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走去。
我见状,与江澄一道跟了上去。
徒留蓝忘机一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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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
我们三人来到此处,只见院内遍地伤员,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在那照顾着伤员。
我和魏无羡心下都有些感慨,一齐朝那身影走了过去,他轻唤了一声:“师姐。”话落,眼角处已有些湿润。
我有些干涩,说不出话来,久别重逢多好啊,可不能哭出来。
江厌离闻声一顿,她转过头来,看着两人,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阿羡,阿霖。”
(堂内)
江厌离拉着我和魏无羡的手,到桌边坐下,江澄跟在身后,一齐落座。
她来来回回地打量了我和魏无羡好几番:“廋了……”
我心中酸楚,眼眶微热,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明明你也瘦了,怎的反过来先说我们俩。”
魏无羡抬手拭去江厌离滑落的泪,道:“师姐,别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江厌离破涕为笑,转而又问道:“这段时间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见魏无羡顿了顿,我开口道:“阿离,我好饿啊,你给我做莲藕排骨汤好不好?好久没喝,我现在想想都觉得馋。”
江厌离笑了笑,点头应下:“好。今晚就给你做。”
我又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魏无羡知道我前些日子和他一起追/踪着温晁,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这几日又舟车劳顿
地赶来清河,更是没休息好,便道:“你去睡吧。晚些时候我去叫你。”
我点点头,随即起身离开,回房间补觉了。
江厌离见魏无羡一直目送着我出门,心下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许多关于二人去了何处,遭遇了什么之类的疑问都被吹散,注意力全在这二人的变化上。
但她也聪明地没有去问,瞧这样,两人都还没察觉出什么,来日方长,这两人总有时间慢慢来的,她还是不要戳破好了。
(夜间)
还没等着魏无羡来叫我,我就醒了,被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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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后直接出了房,在院里溜达着:怎么这么绕?厨房到底在哪?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瞧见了,我悄悄进去,拿了酒,便回到房前,飞身上了屋顶,半躺在那,惬意地喝起酒来。
另一边,离席的魏无羡也来了这,他望向屋上之人,不由得一笑,便也飞身上来,在我身旁坐下:“你倒好,自己在这偷闲。”
“怎么不呆在宴上了?”
魏无羡听出我话中暗含着的埋怨,好笑道:“左右不过是一群老顽固在那大放豪言,有什么好去的?再者,分明是你自己要去休息,怎的怪我了?”
话落,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听到琴声,魏无羡静默片刻,轻声道:“江澄说我变了,蓝湛也说我变了,你是否也觉得我变了?”
我的酒喝完了,只得将酒瓶放在一旁,往后躺去,枕着双手,闭着眼悠然自得道:“世事变化无常。变又如何?不变又如何?不论怎样,你都是魏无羡。”
魏无羡闻言,看向身旁躺着的人,倏忽笑了,月光下,他眼中尽是柔意,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现在让魏无羡回想起之前在乱葬岗时所发生的事,他还是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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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宋霖腹部被凶尸刺中,鲜/血止不住地涌出,她的大半衣襟被鲜/血染红,铁剑的怨气深知此时是蛊惑魏无羡的好时机,便施力将凶尸抵挡在不远处。
魏无羡抱着怀中温度一点一点变凉的人,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剩了,耳旁是鬼音所言,他眼眶发红,眸里盈满血丝。
此时铁剑飞至他面前,魏无羡抬手使出全身力气握住剑柄,耳边是不断的尖叫鬼音,强行压制后,他的眼中满是杀气腾腾,一击杀了凶尸。
回过神来的魏无羡,放下了铁剑,去查看宋霖的情况,好在还有一息尚存,却很微弱。
魏无羡视线看向铁剑,他刚刚居然能驱动这剑。
一时之间,魏无羡便有了个想法。
即不能再修剑道,为何不另辟他途?
魏无羡带着铁剑,将宋霖抱回了先前常呆的地方,身处乱葬岗,没有条件可以给宋霖医治,他只得将自己算得上是干净的里衣撕下,为其粗略地包扎。
可是宋霖的呼吸愈发地轻了起来,魏无羡慌了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强行运起怨气,朝宋霖施去。
死马当活马医,不知道这办法行不行的通。
只见怨气悉数进入宋霖额前,躺着的人紧皱眉头,魏无羡心下也不安起来。
他自己也有些吃力,
“噗———”
魏无羡吐出一滩鲜血,这是他刚刚接触怨念,还不能很好地运用它,却强行如此的后果。
不曾想,这鲜血刚好淋在铁剑上,慢慢的,铁剑周身围绕的怨念愈发的重,这些怨念全都飞向宋霖。
过了好一会儿,宋霖的脸色逐渐好转了些,皱起的眉也缓缓放平。
魏无羡见此,心下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暗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深入此道,现在还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害处,只得先行如此让宋霖活下来。
打定主意后,魏无羡便开始施行。他有时有了想法便立即开始修行,有时遇到瓶颈便会呆坐在宋霖身旁,看着面前之人惨白的脸色/一言不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魏无羡日日被无数怨念所侵扰,轻则惊醒,重则七窍流血。
后来,他能勉强压制住怨念后,便开始尝试控制怨念。
最后,魏无羡终有所成,他以铁剑怨念御/百/鬼。因此,他还去做了管笛子,以音律来召/鬼。同时又以符篆为辅,修行此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