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认识啊,挺好挺好。”许母很欣赏付景湛,便同样将他留了吃完饭。
付景湛一如既往的留着嚣张的狼尾,只不过一身休闲衣成了西装,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可对于西装的驾驭不如沈琰之。
饭桌上,付景湛打破了“食不言”的规则。
跟余人聊着吃完了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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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京夜晚的风似乎带了少许柔软,透过碎绿的树影婆娑着,撩起夜晚的意蕴与行人心中不愿诉说的秘密。
付景湛和许书凝在风中站立着。
沈琰之已经回车里。
“许小姐,老是从你母亲那儿听到你绘画技术高超。我的生日快到了,我能不能厚着脸皮要你一张我的肖像画素描?”
以往喜欢以白色调为基础的付景湛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黑西装,想要把未成熟的自己急促的,迫切的打扮成成熟的模样。
男人声音略略的沉。
似乎带着某种深藏心底而未发泄的情绪。
付景湛见许书凝脸上出现了难为情的表情,缓缓开口,嗓音带着试探,“素描的都不能要一张?你不会只给沈琰之一人画过画吧?这你都偏爱他?”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很突兀,可出国在际,他想要一个能念想的东西。
沈琰之有那么多章,他也贪婪的想要。
“付景湛,我很抱歉,但的确我只画过沈琰之一个人。但刚听母亲说你要出国了,你发张照片给我,我画完给你寄。”
许书凝的语气没什么情绪。
她不知道付景湛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自己,好似那朦胧雨天,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谈完,许书凝跟她说了句再见,转身上了沈琰之的车。
付景湛盯着那两慢慢远离的车影,在旰色站了许久许久。
车里。
空气中弥漫着几分旖旎,沈琰之修长白洁的一只手手紧紧地扣着许书凝的后脑勺,另只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看不尽底的雁眸带着无边的暗沉,嗓音冷极了:“答应给他画肖像了,是吗?”
许书凝后脑勺被压的有些疼。
她退出他的怀抱,被沈琰之的眼神怔愣了许久。
男人这样充满充满占有欲,不掩饰自己所有的眼神,是许书凝没见过的。这些她无所谓,因为她对沈琰之有着同样的占有欲。
让她气的,是沈琰之的粗暴。
就算在游艇那次,他都没有如此粗暴,即使把她抵在墙上,也没有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压她后脑勺压的疼。
“是啊,画了。”许书凝直盯男人的眼神。
说完,她靠回椅背,不愿再看沈琰之。她只是答应画一张而已。
沈琰之想到手机里那条短信,狠戾的摩挲着食指第一关节,同样靠回椅背,见许书凝一副“谢绝沟通”的模样,没再说话。
一路上安静如斯,就苦了开车的陆谨。
车子开到京华公馆,沈太太依旧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就连躺在床上时,也背对着他,似乎被气的厉害,很难哄好。
沈琰之想说点什么。
“沈琰之,从现在开始不许跟我讲话。”许书凝气鼓鼓的说着,便把被子盖好,不再理躺在背后的男人。
男人不想再惹怒他,便没再说话,只是从背后靠近,抱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