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出了,宋知瑾要在学舍中分享如何提升成绩之言,引得六舍学舍里来了许多其他学舍的人,甚至连几年前入学的国子监学子也来凑热闹。
宋知瑾全然不知道外面将她自己一些浅薄的经验分享传成这样,她只是想帮大家解决些问题,少走些弯路。
却没想到,这事越传越离谱,连裴老见她时都打趣问,为什么有传言说她要在国子监里开新班了。
十分无奈的宋知瑾想办法和大家解释,她说的只是她个人的一些粗陋的经验,也不一定适用,让大家理智看待。
可是来问询的人越来越多,在宋知瑾濒临崩溃之前,有人比她先崩溃了。
这几日以来,江明舟在国子监里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宋知瑾每天被一群人追着问问题,这群人挤来挤去,不时碰到江明舟的桌子,立即惊恐地偷瞄一眼,看他生没生气,没发现他生气就继续挤着问问题。
在他们发现江明舟也不是这么容易生气之后,挤得更厉害了。
赵明熙和沈宁依两人不胜其扰,一般休息的时候就离开位置到外面去。
而江明舟不愿意动,于是每天看着面前一堆乌泱泱的人,嘴里叽叽喳喳地讨论。
而且,五天了,整整五天了,他明明就坐在宋知瑾的后面,却没能同她说上一句话。
这天,江明舟在第十次被碰到书案之后,拎起了那人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丢了出六舍。
等到江明舟从门外走回来时,他发现宋知瑾的周围终于清净了。
“一会儿是谢先生的经学课。”
他才坐到位置上,便听见宋知瑾侧着身子小声同他说话。
江明舟挑了挑眉,说道:“哪又如何?”
“你就这么把人扔出去了,一会儿谢先生又要骂你。”
谢运此人,虽然从来没有当面骂过江明舟,但每次江明舟犯了什么事,他旁敲侧击地讲些故事来指桑骂槐地点一下他。
虽然江明舟从来不管他上课时讲些什么,但被说他也不是听不出来。
不过江大恶霸是何许人也?
这点不痛不痒的事情,他压根不放在眼里,任凭谢运讲出一个话本的故事,他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此时,江明舟十分不悦,不过不是因为谢运。
“怎么,习惯众星捧月了,现在安静下来,怪我多事了?”
他语气略带嘲讽,眼神危险地盯着宋知瑾。
怎么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