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个问题，你再问我一次。”
叶开怔住，眼神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
连夏笑出声来，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带上些撒娇的意味：“我跟你说话呢，你到时候再问我一次，行不行啊？”
叶开依旧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连夏。
正当连夏准备说什么来找补的时候，叶开忽然伸出手，倾身向前，从正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好闻的茶香味扑鼻而来，连夏悄悄地嗅了好几下。她慢慢地，将手搭上了他的后背，略微使力，回应了这个拥抱。
叶开简直欣喜若狂。
之前以为连夏的拒绝，是只想跟他做朋友的意思。她可能对他有些好感，但没有到能在一起的程度。
今天她跟他说了这么多，刚才也没有躲开他的拥抱，他也觉得只是因为连夏现在很脆弱，需要一个人倾诉和依靠。
他很乐意听她倾诉，也很恼恨自己没有能够正面拥抱她的身份。
他想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想让自己的话能多些分量，这样能给她更多的支持。
但是连夏却大大方方地说，她喜欢他。
她说不想让他们之间生出什么别的误会，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的。
叶开没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居然能遇见连夏。
这样真诚的，大方的，勇敢的姑娘。
他将头埋在连夏的肩膀处，清新的花香飘至他的心间。
他近乎虔诚地开口：“好，我再问你一次。”
***
这个拥抱太温暖，两个人都不想松开手。
过了好一会儿，连夏觉得自己腰有点酸了，才轻轻地动了动，离开了这个怀抱。
刚才的勇气从得了回应时就消散了去，她红着一张脸，去拿桌上没喝完的啤酒。
叶开见她害羞，没说什么，只默默地又往连夏这边移了一点点。
两人间的空隙完全被填满了。
连夏被茶香味包裹着，心跳得有点快。她准备说些什么，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也是从小看武侠吗？”连夏问叶开。
“嗯，我很小就开始看了。”
“我也是，我之前还想考传媒方向的研究生来着。就是因为现在好久没有见到过喜欢的武侠电视剧了。”
“传媒？”叶开挑挑眉毛。
“嗯嗯，”连夏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她眼睛亮了亮，继续说，“我之前剪过一些视频，武侠类的。就是把很多电视剧的视频凑在一起，以前的打戏很精彩，我超喜欢的。”
叶开认同地点点头：“是的，现在的打戏没有以前那种感觉，总觉得力度不够。”
“是吧是吧，你等我去拿个电脑，我要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杰作。”连夏拍了拍手，起身站了起来。
叶开轻笑着说好。
连夏抱着电脑回来，坐到叶开的旁边。
叶开看着两人间重新出现的细微空隙，又往她那边挪了挪。
他悄悄把手放在连夏身后的沙发上，暗戳戳地想：快了快了，我马上就要抱到她。
而连夏对这一切浑然未觉，只是盯着电脑。
叶开则一直对着女生的后脑勺，在心中浮想联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铃声响起。——是叶开给奶奶设置的专属铃声。
连夏转过头来看他，叶开笑着说：“是我奶奶，我接一下。”
说完便按了接通。
连夏轻轻点了点头，见他也不回避，也没管，回身继续开着自己的界面。
叶开把听筒放在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
“开开，你最近忙吗？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奶奶住院了，可能需要动手术。”
叶开神色一凛，立刻道：“我看看今晚或者明天的票。”
他又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他们离得近，连夏也听见了发生什么。此时正担忧地看着他：“奶奶还好吗？你等会路上注意安全啊。”
叶开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摸了摸连夏的头，轻声道：“那我下次再看你的视频。”
连夏点点头，躬身去拿茶几下面的的充电宝。刚刚她看见叶开手机只剩百分之十的电了，得充一下。
就是她这一俯身，叶开看见了她的电脑屏幕。
——一个视频网站的后台。
最近叶开经常去这个网站，他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
连夏曾经剪辑过的视频，在界面中间陈列出来。
叶开仔细看了看，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强烈的预感忽然出现，他朝右上角用户名看去。
只一眼，叶开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