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如坠冰窖,像是有刀锋架在人脖子上的错觉,让人不禁遍体生寒,虞婉莹顿了顿身子,突然娇笑出声,“爷不会这么幼稚,还恐慌莹儿吧。”
她娇柔的身躯往傅高峰的怀里忽然靠去,原本半抱的姿态需要虞婉莹控制着身躯的力道才能平稳,她一笑之下卸了全身的力道,整个都往对方的怀里落下。
虞婉莹轻笑着,根本没往身下看,她卸去力道的方向险险擦过傅高峰的双膝,眼看着就要重重的摔落砸地上,身躯在倒下的那一刻像是被人撕碎的羽毛无力飘零。
傅高峰胆颤心惊的将她圈回怀中,双臂紧紧的箍紧虞婉莹的腰,他盯着这张顾盼生辉的脸,意味深长道:“你莫是以为我是傅祁钰那蠢货,拿对付他的那套来戏弄吾。”
他自然是知道虞婉莹和傅祁钰之间那点事情的,傅祁钰在他眼中是个拎不清的蠢货,而虞婉莹却又有些聪明过头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身边还需要虞婉莹这等助力,也很是愿意花心思哄哄她。
不过虞婉莹这聪明劲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怎么想也让人愉悦不起来,傅高峰不悦的盯紧她的面容。
虞婉莹赖在他怀里,松快了筋骨,浑身都懒洋洋的,她慵懒道:“莹儿怎么敢呢,二皇子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哪是四皇子能比得的。”
她忽然抬眸去看傅高峰,倏地笑了,“我以为妾的心,已是昭然若揭,二皇子该是明白的。”
傅高峰被她清亮而渴求的眼扫过,顿时浑身发紧,身躯都僵硬起来,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而平素里流连风月的他很快就享受起美人绕怀的滋味。
再想到虞婉莹这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作态,什么欲念都散去。
他哼笑出声:“莹儿的心犹如蛇蝎,将人耍的团团转,本王可不敢要。”
虞婉莹被他说的羞恼,故作姿态的锤他的胸膛,落下去的力道还不如毛毛雨,她明艳的脸凑近,无辜的眨了眨眼:“玩弄人心这一招,比不上二皇子您。”
傅高峰听完也不恼,低低的笑起,依着虞婉莹的动作也凑上前,两人额抵着额,格外的眷恋缠绵的样子,他蛊惑道:“只要莹儿帮我办成了事情,那江山不是唾手可得,以后有本皇子的一口肉吃,也自然少不了莹儿。”
他自然是对江山有所求的,哪怕有太子珠玉当前,四皇子母家强盛,三皇子手握重兵,却也掩盖不住他狼子野心想要与之一争,成王败寇自古皆是,谁胜谁败还言之过早。
傅高峰低低笑了起来,恣意狂肆的眉眼要是换朝臣来看,一定会惊讶于二皇子平素里风流倜傥不作为的举措,他偶尔露出的阴鸷也让人归结于纨绔。
总之,很是不同。
而面目不同的两人凑在一起,简直是臭味相投,其中妙不可言。
傅高峰边搂着虞婉莹的纤腰,边用手丈量片刻,惊疑道:“便是红芳苑里的头牌姑娘,都没有莹儿这般细的腰肢。”
他掌心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温柔腻滑的触感却能不时传递在他指腹上,怀中抱着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清香,傅高峰忍不住埋在虞婉莹的脖颈间低嗅,这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真是世间绝妙。
虞婉莹也不推拒,美眸扫过对方俊朗的脸,那深邃的眉眼,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五官,都让她满意极了,皇家果然出美人,各个真绝色。
“二皇子长的真是俊。”虞婉莹瞧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瞧的目不转睛。
傅高峰仿佛是听惯了虞婉莹诸如此类的话,已是能不动声色的接受对方的夸赞,更有几分隐隐自得在其中,他嗤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他略带薄茧的手在虞婉莹腰间流连忘返,眯着眼,神情风流而陶醉,眉宇间的阴鸷又让他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虞婉莹任他搂着,依偎在他身上的身躯被衬得娇小可怜,对方大掌撑在她腰肢上仿佛尽握其间,她感受到稳稳当当的力道,卸了腰的力气浑身都松快了,她也享受起来。
忽然,傅高峰忽然将她推倒在地上,一脚还踏上她苦苦无力欲支撑起来的胸膛,将她整个踩进泥里也毫不怜惜,他冷眼看着虞婉莹哀求着挣扎。
这一脚,踩在了虞婉莹的胸膛上,沉重的力道让她根本喘不过来起,像是喉咙管被人死死扼制住,更像是三尺白练在她脖颈间缠绕在用力一扯,虞婉莹憋红了脸,窒息感的颤栗深入骨髓。
她看着傅高峰的样子,早就知道他是何等人,这般阴晴不定是他。
“唔!救命,放开。”虞婉莹胸腔快憋到爆炸,人也渐渐有些意识混沌起来,再不放开,她说不定真的要因为窒息而亡了。
低落无力的惊呼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响起,断断续续的令人胆颤心惊的同时还怜惜起这娇媚的嗓音,她低低抽泣起来,惊恐的眼眸死死瞪着踩在她身上的某人,仿佛是看到了鬼。
虞婉莹含着清泪的眼眸睁大,里头泛着的水光荡漾能将人的目光都吸进去,她惊恐又委屈的看着傅高峰,拼命挣扎起来的力道是那样的无力,柔软的身躯被人踩在脚下染上尘土的污秽,也是美的惊心动魄想叫人狠狠的折断毁坏才好。
“你知道错哪了吗。”傅高峰踩在她身上的脚并没有收力,还更加用力的碾了碾,适时听到虞婉莹吃痛的惊呼声,他甚至的破坏欲更甚,风流倜傥的眉目都阴鸷起来。
“莹儿知错了。”虞婉莹断断续续的从憋粗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因为窒息涨红的脸看起来有些凄惨。
她早就知道傅高峰是个十足的疯子,他平日里看起来风流倜傥与人平和,不时透出骨的阴鸷让人不寒而颤,有深度的人不与之深交,生怕惹来毒蛇一家不幸,那些笑傅高峰不作为的人却只看到他的浅薄无知,总是夜宿花坊,醉卧美人堆。
但谁又知道,那些花坊很多都是傅高峰的产业,里面遍布了细作耳目,那些达官贵人的阴私都逃脱不过他的手掌心,比皇帝身边的暗卫说掌握的地下情报还要机密。
“你错在哪了。”傅高峰没打算那么容易放过她,冷硬的面容挂着漫不经心,他俯下身勾起虞婉莹的下颌,冷声道:“你为何要推拒四皇子的婚事,你明知道我要让你嫁进四皇子的府邸好把控许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