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喊。
土匪头子半信半疑,“你哥?刚才他不是说你才是他哥?”
墨曜发狠,起身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给本王停下,然后派人去叫郎中过来。”
土匪头子被吓了一跳,低头看见墨钥确实疼痛难忍,担心不小心真弄出人命,迅速派人去城里唤郎中。
墨钥又一次晕了过去,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晕在这个让他又怕又气的七弟怀里。
他从塞北回皇城后并没有如愿恢复睿王的封号,原来的睿王府牌匾换成了将军府,他以将军的身份重新回到这个生活了许多年的府邸。
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恢复封号。
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父皇的六十岁寿宴,好巧不巧,今年的寿宴恰好由五哥操办。
从来没有主动耍过阴谋诡计的他,在寿宴当日安排了精心伪装过的刺客,扮成前朝余孽进行刺杀。
五哥是当时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选,寿宴由他操办,出现刺客他自然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寿宴当日,墨钥看准时机,在刺客那一剑即将刺向他的父皇时,帮挡了下来。
时机,剑刺的位置,刺剑的力道,都是一早就算计好的,伤得太重于他有害,伤得太轻不能起到效果。
中剑后再以护驾为由亲手杀死这些刺客,杀人灭口,不留痕迹。
前面一切顺利,可惜意外还是出现了,还是出在程凝织身上。
“啊!!!”女眷们吓得四处乱窜。
不知哪里又来了一批蒙面刺客,不往坐满皇亲国戚这边走,反而跑向女眷扎堆的地方,而且,目标似乎只有程凝织一人。
好在看身手那帮刺客不是什么狠角,女眷身后的禁卫军们勉强能一敌。
墨钥看得心急,一边处理自己这边自己派来的刺客,一边分心关注着那边的程凝织,等他杀了一名刺客转头一看时,凝织已然脱离了禁卫军护着的圈子。
凝织平时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时候乱跑会更危险!
他顾不得杀掉自己派来的刺客杀人灭口,见父皇周围已经围满了禁卫军后忙跑向程凝织的方向。
程凝织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短匕首,连连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赶过来的墨钥怀里。
“我在,别怕,程姑娘。”自他去塞北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墨钥浅笑,提着剑就向前杀去,余光不住地往身后的程凝织身上看,随时注意着她周围是否还有人心怀不轨。
奇怪的是,好像他来了之后,程凝织就没再胡乱跑过,当然,如果他那时再多看几眼,就能发现程凝织眼里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惧怕。
他没作他想,只当是凝织到底也是女儿家,遇到这种事情慌乱些也无可厚非,解决完这波刺客后,他才得了空认认真真看了一眼程凝织,一语未发,转身回到父皇那边。
还是回去晚了,他自己派来的那帮刺客没能被尽数杀尽,被父皇的人留了一个活口关到了天牢。
留了活口,就意味着他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次日,父皇以他救驾有功恢复了他睿王的封号,他重新有了继承大统的资格,程家也因他救了凝织一命送来了薄礼,五哥因操办寿宴不当被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只是天牢里关着的那名活口始终是个隐患。
奇怪的是,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天牢起了大火,救火不及时烧死了许多人,烧死的人里包括那名活口。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始终摸不到头绪,后来又忙着设计五哥,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直到扳倒五哥轮到七弟墨曜时,他才知道真相。
对于阿曜,很难下手,一是阿曜本身不是劣迹斑斑的人,抓不到把柄,二来他狠不下心做局陷害。
为此,他苦苦煎熬了好几日,最后决定亲自去一趟墨曜府上,与他开诚布公谈一谈,阿曜对皇位一向无感,兴许有可能会主动退出这一场斗争。
可那是皇位,谁不喜欢?如果阿曜不退,那他就顾不得其他了。
五哥刚被父皇罚了秋后流放,眼下正是敏感的时候,最忌讳拉帮结派。
他便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翻墙偷偷进了烨王府,一路轻手轻脚去到了墨曜的书房,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在书房练字。
书房内传来交谈声,想来还有别人,他便在门外找个地儿躲着等了一会儿,片刻后一名太医从里头出来走了。
阿曜身子一向不好,有太医出入也正常。
他悄悄往前走留了几步,正欲进去,又听见里面别人的声音,就又等了会儿。
四周静悄悄的,再加上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刻意放低声音说话,他就算不想听,也听得一清二楚。
“王爷,您为何要让太医说您有不孕不育之症呢?这不是....这不是..不是荒唐吗!”
不孕不育,还怎么继承大统?
墨曜笔尖一顿,道:“五哥失势,现下有能力继承大统的只有本王和六哥,没有六哥就没有现在的本王,谎称有不孕不育这个病,就当是本王送六哥的册封礼吧。”
“睿王爷不是说过此生绝不会主动沾染皇位,陛下怎么可能.....”老管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搬出陈年旧事来劝解他。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将本王这个病传得满城皆知才是,这皇家里,也就六哥拿我当人看,况且他也不是喜欢皇位,他是喜欢程姑娘。”
里面传来老管家长长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