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明显。
不顾罗岫的挣扎,江余吻了上去。
身体接触也可以缓解哨兵的狂躁,不然圣所的教科书上怎么写身体结合这个概念。
罗岫这个样子,估计进入精神图景,也是在□□中被弹出来。
江余吻得很深,白色短发的发梢都蹭到罗岫脸颊上。
“哎呀……”
舒淮之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这幅画面。
他整天埋在医学书堆里,就算成年了也没空谈恋爱。
小向导一下就脸红了,手足无措地要后退避开,结果撞到跟上来的容淼身上。
听到有人来,江余十分干脆地和罗岫分开。
“别介意,没有别的意思,疏导的习惯。”
她抿了抿唇。这倔强的罗岫竟然慌乱中咬了她一下,所幸不疼。
虽然江余的吻看似很霸道,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
一切都为了疏导,而非个人感情。
可怜的罗岫,似乎还有点发懵。
“果然还得老婆来,我刚才在这里不是蛮横上天了吗?”
容淼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并示意江余和舒淮之坐下。
办公室里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长凳,江余和舒淮之分别坐在长凳的两侧,那中间起码还可以再挤两个身位。
“小余,很抱歉把你从工作的时候拉过来。”容淼打开舒淮之整理的罗岫精神记录,然后指了指当事人,“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
“一会儿,没关系。”江余话音刚落,那只超级超级喜欢她的猞猁瞬间蹦了出来。
罗岫嘴角一抽,正打算抓自己的精神体回去,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抢先一步跳进江余的怀里。
这么多人在这儿,江余也不好意思推开倒贴的猞猁,只能僵硬地抱抱它。
罗岫啊,你什么时候有你的精神体一半主动就好了。
容淼这么心想,但还是把话题切回重点,“小余,这个人精神要撑不住了,你帮他做个精神疏导吧。”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公事公办,江余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她准备展开精神力时,容淼打断并补充道:“不知道你不介意我们在场……看着他,防止半路开溜。”
“没关系,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余说话间,猞猁用脑袋蹭蹭她的颈窝,两只软软的前脚圈住她的脖子,犹如天底下最幸福的猞猁。
摸到罗岫的精神屏障,江余的精神力一跃而上,就扎进他的精神图景里。
屏障是哨兵用来隔绝外界琐碎信息的东西,可以自由调节。
只有向导越过哨兵的屏障,才能够进入精神图景开始疏导工作。
办公室的空地上,跳出一只垂耳兔。
精神体的小鼻子轻轻抖动,辨认在场每个人的气息。
江余的兔子扑腾了两下,来到罗岫脚边。
小家伙的体型比猞猁小得多,倒不如说这是猞猁的捕猎对象。
垂耳兔就这么蹲在罗岫脚边,一动不动得盯着他,也不跳上来。
乖巧温顺地不像话,罗岫越看越觉得要引起恐怖谷效应。
江余也是这样,相处下来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多数时候保持着沉默。
熟悉的精神疏导感觉回来了,带着星星点点江余的向导素味道,让罗岫觉得很安心。
两年来,江余的疏导都属于标准的教科书范例。
有些恩爱的哨向疏导时亲热亲热,促进关系深一步发展。
罗岫只把江余当作一种疏导的工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熟人。
他有些恍惚,自己靠向导素撑过来的成果,抵不过江余面对面的精神安抚。
罗岫本能地想挽留这种温柔的感觉,不想对方毫无半点留恋。
“我完成了,容医生。四五天之内,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将多余的精神力全部回收,江余向容淼报告。
容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小余,你这几个月有没有去抽向导素?”
“六个月,我和罗岫分开了,精神连接也断开了。”
江余的言外之意就是,分手了,不归我管。
两人没有等来结合热,所以暂未完成身体结合。
那么代表彻底分手的唯一途径,就只有断开精神连接。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后续的情况我们再说吧。”容淼点点头,心里忍不住一阵吐槽。
让你倔强,现在对方下狠心不管你,你自己又撑不住了吧。
趁着江余和容淼交流,罗岫伸手去抱那只垂耳兔。
垂耳兔也不逃,就这么任人摆布。
不求像猞猁那样死命蹭江余,好歹垂耳兔也对他表现出偏爱的倾向吧。
结果垂耳兔蹲在他手心里,默默打了个喷嚏。
“小余,你还有事吧。如果是紧急的话,就先回去吧。”
容淼这么催促,其实是不忍心看江余被罗岫霍霍,或者江余的精神体被罗岫霍霍。
“也是。那麻烦容医生了,我先离开了。”
江余想起还有帮池昭没整理完的资料,道谢过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和她一同在门口消失的,还有罗岫手上那只垂耳兔。
猞猁眼巴巴地看着江余离去,耷拉着短短的尾巴回到罗岫身边。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爸爸,你看妈妈走了。
容淼看了眼舒淮之手上的笔记,嘱咐他,“你先去隔壁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我先和罗岫讲点话。”
在江余给罗岫疏导的过程中,小向导一直在观察记录。
对于学生来说,他很优秀。对于医疗向导来说,他还需要更多的实践。
舒淮之收起笔记,也离开了办公室。
容淼终于把视线落回罗岫身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