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好。”张凤竹语气平淡如水,夜色漆黑,他的表情同样让人看不清楚,“省得我自己还得想着法的找死。”
虽然再听这话孟岚枫内心依旧会被惊地难受一下,可早他早明白张凤竹的心思。世人皆言张凤竹气质难以捉摸且来回横跳,是有隐藏自己的大智慧和先天演戏唱戏的好苗子。
却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两种感觉在张凤竹自己的心里是是什么样的。“就好像不受我控制地把我撕裂开来,把我分成两个我,日日夜夜与自己的另一面斗争,日日夜夜对自己猜忌,和自己拉扯。”
这种情况其实已经很多年,就连当初没到二十岁的之后被安排教还很小的张笑愚功夫时,张凤竹一面上去就给张笑愚“啪”一个大嘴巴子,后又后悔地想自刀给张笑愚赔罪,跪在张笑愚脚边发疯……那时开始张凤竹就已经开始变成这样了。
每每赔罪过后还是照打不耽,照抽不误。内心不停地和自己拉扯,否定,辱骂自己。如今年已经近三十的张凤竹真正看清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他自己也能看出来的自己越发疯了,所以只能把自己有的东西交给张笑愚。
也或许这些东西——张家班,几十个圣钱,包括他对她所谓的“管教”,在她眼里全都是累赘,全都是被迫和无奈吧。
张凤竹也自认一生倒霉无奈。未能获得的读书资格,在悲苦中得到的功成名就时那一点点的绝望。包括……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没愿意再回头。
他把这些全隐藏得很好,张笑愚看不出来异常,师父师娘都没看出任何异常。纠缠,拉扯,碰撞,从头到脚的冷热交替,心头闷着的阵阵血腥……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就连孟岚枫知道的时候,都是一次去简单地捧角的时候遇到崩溃到用头创大墙的时候强行拦着张凤竹,等他平静下来后一点一点听他讲述的。
他说,他变成这样似乎没有任何理由。“也许是你没注意被伤害了,才不知道的,但也许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呢。”虽然孟岚枫都这么说了,但张凤竹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自己就是先天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从张家班班主职位退去之后,师娘张帅翊便看出他成日鬼鬼祟祟不着家,思虑过后决定跟上去,结果没想到真一跟救了一把在阴暗爬行的张凤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