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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2)

见到他没什么反应,宋东君又叫了一声:“顾承恩?”

再一细看,仿佛刚才她的所见所闻都只是她的错觉,又见到他笑意不达眼底,他双手垂下,侧目:“你······”

宋东君想了一想,认真地唤道:“九千岁。”

顾承恩没有回这话,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人相对无言,也没什么旁的交谈。

他像是没有发生刚才那事的模样,竟叫来洪堡,把折子移到了凤仪阁。

这个晚上,宋东君除了在一旁侍奉笔墨之外,就没做其他的事情,时不时用余光瞟见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橘色的烛光在他身上晕染出淡淡地光圈。

她腿站的发酸,忍不住垫了垫脚,又揉了揉手腕。

顾承恩颔首,停下手看向她,道:“坐吧!”

宋东君思来想去,熬到这后半夜,也是在遭不住,索性坐下来,看着坐在案几前面的男子,手搁在深红色的桌上,身形幽寂。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连忙垂眸,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团团黑墨,却想着九千岁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形。

从未有人说过九千岁有什么病。

可是她也不敢问什么,只能埋头做事。

可熬到后半夜,眼皮打架,她身形一歪,倒在案几上,睡了过去。

顾承恩见状,走到她身侧,看着浓密睫毛在她眼睑处留下的阴影,目光深邃,忍不住说道:“怎么,偏偏是你。”

等到第二日清晨。

宋东君起身时,顾承恩照例早就不在此处了。

阿桃双眼乌青,看着宋东君,左右确定无人之后,才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郡主,去见东海王吧!”

阿桃一心想着宋东君,实在是不想让她一辈子跟着顾承恩,不得善终,所以东海王派人找到她时,她权衡利弊下,最终还是决定让把消息带给郡主。

她坐在塌边,看着东海王在宴席上给她的玉佩,她不知道宴席上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双眼睛是顾承恩的人,她不敢拿父亲的姓名冒险。

迟疑半晌,她还是拿起那块玉佩,“阿桃,把玉佩好好藏着,东海王那边,去也不去,也不是现在就能决定的。”

太后和东海王那么急切,想要在九千岁身边安插眼线,就说明无论她去不去,她现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扶手说道:“还是先把张嬷嬷叫来吧。”

听到这话,阿桃也无可奈何,只能躬身出去。

她现在心中越发坚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张嬷嬷走进来,看着换了一身鹅黄色新装的宋东君,眉眼如画,好似从画卷走出的美人,叫人移不开眼。

“温成郡主,今日,咋们只学一些基础典礼需用的。”张嬷嬷站得笔直,说话也是铿锵有力。

两人自然不能在此处,自然换到了宫内学习利益的朝露殿。

只是,没曾想今日永嘉公主也在此处,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眉眼与她相似的一位女子,她举手投足之间,也能看得出她家室不俗。

走在前面的张嬷嬷先去见了礼,又看着宋东君走到前面去行礼。

“见过永嘉公主。”

宋东君半蹲着身子,也猜到了永嘉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永嘉还在和身边那女子聊天说道:“春华,你可是九千岁的恩人,今日进宫可去瞧他了?”

春华,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可是她竟然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天空忽然破开一口子,落下倾盆大雨,雨水来时汹涌,猝不及防。

永嘉这才叫她起身去亭中避雨。

那位名叫春华的女子,又对着宋东君行了一礼,说道:“小女陈春华,见过温成郡主。”

永嘉见状,拉住她胳膊说道:“你怎么对她行礼,她现在可承受不起。”

陈春华,她想起来,说是曾经九千岁遭遇一场刺杀,是一位名叫陈春华的宫女所救,后来又被人察觉到她身世,竟然是当朝国师陈太师的流落在外的外孙女。

雨水拍打在屋檐上,陈春华侧过目刚好看见身侧的宋东君,心中大抵也知晓,为何九千岁想要娶她了,她眼神晦暗不明,又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说道:“温成郡主,若是不介意,不若同我们一起喝茶如何?”

永嘉本想着拒绝,可是又不好拂了春华的面子,毕竟她性子娇柔又胆小,可还是略微诧异:“春华,你不是从来不轻易与人接触吗?”

她与春华也是因为在一个赏花宴上,她不小心落水,是春华不要命的救了她,她们才相识的。

可她很小与其他人接触,主动邀请别人更是不可能了,想来也是因为原来的身份,不愿被人说闲话。

“臣女不胜荣幸。”宋东君回道。

她声音如同柔软的夏风,拂面而来,让人觉得心里舒畅。

她们三人在凉亭内煮上一壶茶,宋东君看着滚烫的茶水,想象了一下九千岁与面前这个小娘子的过往。

能与九千岁有牵扯的人,定然对于九千岁来说不一般吧!

陈春华提起茶壶,倒出一杯热茶,白雾飞腾而上,她笑眼盈盈,“听闻九千岁与温成郡主已经定亲了?”

见着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宋东君点头。

永嘉也在一旁附和道:“春华,你久居温泉县疗养身体,自然不知晓此事,九千岁已经与她定下婚约了。”

说道此处,她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可是笑一顿,整个人都突然黯淡下去。

陈春华摇摇头,看向小亭子的外面,语气幽幽地说道:“此事是喜事,自然得恭喜温成郡主了,他孤单惯了,若是身旁有人陪着也好。”

她捂着嘴又狠狠地咳嗽,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给她拿出一粒棕黄色药丸,她服了下去,才好了些。

宋东君见着那药丸,鼻尖闻到了一丝很淡的香味,可顺着她刚才的目光望过去,什么都没有瞧见,只看见地上泥泞的石板路,可不知为何,透过她的眼神,竟看出一丝丝忧伤。

她安慰道:“陈姑娘,你这身子是一向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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