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后他故技重施,想装睡逼凝织不得不允他留宿坤宁宫。
奈何人刚上床没多久,眼睛刚闭上就听见身边传来整理被褥的声音。
他偷偷睁开眼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他赶紧弹了起来,“凝织,你怎么睡地上!”
“你睡了我的床,我只能睡地上。”程凝织一边在地上铺被褥一边道。
她一进来就看见墨钥躺在床上,眼睛虽然闭着,但是那微微颤动的眼皮可是明明白白写着这人是在装睡。
又想来早上那一出,真当她没法子对付。
心念一动,她故意遣退伺候的人自己拿着被褥在这里弄出动静。
她不信墨钥有这个胆子让她睡地上。
墨钥从床上弹起来,面色慌乱紧张,程凝织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这人,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就算是出于责任,对她到底是无可挑剔百般宠爱的。
让她怎么能不沦陷。
墨钥赶紧并腿跳下床,三两下抢过她手里的被子丢到一边,又整理好床榻上的被褥,“我错了,我不该装睡。”
程凝织顺势坐在床上,抬眼看他,“你想留宿?”
“嗯嗯嗯,那天不是说好了我把衣服洗干净就可以留宿。”墨钥不忘初心,他一定要早点恢复记忆。
程凝织很大方,拍拍床上另一侧,“可以,但是你保证不乱动乱动。”
墨钥傻笑着答应了。
当然不可能乱动,这可是他最宝贝的皇后。
并肩躺在一起,一旁的程凝织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如何,闭上眼睡了过去。
墨钥睡不着,微微侧了侧身子,他侧身躺着凝视着程凝织。
目光集中在那张嫣红的嘴唇上,泛着晶莹的光泽,饱满而柔软,只待人采摘。
墨钥吞了吞口水。
“凝织?”墨钥试探性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他望着程凝织姣好的容颜愣了神,太医说,要恢复记忆,只能做从前熟悉的事情进行刺激。
他现在很急,凝织对他的态度让他拿不准从前二人是不是真的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只有恢早日复记忆才能知道真相。
也只有恢复记忆他才能知道怎么才能把重新俘获凝织的芳心。
他身子朝她的方向挪了挪,轻轻伸手揽住她,侧身整个人抱住。
哪个皇帝和夫君有他那么惨,想抱抱自己皇后都只能趁人熟睡后悄悄抱。
墨钥忍不住自我叹气。
保持抱着的姿势太久,手有些酸,他动了动身子打算换个姿势抱人,没想到这一动,吵醒了人。
程凝织醒了,小腿踹在他腰窝。
“下去!”程凝织嗔怒。
墨钥心里有鬼自知理亏迅速跳下床。
“糖包子,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程凝织是真的服气。
墨钥诚实道:“还有你。”
………程凝织再次无话可说。
两年前,墨钥被封为太子后,她作为准太子妃理所应当提前住进东宫学习礼仪,之后大婚嫁入东宫正式成为太子妃。
婚后那些日子里,墨钥每次见到她都会羞得脸红,情况更甚的时候见着她就跑得远远的。
终于有一次被她抓到机会问了原因,结果墨钥吞吞吐吐地东拉西扯,她气闷地问他是不是对自己不满,后悔了答应那两个条件。
谁知墨钥急了,低着头道:“说了凝织你别生气,本王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又深觉此事不妥,只得回避自己纾解。”
那时的她第一次经历人事也是在廉亲王府中了药和墨钥,对于这种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一个男子对于女子的欲|念竟然可以如此之重。
脸红得让墨钥赶紧立刻便作罢了,时隔两年,再听他说类似的话,竟还是会脸红心跳。
“你出去,今后不准留宿。”
今日去了廉亲王府,墨钥虽说想起来了她们的一点过往,却始终没有想起来全部,自然也不能表明从前对她是爱还是责任,如今的他,甜言蜜语不断,说到底还是喜欢她的脸罢了。
没有想起来她,没有确定心意前,决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一步错步步错,从前错了,现在万不能再错。
于是就出现了墨钥站在房门外叩门道歉做保证这一幕,他现在一门心思只觉得凝织赶他出来是因为他不听话冒犯了她。
当夜,整个坤宁宫的宫人都知道小皇帝墨钥入皇后房门不得在门外敲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门,后见房中烛火已熄,担心吵着皇后歇息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第二日,这事儿便从坤宁宫传遍了后宫。
“荒唐!这皇帝也太不懂事了些!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有损天子威严的事情!”太后重重一拍桌子,冲来报的小太监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