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味着什么。”他回身看着Daryl,沉声道,“但Glenn勉强才能站着,Edith没了她的刀,万一被行尸包围,又被总督追上我们怎么办?他们需要你!”他停了下,看着Daryl的眼睛,“我需要你,你和我一起吗?”
Daryl犹豫地看着Rick。他的大哥。他眼前的兄弟,身后一群需要他的人。Rick眼眶的线条很僵硬,他在等他做决定。Daryl抿了下嘴,轻轻晃着脑袋道:“Yeah.”
他别开脑袋拎起刚刚放在地上的突/击步/枪,顶上Rick刚才站的位置,将门帘掀开一条缝,等了两秒后扭开门把率先踏出去,一枪爆头路上无法避过的端着枪的男人。他回头冲Rick点了点,加快步子过去扯下他身上挂的步/枪丢给空着双手的Edith道:“跟紧。”
Daryl和Rick一前一后地警惕着两侧,带着大家朝来时的方向撤,Michonne带他们翻进来的那堵墙并不远,再越过一个街角就能到。
“蹲下!”Rick突然大喊,不知从哪个方向扔过来的烟雾弹伴随着枪械冷硬的上膛。大家尽量矮着身子,向四周散开些避过一簇簇密集的子弹。
Daryl从包里摸出闪光/弹,用牙咬开拉环捏着簧片道:“准备好!”语罢将它朝枪声的方向砸过去,听见闪光/弹落地的声音后吼道,“现在!”他从烟雾中冲了出去,举在胸前的枪不断地调转方向,迅速又果断地一次次扣动扳机解决每一个闯入他视角余光里的人。
Edith紧随其后,举枪击中Daryl转身后从他视线死角的花坛后面突然站起来的敌人。Daryl确实很强,她不由得再次感慨,太强了,像作战是他的本能,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每个瞬间的判断如呼吸一样流畅,每个攻击的动作像血液流淌一样自然。
但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越来越密集的子弹从他们身侧和脚边擦过,快和慢一步都会被击中的距离,无数次借着夜色和烟雾的侥幸。Daryl和Rick再强也赢不了人数优势和他们源源不断的弹药。
“那里!”Rick冲街角的商铺指道,那里有堵为路灯留出的‘凹’形墙,正好能挤进去作为掩护,他跑过扶着Glenn的Maggie来到队伍后方,冲殿后的Amy和Oscar道,“走走走!快!”
队伍快速退到墙壁的掩护下,四面八方飞来的子弹连续砸破墙的边缘,粉碎的瓦砾伴随着下一颗子弹的破空声碎裂在地,大家不得不分成两排紧贴墙根。
“你们先走。”Daryl探出头朝外看了眼,又被眼尖的枪手逼回,那堆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很快就能把他们堵死在这,他扫眼周围的人,后脑抵着墙身道,“我殿后。”
“好。”Edith站在他对面的墙边,举出枪口看也不看地朝外乱开几枪,“我也留下。”
“我就够了。”Daryl看她一眼,立刻转开目光继续朝外。
“你想都别想。”
“够了,没时间争这个。”Rick打断他们,冲Daryl道,“你确定你能行?”
Daryl淡淡点头。
“注意安全,我们不会在你没赶上的情况下离开。”Rick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看向眉头紧皱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是好的Edith道,“Edith,你是我们最好的枪手之一,翻墙的时候我需要你警戒周围,你能做到吗?”
Edith沉默地咬着下唇内侧。
“能吗?”
她重重地出了口气,别开眼点头。
“很好。”Rick收回目光看向其他人,“我先出去。”
紧跟着他的是Maggie和Glenn、Amy、Oscar,Edith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安地紧了紧手里的枪。
“记得放低身子。”Daryl在Edith要迈出步子时出声提醒。
Edith咽了口唾沫,看向他,无可奈何地放轻声音:“别忘了你还欠我顿酒。”
“你听到Rick说的了。”Daryl拉动枪栓,上膛,轻轻推她一把,“走!”
真他妈的。Edith骂着立刻如他所言地矮身,避开扫过来的子弹,两步追上跑在前面的Oscar。
她看不见身后的模样,但她认得出Daryl的枪声。有自己节奏的,在四面八方的杂乱中独树一帜,孤立无援。风声、硝烟、被击碎的路灯,脚下越来越紧的步子,她不能回头,眼前朝墙角狂奔的队伍和逐渐发现他们意图而围过来的敌人不允许。。身后的枪响急促,密集,争分夺秒,调换方向,稍缓,一下、两下,短暂停顿,继续。Edith踩着他枪声的步子向前,左边的花坛,Amy的右前方,Maggie的左后方,射击,射击,射击。身后的响动听上去越来越模糊,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如向中心收束的一点。
相信Daryl。他可以做到。他说了他可以。Edith一枪击穿身侧朝她举枪人的脑门,终于和大家一起跑到那处墙角,靠踩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能够跳到顶上去的货车,紧靠在墙边正好能让他们撑着围墙的边缘翻越。
“Oscar你先上!”Rick边朝后走边喊,“Magggie、Glenn你们是下一个!”
Edith站在队伍最后方,Rick和她一左一右地保持警戒。
“先拉Glenn上去!”
她听见Maggie的声音,Glenn因扯到伤口没能忍住的粗/喘呼痛——枪声停了,这次没有再接上。
Edith猛地看向之前的方向。Daryl没有跟上来。
“小心!”身后的Amy快速拉她一把向后,子弹刚刚好从她眼前飞过。Amy抬手解决从她右前方路灯后探出的人。
“Amy!Edith!到你们了!”Rick来不及回头地干掉自己那侧的人。
“但是——”
Amy已经把她拉到垃圾桶旁边,自己爬上去后朝她伸出手,见她迟迟不动地催促道:“Edith!快!”
Edith看眼Amy的手,又看眼在货车顶上如靶子样站着的Oscar,她得快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