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说：“李的意思似……我现在很凑？”
我假装认真端详他的脸，他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闪躲，又要低头，我有点想笑，顺手解了自己的头发，崩着发绳把他右边头发也扎了起来。
“你长的很帅啦”，我说，“其实我有点轻微的不认脸，但第一次看你，就记住你的模样了。”
他伸手在脑后挠了挠，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想他以前万事不在心，一副淡然的态度，能这样羞涩的笑，真是少见，再配上头顶那两个羊角辫，再可爱搞怪也没有了。
“好啦好啦，起来吧，腿酸不酸。”
他说不酸，站起来就把头上两个羊角辫解了，把发绳戴在左手腕。
我以为他要回去了，也起来准备收拾椅子，斜过身，一边弯腰，墙上阿七的影子晃了晃，他拉住我右边的手臂。
我回头说：“怎么了？”
他手上捏了捏，我想这个姿势挺难受的，站直了和他面对面，他又把另一只手捏上，我刚要开口说话，他问我：“李是不是不想我做你阿弟了？”
我说：“怎么说？”
他眼睛不再看我，低下去看有些严肃，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想着也是，我都说要拉开距离，没事别上门了，自然姐弟情分也淡了。只是一时习惯，这样亲近时候才会问的话脱口而出了。
阿七说：“不当李阿弟也好，李总似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这样好莫的意思啦。”
我脸一下红了，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阿七改握我的手，他的手掌指腹有层薄茧，并不干燥，像他平时这人一样，是温水般温暖的。
“阿姐啦，其实我……”
“你别说”
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听他开头说了几个字，就想赶紧截住他。
我才抬头看他，他有点愣，我说：“我不是在跟你闹别扭，你当……刺客不告诉我也好，有时莫名其妙变成另一个人，做些过分的事也罢，我都不计较……你看出来了？我们是两个社会身份、行动能力完完全全不同的人，就好比红楼梦和西游记的差距，不说其他的，一个写实，一个魔幻，就凑不到一块儿……”
阿七逮到话头就问：“李还想过和我凑一块儿？”
“……”
“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李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