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些地方,也许还能找到,这里,可能性太小了。
“我就是想想嘛。”
“你们要走吗?”莺莺有种美好生活要破碎的感觉,“也对,你们一看就是不准备多呆的,你们走的时候,要不要带点东西,不过虞小姐你们不差钱在哪都能买到吧……”莺莺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脸上闪过几分慌乱。
“你在担心什么呀,就算我们会走,我们也会安排好你再走的。”虞既白牵过她的手,有些心疼的拍了拍。
“我,没有担心的。”莺莺低声呢喃。
“你觉得莺花楼怎么样?”
“什么?”
“我们给它改个名字好不好,重新装修一下。”
“嗯?”
“我们准备把这栋楼买下来,送给你们。”
“什么,这,不行!”莺莺慌张的摆着双手。
“把这里装修一下,庭院里可以种点花,你喜欢月季吗?不,还是种菜比较好,这里一块挖出来,弄个菜园,”虞既白没有去安慰她,她牵着莺莺的手,对着破败的小楼,为她展望她以后的生活。
“是啊,这里可以种点大白菜,以后冬天存起来,春节了还可以吃猪肉白菜水饺。”燕絮接过她的话。
“楼梯也要重新改改,现在的太不稳的。”
“我觉得可以把栏杆都重新上个漆,现在的猪肝红太暗了,我们可以弄个胡桃色,好看!”
“楼里的窗户也要换换,改的大一点,现在白天太暗了。”
“窗户改大了冬天更冷吧,把灯重新换一遍,现在的灯泡都太暗了,弄个白炽灯。”
“窗户方位改改,透点阳光进来。”
“大厅里弄个大圆桌,以后你和阿宛小姐他们可以一起团团圆圆的吃饭。”
两人一唱一和地,抚平了莺莺心底的焦躁不安。
“楼里还有多少人?”
“加我是7个,这个冬天已经死了5个了,今年冬天是从未有过的寒冬,而且没什么声音,唔,也不愿意买药。”莺莺掰着指头数。
“怎么没见她们出来。”虞既白不经意的问。
“宛姐姐和柳儿姐姐你们见过了,还有翠红姐和梅花姐姐,她们两一个房间,两人都生着病,好多天没出来了,我昨天早上去送饭和送药,两人都还好,思怡姐姐前几天想逃跑被,被,唔,被抓回来打了一顿,小霜在照顾她。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是。”
“是你自己啊。”虞既白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老妖婆不是都老成那样了吗?怎么还能抓人啊。”燕絮不太理解,她感觉自己一拳都能把老妖婆打没了。
“车站有人看着,和,老板,有交情,逃出去的人都会被抓回来。”
“嘶。”燕絮有些乍舌,这还一环接一环的呢?
莺花楼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困着了她们这些花一样的女孩子。
“不过,冬天我们一般都不出来的。”莺莺念叨了一句。
虞既白恍然大悟,确实,冬天又冷,莺花楼又没什么生意,她们确实不需要出来。又不像他们一样,习惯了冬天照常出来活动,对于这个时代的她们来说,出来吹风就意味着更容易生病,需要花费更多的钱。
“如果能弄个炕就好了,”燕絮想到自己在纪录片里看过的以前东北的炕,那是真的暖和啊。
“嗯?”
“没什么。”燕絮摇了摇头,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大哥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
“成了成了。”他手里拿着莺花楼的地契。
“太好了太好了,给我看看。”燕絮激动的拿了过来,对于她们来说,地契这东西就和古董一样,属于在博物馆和历史书上才见过的东西。
“诶,小心点儿。”王大哥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小姑娘
唔,有点儿想媳妇和闺女了。
“走,我们去找老妖婆!”燕絮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人往大厅走去。
“老妖婆~,你出来!”
“咳咳,声音小点。”虞既白轻声提醒她。
“好吧好吧,老,老板娘,你出来!”
满脸周围的妇人拄着拐杖,一步步从大厅后的内室挪出来。
黑暗的内室仿佛野兽张开的喉咙。
她满脸谄笑的锁着肩膀,驼着背:“客人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