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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童年(1 / 2)

孟岚枫说,他此生最轻松的时候便是幼时在父母那里学仵作之术之时和十几岁时同父母一起在尸中混的日子。

所以每当他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绕着那个他从台上追到台下的张凤竹的时候,和一间当铺那些其他人在一起闲得消化食儿的时候,经常提一嘴两嘴。

这么一来但凡是孟岚枫认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童年幸福的小孩儿了。

别人都一说一过也就罢了,张凤竹这人得精神状态摸不清道不明的,而孟岚枫也算得上是懂他,尤其是这个话题。

“呦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小孟来秀自己的幸福童年了啊!”

午时的镜湖旁边,阳光照射在开满了整湖的翠绿荷叶,红色和白色的荷花交错混杂地开放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光明和高傲。

岸边的一处,两盏在阳光下被艳阳照的同样闪着金光的小空酒杯放在一张木头面都裂开矮脚的糙木桌面上。

桌旁边坐着的是打远处就瞧见手里拿着一把红木扇骨黄面的孟岚枫走来的张凤竹。

“你少贫,”好像是对于张凤竹出门在外带约人喝酒从来只带杯不带酒的事情习以为常,所以只是浅指责了一下他的说话带刺行为。

“哎?张老板,今天这发型不错。”

自远处而来的孟岚枫便看到映入眼帘的一支同酒盏一样被洋洋洒洒的耀眼的的阳光照着的,镶暗紫灰色葡萄晶的簪子,和整个镜湖的明光和湖边慢且热的夏初的风交合一起,和谐中又有些复杂的错乱。

说是簪子叉子的,实际上就是根木质棍,镶着两个灰涂涂的珠子,打远一瞧,就算是是个崭新的发饰,也很难能看得出来新旧。按常理来说,是怎么看都不能看出来是金光闪闪的。

只不过张凤竹这常年不梳头不带发饰,只在发尾处系个绳子的人,今天用这根远一看不新不旧近看就是新的的发簪,把他那秀美黝黑长至腰间的,由于每日都仔细清洗所以略微有些干燥的长发轻挽在脑后。

可能是常年不梳头导致的这方面的能力虽然有,但不似张笑愚等每日梳头的人或者王白那种专业的人多。

所以估计是压根没想到这又厚又干爽的长发梳起来会变得潦草异常,导致从脑后和额前顺下来不少没有梳上去的几绺发丝。

这些散落而下的碎发青丝或落在他胸前背后,或在鬓处轻掩着面颊。

散落在面庞周的发丝遮盖住了他那平日里张扬的眉眼,衬着他本就白皙的面色而显出于平日大气阴柔的美不同的,更准确来说是如玉般的温润美。

而散落在身前的,则如同墨迹般点缀着张凤竹今日所穿得青绿色衣裳,配上属于张凤竹那捉摸不透的,难以描述的气质,使得他的美显出的是内敛和恰如其分。

世间男子大多不会以美为荣,不会以美为傲。更是很少有能成为大众审美中称得上“美”的男子。

前者是因为“大多数所谓的美啊,各种种类的漂亮啊,都是这世间男子立出的妄想的标准,而立出这些个传用这些的人大多不会愿意自己成为被妄想的对象的。”

无处不在,且评价和试图理性讲解这世间诸多事宜的林幼安曾经也在一间和张笑愚窃窃私语扯闲篇的时候也说过这事儿。

合着这帮人一在一间就啥都唠啊这是。

而后者呢,林幼安也在和张笑愚讲那些个张笑愚听得一头雾水的大道理的时候说过。“因为美的标准,根本不是基于男子。”

“所以不论是什么性别,美起来便更容易招人觊觎。”

……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啊。头随便绑的,我觉得还挺乱的。”张凤竹听了孟岚枫的话后脸上露出浅笑,慢悠悠地放下手里攥精致但是里面没水得酒盏,另一只手轻扶着宽大的袖子。

语气变得相当谦逊,但很明显透露着,“快快快!快夸我!”的请夸的洋洋自得。

放下去杯子之后,张凤竹开始一边装假好像是要和今天显露的美好气质打配合似的,轻轻抬起手,把鬓前的碎发往耳后一别。

曾有人看到张凤竹一秒钟切换一百零八个气质的时候感叹道,“啊,你们捧张老板的真好啊,张老板可塑性真强。”

“哪啊,他就是爱装假。”

中肯的评价,爱来自孟岚枫。

日光,微风,入夏。一切美好就如眼下,是轻轻抚慰着人心最好时机。

镜湖边依旧如常。有沉溺于心旷神怡,有人则愈发焦躁,有人则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更有人面上享受温暖,可心中阴沉昏暗并未被自上而下注入的光驱散。

昔年夏日初时。那日天气阴沉,狂风大作到连打伞都打不住。整个广阔大街上,随便向四处看去都是从外便能看出的高门贵族。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儿,披头的散发在秀气的小脸上被雨水沾湿贴了好几绺,只能看见脖子上在衣服盖的下面略微有有几道隐隐约约的将要印出血的红痕和一些看上去愈合不长时间的旧伤。

身上的粗布衣服除了雨水打湿和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外,和小脸一样白净。

孩子靠在墙边,在墙边像要缩成一个团似的跪着,两手放在腹部处。周围没有好似没有绿树没有人息,只有他在这无人的街上跪在那里。

孩子两只眼睛死盯盯地向对面一扇红色大门,好似要把这门盯出一个洞来。忽然间一阵大风吹过来,突然间雨更大了起来。

衣服下的伤口好像是被水阴得裂开了似的,浑身各处的伤的血迹同衣服上的水交融在一起,瞬间白衣被左一块右一块地染红。

空洞和坚定同时出现在他眼中,除此之外整个人的肢体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情绪表达。也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这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还说无论如何都是相当异常。

就这么盯了半天。阴湿和疼痛逐渐逼得他从毫无反应到有些呼吸急促。所以不得不收回目光和思绪,回来心疼心疼他自己。

目光一刚离开那门,低下被雨水打湿头发的头的一瞬间,对面朱红色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一个文质彬彬的人。

这人身穿着金黄金黄的华丽衣服,手里打着一把精致绣花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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