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信国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信国建立的具体年份和成立至今的具体年头,只知这信地是北山国王室信王李永兴领导分裂,后兴建信国。创立年份不详,但立信日的日子确实有准确日子的。
这日子便是取了曾经信地的中枢地“丹京”城门口升起一面绣有“信”字字样的红底黄字旗帜那日起算做。而当时那日那年并没有被当成准确立信年的原因便是,这旗帜并非信李氏皇室所造或所升。
这面旗帜是同北国战乱时,丹京城中的上百位民众一齐,用半日的时间商议并制作,后连夜排着队登上丹京的城墙城门上,将这面旗帜郑重地插在城门最中部,口中有喊着“我丹京民众誓死追随大信”。
城上城下数以千计的丹京人,在口中高呼“自由至上”。人人脸上挂着坚毅和兴奋。
而后两个月城门上这些在此许下凌云壮志的民众们鼎力号召,让丹京大街小巷更甚到其他城的人们都知道了信李氏提出的“破除北山旧制,给人选择自由”的思想。
满大街的人手里都持一面信字旗帜,更多人把旗帜缝于胸前,挺直腰板,在街上游行。
此事出了不到两日,人们提出的这思想传遍了以丹京为圆心的大江南北,这事情点燃了以丹京为首几个信地城的人们的斗志。
“可如今啊,也不过三十余年,八日前我再去丹京时,那里几乎没有年轻人了,就连城中的大街小巷上都很少看到嬉戏打闹的儿童了。那家伙,入目都是五六七八十岁的人。”
因为一批商货到了丹京一趟回来的丁二许感叹道。
“说是啊,说是朝廷顾不上丹京,说是丹京地理条件不好,说是丹京道不好,交通不便利,说是丹京人地方官人心太散不能好好跟随信李氏……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今时不同往日,丹京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就算外地人几乎也都一清二楚。
京中作在信国成立之后被设立的京城,从信建立开始便被朝廷认真对待。修道铺路还是建房开荒,朝廷必派人亲自监工,还挨家挨户的不论高低贵贱给读书名额,最重要的是朝廷设立官员专门调查市场买卖价格和百姓收入,及时做出平衡调整。
但丹京则不同,那个地方不知为何现如今人们收入极少,而市场物价极高,房价也高。明明是个好世道,偏偏最该兴盛的丹京最落寞。
可仔细想想当年意气风发涌上城门的人们最少也得五十岁了,而这些人几乎没有离开丹京的。当然,城门下昂头观望且一呼百应的成百上千的丹京人也几乎没有离开的。
信国各城都有其城纹。丹京城城纹是一只丹色凤凰。这城纹通体赤红长尾,昂头长鸣,气贯如虹,栩栩如生。进出城门的门口均有售卖,每家每户的男女老少也都会绣这凤凰,家里也会在墙上挂着城纹。
说到这丁二许不断感叹,“丹京真是我看过大道上挂城纹最多的地方了,那家伙走在道上抬头看,几乎五步路就能看到路边墙上或者店铺牌子上挂个大凤凰。”
“京中也不少吧……没太注意哈哈哈。”
“应该是不少,毕竟京中商铺就多。呐,那门口右边的墙上就有一个。”丁二许给李规指了指一间当铺门口右边的的京中城纹“京龙”。
中午,因为信国有日三餐的习惯,再加上虽然解除封禁但依然因为义楼着火,所以街上人寥寥无几,一间门口的人也寥寥无几,只有一个刚从丹京回到京中的丁二许和一个不是很怕献祭教的李规。
“常年在还真就注意不了,到了新地方就左顾右盼的。”
“那是,到了不是家的地方可不得精神头足点,孩子让人给拐跑了怎么办。”按岁数来说丁二许比李规小十多岁,所以李规的说话语气不自觉的办成哄孩子的样。
丁二许也不觉得李规的语气有何奇怪,只继续说下去,“丹京的客栈啊真的贵得我……钱袋很疼。”
“得有信北州的两倍,大概只比京中便宜两成,京中客栈几乎整个信最贵的了,丹京就比咱这便宜一点点。我们这帮兄弟的那点预算差点没够用的。”
……
因城纹丹色凤凰,丹京又名丹凤城。百年来一直便是北山李氏分封给皇室长子的封地的中心,又因几名王统治有功,受到了北山国皇室历任皇帝极大的关注。所以人心聚齐且实力雄厚。
其实当年城门上下丹京人有一半以上不是为了信王提出的口号而忠诚于信,而是本身就忠诚于信。听如今五六十岁的老人说,当初有些人甚至连信王提出的种种美好愿景,只是听说信王要造反反了北山,便举双手赞成了。
战乱的时候丹京人自发集结五十人到信王府自荐把丹京作为战争物资供给城为信反抗战做最后的盾牌。信王见丹京地区农业发达,便同意了此事。
那年的丹京多辉煌多骄傲,只有做了这些的人们才知道。而如今……
前年夏天信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狂风卷着云雨如惊涛骇浪般拍到丹京的土地上,拍得飞鸟四散逃窜,拍得作物粉身碎骨,拍得人魂飞魄散。
雨过天晴后,整个丹京城里大水深到能淹没到人的大腿,村庄的稻田菜地直接被水淹了个彻底,那年的收成几乎可以算做颗粒无收。
整个丹京实实在在地招了灾。
可位于京中的信李氏朝廷像不知道一样,没有任何帮助拨款,没有任何慰问安排。而只被暴风雨波及到一部分,受灾程度不如丹京三分之一的京中,则受到了相比之下最好的补偿。
这大概就是听丹京人口中说的,“因为丹京没人要了”。
……
一间外聊得热火朝天,一间没闹得鸡飞狗跳。
“小三花!你再在屋里乱窜绊人扒拉东西我就给你扔外头去,让你当流浪猫!”
和小三花两个人冤家路窄的新小昭因为后院花园的花被它刨了,拿着鸡毛掸子气急败坏地追着小三花佯装要打它,小三花则放开爪子满后院里屋的疯跑。
“嗯三花啊,上回给你洗澡你挠我的账我还没算呢。”
见这场面,站着靠在门口的陈迎秋非但没物质新小昭在当铺胡闹也不生气,反而抱着膀子在一旁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