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话语结束之际冷哼一声。
沈念慈也不恼,或者说是根本不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将梁岁穗递到他怀中去,“照顾好岁穗,我去瞧瞧。”
“我陪你去。”宋时砚紧跟着沈念慈。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念慈突然回过头来,朝梁执今补充道:“人活一世,总会有所在意之人,之物。就算为之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他而言是那至尊之位吧,可于她自己而言她最在意的便是那些真诚待她好的那些人。
话毕,留下神色微愣的梁执今。紧盯着着紧跟着沈念慈的宋时砚,似乎要把那人的背影给盯出个洞来。
他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物了,自宋府设宴那一次没有杀死这人之后,竟然让他活了如此之久。
碍眼至极!
梁执今又回想起沈念慈所说的话,她所在意之人,那她在意的人有没有自己呢?荒唐的念想从他脑海中浮起,却又不见消失的迹象。
马匹已经被专门负责的人控制住,摔倒在地面之上,发出阵阵悲鸣的嘶叫声。
控制住马匹的那人,怒声呵斥道:“这个畜牲,怎的突然癫狂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着,那可是永安公主。”
此话听得沈念慈心口一紧,马在战场上是士兵最忠诚的伙伴,陪伴着士兵护卫国土。却不该成为谋害他人的利器,还要被冠上“畜牲”的名头。
她神思一冷,上前询问道:“你们这马都是谁来负责的。”
那人见了沈念慈,立刻垂下脑袋,完全没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负责饲养这里马匹的人名为阿泽,这里马匹日常的驯养都是他负责的。”
“人在哪里带我去。”沈念慈气势逼人,配上浓烈的红色,更是压迫感十足,紧追着询问。
那人脑袋越垂越低,“小的这就带姑娘去,只不过这马?”
“时砚,你检查下这匹马,我去询问下饲养这马匹的阿泽。”
话毕,沈念慈便跟着那人离开了,宋时砚无奈地叹了口气,仔细地检查起这马匹。
没过一会沈念慈便到了一间简陋的居所,不过主人应当是个爱干净的人,处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凌乱。
“阿泽,有贵人来了,要见你!”那人朝门口处大喊一声。
屋内传来声响,声音透着些许不耐烦,“谁啊?”
来人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长期在外干粗活的人,阿泽见到沈念慈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于她,只好瞧着别处,“阿勇,有什么事吗?”
阿勇拉着阿泽,低声道:“什么事!大事!你养的马匹马不知怎地突然发疯了!马匹马平日最为温顺,所以我才把它牵给公主骑的!谁知道它今日忽地撒腿就跑,公主直接摔下来了!”
沈念慈盯着阿泽的神情,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地慌乱,反而镇定得不同常人。只是眼神始终不敢与她对上。
阿泽愣了一会才震惊地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小枣性格最是温驯,怎么可能会突然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