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绾儿一直都很认真的在听她的问题,但是对于这个话题,王白能隐隐约约的发现宫绾儿相比较来说是另一种的上心。
听了王白的解释后,宫绾儿微微启唇,似乎是想和王白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把这些话憋回去了。
王白看出了宫绾儿说话得想法,但她没继续说下去,而以王白的性格又不会太过刨根问底,于是这个小插曲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我想起来了!
一旁刚正“抓耳挠腮”地苦思冥想着的丁二许不知是被两个眼前之人的哪些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提醒了,心中登时豁然开朗。
看眼前的人聊得火热,他也没因为思绪大开的短暂激动而发出一些太大的响动,只是在心里把自己想到的那个身形和眼前王白在脑内重合。
是了,一间当铺那个老板娘。
大家有事没事聚在一起时,若是张笑愚占了话语的上风,她便会起身来,一边说着正在和大家分享的事情,一边比比划划地用肢体展示出她所要表现的东西。
肢体动作行云流水,且刚劲有力。有时只手持一把从张凤竹那借来的写有各种奇怪语句的折扇,拟做刀枪剑戟,扎挑剁刺时却仿佛兵器在手,如鱼得水。
众人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便是一年秋日,一间门口还放着可以移动的一张桌子,张笑愚站起身来讲得正起劲的“她听到的近来京中城西发生的两起案件”。
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角抹脖自尽,张笑愚也抄起扇子在脖子上一抹,然后估计是为了将这故事讲得更加生动地,她也缓缓向后倒去。
当年就有贴门框坐着的椅门框习惯的还只是账房的陈迎秋估计是出于好心,怕当时的还是普通客人关系的这位后脑勺着地摔了,便一个脚步冲上去,防止人摔倒。
“……谢谢好意,但这东西就是这么演的啦……”
听张笑愚说过她以前在街上和人聊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景。当然,没人像陈迎秋似的打扰她表演。
但王白这个每日打两份工还挣不到钱,有一段时间差点给老公本都赔没了的倒霉孩子,实实在在没有太多时间能够往一间跑,和张笑愚也顶多算半个熟人,所以张笑愚如何她也没怎么见过。
而王白作为说书人,这也是必备技能,只不过往常她喜欢一只手按着醒目,今天手边没这个,她那只手就按在了桌面上。
这么一说张笑愚又和别人撞了设定。和张凤竹一样会唱戏,和李规一样会请神诀,和王白一样喜欢比划。
但化用王白在北山国传统的一段书里说的,“人,杂也。与己似者,易为友,与己异者,易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