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受的靠在沙发上,微昂着头,面上有几分烦躁和不耐。
“野哥,这么虚了,哥几个带你去医院看看男科?别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他也没注意谁起的头。
包厢里顿时发出哄笑声,不见停下的趋势。
他睁开眼,目光冷戾地往周围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给你们脸了?”
“他妈开玩笑有个度,别太过分了,说几句就行,还没个完了?”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阴沉地盯着包厢内的众人。
他脾气不算好,只是这段时间里一直没和这群人打交道。
包厢内众人瞬间噤声,多日里不见,他们这群人,嘴向来没个把门,倒是差点忘了李霁野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这…怎么了?”门再次被推开,刘子豪挠了挠头,迟疑地走进来,坐到沙发边的空位上,“怎么今天这么静。”
他一进来,包厢内众人的表情就一阵心虚,倒是李霁野阴沉个脸,也不做声。
他看着面前放桌上刚倒好的酒,随手拿起一杯,“我来晚啊,我自罚一杯。”
随着刘子豪的到来,气氛被调动,众人渐渐恢复成一开始的火热。
但没再敢打趣李霁野,毕竟他疯起来,可不要命的。
“话说,咱级部二十四班有个女的长的真正点。”包厢内其中一个黄毛男开了个头。
“是叫什么薛艺吗?”
“那可不是,除了她那张脸,那眼神,还有谁能纯成那样,也——”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刘子豪打着哈欠打断。
偏偏那男的还不知死活,继续说道:“豪哥,你打断我干嘛,我说的正起劲呢。”
刘子豪疯狂使眼色。
他不以为然,脸上带着油腻轻浮的笑,“就是不知道那张脸哭着被按在身下操——”会怎么样四个字还未说出口。
一个酒杯擦着男人的脸,砸到他身后的墙壁,猛地炸开,玻璃飞溅开来,掉在周围人身上。
男人离得最近,脸颊处划开了一道口子。
李霁野脸上带着戾气,他像是被激怒了,眸光深沉,黑黝黝的眼瞳直视着对面开黄腔的男人,浑身带着冷冽。
“你在说一遍你刚才的话试试?”话说出口的时候无波无澜,但却让人无端的感到压迫感。
周围的人吓的顿时站起身,大气也不敢出。
他真的太疯了,那副神情,恍若没了理智,像极了毫无感情的机器,冰冷又骇人。
“别他妈再让我听见你开薛艺的黄腔,下次嘴在没个把门,砸的就不是你身后的墙…”他斜睨了他一眼,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众人,转身走了出去。
刘子豪赶忙跟上。
李霁野大步走向洗手间,冷水扑了把脸,冰冷的水流让他暂且冷静下来,他双手撑在水池边,浓黑的眼睫低垂下来,下唇绷紧,控制着呼吸。
刘子豪靠在墙边,看他平静了才敢走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脾气,也不知道收着点。”
“没办法,控制不住。”他抿了抿唇。
“不打算去治治你这躁郁症?”刘子豪挑眉。
他声音低哑,平静无澜:“只能吃药其他没用。”。
“话说你至于这么维护那薛艺吗?她确实好看也不至于如此吧。”
“我不知道,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啧。”刘子豪面色有些烦躁,他胡乱抓了把头发,“行吧,随你。”
“不过就你现在这样,连靠近她都不好意思拿什么追?心灵感应?”
他翻了个白眼,嗤笑。
“不知道,只要对她好就够了。”
“她喜不喜欢我,我…”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不在乎”三个字。
“行了,别为难自己了,在乎就在乎,还非睁着眼说瞎话。”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个烟盒,敲出一根,递给李霁野。
“来一根?”
李霁野面无表情的接过,咬在嘴边。
刘子豪接着掏出盒火柴,漫不经心的擦燃,又甩灭,随手扔给他,“野哥,自己点哈。”他又恢复成那副嘻笑样,他这人就喜欢装。
李霁野冷笑一声,稳稳的接住,点了火,白雾渐渐从空气中弥漫…
——
“咚咚咚——客房服务。”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霁野回过神,几步上前,打开们。
面前站着几个男行礼生,面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李先生您的行李,酒店帮您从以前常住的总统套房内,搬了过来,您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他低头扫了眼,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这家酒店这是他偶尔的落脚点。
行李生们,把行李搬进客房内,整齐的放好,礼貌的问候后,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