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种减轻语气的词,听着就软些。
不像京中人说话,俩京中人在一起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跟谁吵起来了,听着就冲。
“好,那等到点我该回家了叫我。”
应下了之后,王白又猫着腰穿过人群,走回了后台。通过后台的路上一直摆着了几个桌位,并且一到下午会坐满,回到后台会特别费劲。
匾额于台上居中处,台子并不多高也不多宽,在被昏黄的光笼罩的整个有茶馆里,这台子便是唯一的显亮堂的地方。
台子不大,按照文令府去年冬天下达的尺寸标准来说,甚至比尺寸小两圈。但好在没规定说“不到标准的台子必须改造!”,所以刘木桦也没多管。
台周遭点着蜡的上有雕龙画凤的精致烛台两两摆于两侧,烁烁烛光似是将空无一人的三尺高台罩在笼中,而“笼柱”的房梁有张扬的龙盘在柱上,背景的黄色金色丝的幕布一同散发出的光辉映。
陈迎秋每回来都会被屋内精致的布置打心底里赞叹,然后附加一句,“这么有钱还顺我杯的吗?”
“哪是顺你杯哦,我光明正大拿的。”
刘木桦这人不似王谦和,王谦和来无影去无踪,正常情况没人知道他在哪儿所以也不会太知道他的故事。
而刘木桦的铺子就在对面,也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往对过一间当铺去,按说互相的了解都应该是事无巨细的,可对刘木桦,大家也只知道他生从何来。
其余一概不知。最多是知道他是个体面人,哪哪都很体面,尽管他自己说自己穷得要死,就没钱买东西也要自己做出来的体面人。
“……我都不想再说你什么了……”被顺走大概有二十个不同材质的杯的陈迎秋无语道。
又是回到如今,陈迎秋为了离陈映川远点,特地违背内心,趁对面人群还没涌进一间屋里,钻了个空子进了有茶,从账台后来到了刘木桦身边?
瞧着刘木桦从容的样子和外头似要把这一趟街都拆了的阵仗,
“你不去组织下?”
“用不着我,张老板说把流程什么的全教给他们班里那个管家的了。我问她之前人家从什么角度去后台能不影响现在的客人,组织纪律的,连往我这乱扔垃圾后怎么罚的规定都定了。事无巨细嘛。”
说罢还给陈迎秋倒了杯水,指了指前方,似是让他好好看着这戏,“若不是张老板一口答应她能安排好啊,我可真不能同意让凌何班来。”
“是吗,这凌何班这么凶险呢啊?”陈迎秋十几岁就不再唱了,如今对这些也没兴趣,若不是为了张笑愚,估计现在还不知道有这么个班子。
“凶险不至于,就是整个戏届几乎人尽皆知的疯,曾经因为有个姑娘跟他在一起唱个带感情的戏,追着查人家姑娘的信息,最后连这姑娘她娘的岁数在上户籍的时候因为历法的问题少算两岁都翻出来了,给人家姑娘班子逼得封箱了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