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霏霏的落下,给窗外披了层朦胧的薄纱,而后落在屋檐下走出来的黑伞上。
白郑回头对后面的男子说:“那就麻烦江宗主多多照顾一下犬子。”
江浔含唇淡笑,微微颔首:“白大人,放心吧,一旬之后,来接白将军便可。”
“有江宗主这句话白某便放心了!”白郑说完,便对江浔抱拳恭谢,转身离去。
江浔目送远去,双眼久久不能回神,转身离去时,有一少女出现左右,亲密地搂着他:“舅舅!”
“怎么,又与你母亲吵架了?”
“怎么可能!人家只是想你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少女摇着江浔的手臂,江浔无奈道,“好,好,好!”
“舅舅,你不是见到白家人都躲的远远的吗,怎么他在这里?”
江浔闻言,回头瞪了一下她:“什么他,你该叫白大人?”
“哎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儿子中毒了,药性慢,我看看药对他行不行,不行再改。”
“哦!原来如此,我去看看。”少女转身就朝后面的院子走去,却被江浔叫住。
“江寻梅,您母亲可让我看你功课。”不知何时,江浔手上拿着一个纸条,肩膀上还有一只鸽子对着江寻梅弯着头,看着她。
“啊啊啊啊!沐川,又是你,我今天就要喝鸽子汤,拿命来!”
说着便冲向了那只鸽子,鸽子腾空飞起,江寻梅高高跃起,好似是巧合,江寻梅就对那只鸽子差之分毫的距离,堪堪错过,气得大呼小叫,还说“你下来呀!”“有本事你下来!啊啊啊”
“舅舅!它拉屎到我头发上了!啊啊啊啊!”
可江浔不为所动,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在微微抖动!脸色微红,抿住下唇,憋笑都已经快憋出内伤来了,如果不是他是宗主,他便大笑起来了。若是不知情的人来了,还担心江宗主受了内伤。
“我先走了,记得做功课,我晚上过来检查。”便匆匆离去,他怕,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寻梅的喊声渐渐远去,江浔走到一处亭子,忽的停下脚步,回眸向后看去,一男子单膝跪地,身着一身玄色单衣。
“是南方三品王家,白将军手里有一些他们的把柄。”
江浔握着手中的玉扳指,在无意识的转着,双眼微微低垂,眼光流转,看向后面的院子,不由得皱起了眉。
院内,树影婆娑,雨已经停了,太阳穿梭于光阴之间,行走之间留下足迹。
白绍尹盯着屋上的房梁上太阳的足迹已经快有了三刻,无聊至极,叫人啊?是他不想叫吗?他现在说话都说不了,也不用说动了,突然,他好像听到房门被打开声音,眼中突然窜出来一个——头。
没错是一个头?!!
他蒙了,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额头上,还慢慢的在向下流,留到他眼窝之中,他看见了一片猩红,之前那个头越来越近,好似在空中漂浮无所依靠。
如果有人突然进来,就会看见半空中悬浮的个头,正与白家的白绍尹深情对视,头贴着头,鼻梁贴着鼻梁,白绍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受着那细微的蠕动,和粗糙的质感。
等等……粗糙……?!!!
白绍尹仔细眯起眼睛一看……制作的头,纸做的头,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血,还挺逼真。
白绍尹心里骂娘,操了那个人祖宗三代,要不是不能动,他定要问候一下,让他感受一下亲切的大嘴巴子。
“唉!眼睛睁着却不动作,是不能动,还是不行啊。没意思。”
江寻梅将手里的丝线丢在一旁,那头也从白绍尹的身边划过,吐出一大股一大股的血红色物质,粘在他的脖子上。
白绍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说怎么不理人啊,我好歹也是少宗主,你住的院子都是我的,摆什么大架子。”江寻梅愤愤地说道。
白绍尹“……”
大姐,是我不想说吗?我想呀,我比你还想,可是我说的了吗,你真的是……不是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卧槽!
“咦?是毒没解吗?唉,刚好我我来试试手。”少女从衣袖拿出一排排银针,就往白绍尹身上扎。
白绍尹“……”
大姐!你干嘛啊!我是瓜田里的猹吗?想扎便扎。
白绍尹不得动,只得愤怒的瞪他,江寻梅看见了
“哟小样,还瞪我。”
江寻梅扎得更起劲了。
白绍尹:“……”
终于,在白绍尹被扎成一只刺猬之前,仆人发现了有人进来。
白绍尹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不成。
这一群人眼睁睁看着他被江寻梅扎成了一只刺猬。
白绍尹:“……”心累“唉!
“你不要激动,小心针移位了。”
“嗯……嗯……嗯哼……”江寻梅每扎一下,白绍尹就发出这种声音,也不说话,就瞪着她。
江寻梅:“……”
江寻梅皱眉扶额头,觉得将他治的能说话是个错误。他让下人们去备热水,自己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反手将白绍尹一个手刀,敲晕了。
白绍尹:“你……不讲……武德……”说完便晕了过去。
“武德?我是医师,不是习武之人。”说完便站起来,走之前还扇了白绍尹头一巴掌。
江寻梅走出房门,让下人们注意点,“白将军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
便出了院子。直往大厅走去。
江浔正在自弈,一玄衣男子在身旁煮茶。
江浔手拿黑子,一头乌黑的秀发,衬得脸更加的白皙,一身竹青色,更显得淡雅高洁,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江寻梅走入就看到了一幅美男暴击图,着实对他的心灵震撼不小。
江浔抬眸:“扎醒了。”
“没有,那小子原本就是醒的,若我不去,他过段时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