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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星(2 / 3)

重话,一点儿都不舍得说。

这时,不知道的是谁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沈琰之率先反应过来,骨节清瘦的手摸了摸西裤袋,抄出手机接听,放在耳边

“什么事?”

来电的人是陆言。沈琰之的秘书,他启唇,声质淡漠。

陆言小心咳了一声,带着浅浅地笑意,却显讪讪,“沈总,老爷子让您这周六回老宅一趟,到时,姜小姐也会到场。”

姜小姐?

沈琰之眉心蒙上一层冷意,漫不经心,“姜小姐是谁?”

“……”陆言,我的母语是无语。

您自己的未婚妻不记得啊?

吐槽归吐槽,陆言还是小声提醒,“姜家大小姐,姜心罂,您的……未婚妻。”

听到这一声未婚妻,沈琰之下意识的看向许书凝,见小姑娘脸色淡淡的,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眉心微动,稍压了下眉骨。

这么说,沈琰之想起来了,老爷子好像以前提过几次自己有这么一个婚约。

可对方姜大小姐沈琰之根本见都没见过,订下婚约只因祖爷爷那一辈关系很好,跟他们没关系。他黑眸微抬,见小姑娘在看着手机,盯着人看了少顷,心中愈发肯定

自己要尽快退婚的想法。

可是,脑子里满眼都是退婚的沈琰之,并没有注意到许书凝手机底下的手已经被扣出血了。

而她的动作还在继续。

过了一阵,沈琰之才注意到人情绪不对劲,“书凝,怎么了?在想什么事么?”

许书凝自己都没意识到,手指边缝已经被她扣出血了,当她把手机塞进侧口袋时,正好被沈琰之看到。

“这是做什么?”

男人嗓音沉的可怕,像是失修已久的老钟,压抑的厉害,眉心褶子深的都能夹住一只飞虫。

他从口袋抽出一片创可贴。

许书凝注意到创可贴是透明无图案。男人抓住她的手,凛凉的手掌箍着她瓷白清瘦的腕骨,她被男人轻轻一带,差点儿一个没站稳就撞到人胸膛。

靠近沈琰之时,她闻到一股很凛冽的冷杉味。

“琰之哥,我就是在想一件事,没注意手被自己扣出血了。”她战战兢兢地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沈琰之,心想,他竟然这么在意她的么?

可是,人有未婚妻了。

一时间,许书凝酸感上头,却也因为刚才男人的那句姜小姐是谁心里舒适了好多,两种感觉夹杂,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带涩,“琰之哥,姜心罂小姐是你未婚妻啊?”

姜心罂她认识,是淮安姜家大小姐,公认的“淮圈红罂//粟”,是个十足的港风钓系美人。

可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是圈内公认的“淮圈公主”。认识的人见了都得叫一声许大小姐,还得毕恭毕敬的。

甚至比姜心罂高出几分。

“是有婚约,但是老一辈的事,我会尽快退婚的。”男人的语气带了几分认真,耐心的解释着。

别墅门敞开着,煦光柔润,透过稠密的香樟树梢细细碎碎地洒落而来,微光底下的一切都摇曳着光阴,不急不缓,透着舒朗的柔和,泻在人世间。

许书凝头发披着,冷木青灰发色的煦光下轻飘着,显出几分的冷感美。

听见男人的解释,她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可偏偏又想到了沈老爷子那张严肃寒冽的脸。

如果老爷子不同意,他是不是会娶姜心罂?

当时,她记得清楚,沈琰之和老爷子闹的很僵,男人不愿意接手集团,可最后集团大部分的管理权和家主这个头衔落到了他头上。

还带了一个素晖银的手链和曜黑色//戒指,不知道怎么就跟老爷子妥协了。

片刻后,她听见男人说,去看店面。

两人并肩而行,这是以前的许书凝最期待的事情,可今天,她不知怎么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堵着,闷的厉害。

在车上,许书凝依旧闷闷不乐的。

“书凝,如果你今天不舒服,店面可以另选择日再看。”沈琰之有些担忧,压根就不知道许书凝怎么了?

说小姑娘生气他有未婚妻这件事,也不对,看人脸色淡淡地,也不像是会在乎。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琰之宽大的手掌搓了搓后颈,眉骨往下压了压,他侧过头,“你今天,工作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说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他今天有做错的地方?

前排坐副驾的陆谨手指都蜷缩起来了,老板在哄人,自我检讨?是他眼瞎了还是昨晚打游戏累出现幻觉了?

就他妈挺离谱的。

“没有啊,就是工作上的事。灵感枯竭。”许书凝随意掰扯了一个借口。

她倒是希望说自己在生气有未婚妻的事儿,可是她要以什么资格呢?兄弟的妹妹?

再者,她要怎么开口。

LykanHyp ersport停在了步行街的停车位,两人从左右门各下各的,沈琰之下车,瞥了眼葱郁青青的步行街,这时,他的目光落到远处的一辆车上。

车内三个人,前排是司机,后排一男一女两人一直在说着悄悄话,等司机提醒后,后排的男人下了车,绕过车头,给女人开了车门。

帮忙开车门……

沈琰之微微一顿,驻足看了很久,看到女人倩笑嫣然的表情,他看向许书凝,正好瞧见小姑娘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又跟商量好似的同时被移开。

许书凝的心跳蓦地停顿了一秒。红晕直接从耳根爬到了脖子里。

两人在KTV遇见那会儿,许书凝清晰记得自己也是这样的,包间内嘈杂个不停,可对上沈琰之眼睛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归于隐形

她的眼里只能看得见他。

少年手里拿了个酒杯,冷白骨感的手指蜷曲着,轻点在杯璧,只是眉眼间总有着散不开的淡薄冷戾。

说好听点儿就是成熟,说难听点儿就是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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