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她摇了摇头,已经在闵仕达手下工作了5年,但是却第一次听到从老板的口中说出私人关系这样的词语,她只能默默消化,好在今晚可以早些下班。
闵仕达已经坐在伊比利餐厅多时了,他平常习惯提前半小时到达餐厅等待客户,并为自己点上一杯拿铁,然后边看资料边模拟见客户的场景以便能更有效率的完成与客户的会面。但此刻的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于眼前的资料上,因为对方不仅迟到了很久,而且自己尚未收到任何一通告知和道歉的电话。
他此时的大脑被多重甲肾上腺素取代,随时可以爆发。
不多一会,瓴玄月推门而入,但在她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慌乱和歉意的表情,此时的玄月正气定神闲地掏着手机,与此同时还能肉眼看到她包里狭小的空间正不堪地挤了一堆东西,而手机便是其中之一。
闵仕达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女孩与那个总是一丝不苟的老者联想在一起,他不愿意浪费一分钟便站起来冲着瓴玄月招了招手:“瓴小姐,我在这边。”
他特意选了靠窗边比较近的位置,周围还有一颗绿色的落地植株,私密性较好,瓴玄月捂着包包看了看他,当下心里便想到:他怎么会认出来是我,爷爷不该给他看过我的照片啊,算了,先了解下再说。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坐到座位上,全程闵仕达都在皱眉,能让闵仕达连表情管理都弃置不顾,玄月大概是第一人。
“闵叔叔好,我是瓴玄月。”玄月决定先发制人。
闵仕达真的生气了:“瓴小姐,你迟到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叔叔,你叫我闵律师就好了,你不该,先解释下或者是为你的迟到道个歉嘛?”
玄月没有想到他一上来就这么直接,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闵律师,我刚刚是有想过我们两个正式打招呼之后来解释清楚我迟到的原因,但是没有想到您竟然就这样提出来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来之前我在工作,那我迟到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当天的工作没能完成耽误了啊,普通人都能想到的,您是律师更不在话下吧,我又没有放您鸽子,又没有迟到久的离谱,于您来说有很大的损失吗?”
闵仕达听了之后更加气愤,他没有想到玄月的逻辑离谱的奇怪,他定了定神:“瓴小姐,出于尊重,我提前到餐厅30分钟,这是我的习惯,但请你也不要随意浪费别人的时间,对于律师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我当然知道您很重视您的工作,同样,我也很重视我的工作,我希望你今后可以认真地对待生活和工作,学会尊重别人的时间,你的爷爷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懒懒散散地生活下去吧。”
懒懒散散?玄月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还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教训第一次见面的人的:“闵大叔,迟到了是我不对,我刚说过了我是有想过解释的,但是是你先提出来我迟到的诶,律师不应该这么小气的吧,律师也不应该缺钱啊,你们不是随时都能接到分分钟上千万的案子嘛,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社畜迟到了一会儿耽误您赚钱?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来见面的,要是这样的话,你不是也影响了我的私人时间了吗?还有你凭什么说我在懒懒散散的生活,你认识我了解我吗?我从小就生活在没有亲人的照顾下又怎么了,自己独立生活的人都叫懒散吗?”
玄月说到最后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声说话了,还好今天是雨天没有什么顾客,闵仕达看到场面已经完全失控,而且瓴玄月的脑回路自己实在是对不上,要不是玄月的爷爷是闵家多年的世交,他真的就甩手走人了,更何况他清楚玄月确实是自己一人独自长大的,想到这里他便没有了之前的气愤,正事要紧。
“瓴小姐,对不起,确实是我用词不当,你的爷爷跟我的父亲是挚交,这次我叫你来,也是受瓴老先生的委托,希望你先平复下情绪。”
玄月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刚刚的气氛还很白热化,他怎么就一下子转变的这么快,从指责自己懒懒散散到瞬间切回主题,“那,那你今天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玄月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戾气。闵仕达看见瓴玄月稳定了下来,这是他惯用的手法,之前有客户不满意他的方案或是工作没有谈拢时,他都靠着迅速转移调动对方的情绪来控场。
“这个要求恐怕对你来说有点特别,你的爷爷在多年前得到了一起宅院,就在京城二环里,他希望你能马上住进去。”
“哈?让我住进他的房子?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是爷爷买给我的呀,挺好的,离我工作的地方也算近,为什么要我搬到二环里,他怎么得到的,为什么现在要我去住。”
“其实,得到也不是太恰当,因为这是你祖上的房产,但你的爷爷确实不是通过继承得来的,恕我出于职业保密条例不能向你透露这个房产得到的方式,我相信总有一天在适当的时机你会了解真相的,毕竟这是你们家族的事情。你的爷爷时日不多了,老年病导致他身上多处器官在日益衰竭,他想让你在这个宅院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去找他,之后他要跟你谈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说过了这是你们家族的事情,我无权插手。”
“我现在不可以去看他吗?毕竟他病的那么重,这些年他都不叫我去看他的。”
“现在,你的爷爷同样还是不想你去看他,除非你住在这个宅子一段时间,到时我会带你去见他的,现在瓴老先生还算稳定,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想,他一定是在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并给他一个答案。”闵仕达郑重地说到。
他不知道瓴玄月答应的几率有多大,瓴玄月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爷爷各种奇怪的要求,但这个最奇怪的要求很有可能是爷爷提出的最后一次了,尽管自己并不能理解,她还是点了点头像往常那样答应了。
闵仕达之前对于瓴玄月的存在只是知道的程度,并不完全了解她,了解她生活的人是另外一个团队在跟进,他没有必要插手,之前他在接受瓴玄月的爷爷委托时便狐疑不决,毕竟玄月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看到这里,他不禁好心提醒道:“这么大的宅子,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住,可以吗?你还可以雇佣一个人照顾这个园子的,当然,需要你先提出来。”
瓴玄月回应道:“既然是他的要求,我只有答应了,更何况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