏处胀胀的: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魏无羡也察觉到了,便故作玩笑的开口:“都怪蓝湛那个小古板,把我关了三天禁闭,师姐一定是想我想病了!”
江澄是个粗线条,他丝毫没感觉到,只是日常对魏无羡翻白眼:“自恋!”
江厌离和我见这场面,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着我俩笑了,魏无羡与江澄面上也满是笑意。
温情望着眼前一幕,想起了她的弟弟——温宁。
我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温情,自是没有错过她的神色:温情一定是极其爱护她弟弟的人。
收了笑,江澄走到温情身边,脸上似是有些腼腆,道:“温姑娘,这次多谢你了。”
温情收着医用器物的手停了下来,道:“江公子不必客气,我是医师,治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