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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少生辰(中)(1 / 2)

马车一路狂奔,中途还换过一匹马,但回到永安时已是五更,城门未开。待到宗政府时,院中本应该是筹备盛大宴席的嘈杂,然而此时四周有一种让人恐慌的静谧。

推开门的刹那我愣在原地,陈佩面无表情,估计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一天吧,她身后语荼语漓跪在地上。

见我们回来,陈佩唤了声“夫人”,杨静妍由秦纭搀着从旁边屋子里出来,目光深深剜我一眼。

我见势也跪下,自知这两天和宗政棠少这样的出走不成体统,一劲儿地说自己的罪过,宗政棠少在一旁不停解释,语荼语漓也开始帮我们开脱,场面一片混乱。

杨静妍一直冷冷地盯着我,半天终于开口:“路楚霜,知错了就要受罚,你跟陈佩领罚去吧。”

杨静妍的声音如三九寒冰,一下下戳着我全身刺痛。如今我的罪过愈加深重了,如果我再不做出弥补,只怕有一天会被她赶出宗政府。不管当初她找我来是什么目的,等到我流落街头的那一天,就真的没有栖身之地了。

“你可知这两日你在做什么糊涂事情!”身后杨婧妍厉声呵道,“后日圣上就到,你可知你的生辰宴何等重要,可你居然失踪了这么久!”

“你可知这两日你父亲如何在宾客面前搪塞?!”

“越大越不懂事理!”

“什么急事不能待你冠礼过后再说?!”

……

离得远了,她仍在大声呵斥,却也听不清说了什么。是啊,这样重要得紧的日子,宗政棠少却带我去见了韩奕,我也糊里糊涂地耽误了那么许久,着实该罚!

所谓受罚不过是挨了二十板子,跪在柴房面壁思过,面前燃着小堆火,陈佩倒了炉灰上去,柴火将灭还明,烟子呛人得厉害,陈姨转身出去锁上了门,听脚步声是候在门口。

板子是秦缃打的,她的力道,以我的身子完全受得住,但我被烟呛得咳了起来,眼睛也被熏得酸痛,脑袋里混沌一片,熏久了,仿若落水后挣扎很久却抓不住任何救命稻草。

就这样跪了一天,在我已经不太清醒时柴房门终于被打开,一个人冲进来抱住我,摇了摇,“楚霜跟我来,少爷那边缺人手,快点!”

我听她说话方才辨出是语荼,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她,她蓦地一惊,心疼地用帕子擦拭我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呀,被烟熏了一天?平日我们犯了错被烟熏上两个时辰就已受不了……”说着将我半拖半拽拉起来,“听说你还挨了板子,快去房里歇一会儿吧,你这伤才刚好。”

我有点担心地看看门口,语荼见了说道:“陈姨早都离开了,不然我也进不来,快跟我走吧。”

也是啊,这府里的仆人就数我最闲吧,陈佩怎么可能专门守着我。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简直不成了人样,满脸黢黑,双眼红肿布满血丝,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语荼语漓在一旁忙着给我备水,语荼一边说着,现在还是夜里,但是明日圣上和贵妃要来,府里得准备再准备,丝毫马虎不得,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快让我梳洗干净,再好好睡两三个时辰,明日就去少爷那边帮忙……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语荼的话变得这么多了,只得慢慢听着,也怕自己明天有了什么疏忽惹了更大的麻烦。这一趟折腾可不少时间,但是她俩没有问我一句关于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我也舒了口气,总算不用解释。

===

依着天亮我刚刚醒,眼睛还未睁开,语荼已经冲进来拉起我。

睡了半夜精神果然好多了。凭着自己身体底子好,强作精神,也看不出疲倦。

待忙活一阵后,客人也陆陆续续进了府,我被安排去宗政棠少园子里招待来客。我端着茶盘从后堂进了前厅,微微抬目只能看到宗政棠少的背影,却仍然感觉得到他那份温润的气质。

厅内还坐着另几位公子,个个锦衣华服,看来也是在朝为官或是官员家的公子。上好茶后他对我微微一笑,只一瞬便又回过头继续与他人说话。

还未退到后堂,就听见与宗政棠少相对而坐的公子说道:“棠少,真没想到你府里金屋藏娇啊,既有如此佳人。虽说样貌算不得倾国倾城,却气度不俗胜过一般女子,单是上茶的动作,都能在她手里如此潇洒又温婉……”进了后堂他的声音已听不见,但我的脸上却红了起来。

只听外面宗政棠少缓缓说:“她闺名楚霜,武功身手极好,自然寻常的动作在她做来是更随心的。”

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唤我说少爷要我去前厅。

“楚霜,这位是朝中中书舍人,魏邢魏公子。”宗政棠少见我出来,便向我介绍方才称赞我的公子,我屈膝行礼,而魏邢也只是礼貌地向我一揖,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魏邢着藏蓝色锦缎云纹长袍,也是气度不凡,既为中书舍人,那定是文学资望者。不过他与一般的老学究不同,从我见到他时,就一直笑着,像是个十足的开朗豁达的公子哥。

“这位是圣上刚封的宁远将军,公孙承。”

公孙将军以军礼相待,豪爽地笑着说:“在下也算是宗政将军的后来者,哈哈哈!我与宗政公子在羽林营里相识,交情甚好啊!”

公孙承虽为武夫,白袍修身,却也是风度翩翩,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几分坚毅。再旁边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太尉徐震之子徐乾清,京兆府都尉。还有几位,供职户部的王显、刑部的刘宗铭等,宗政棠少都一一介绍过。

认识过,我静静立在宗政棠少身后,适时添茶。他们大加赞叹这些年宗政父子及麾下将士们为收复陇右道所做的努力和牺牲,此外也就聊些朝廷和与周边的战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魏邢突然想起什么,“春闱提前了两月,提到年前了,或许……不应叫春闱了。而且,圣上要下令取消女官!”

什么?!我不愿相信,望向魏邢,宗政棠少朝我稍偏了下头,话还是咽在嘴边。我脑中嗡地一声,恍若最后一棵稻草也折断。双手紧握拳藏进袖子里,尽量面色淡然一些,继续听他们的谈论。

“为什么?这个制度可是圣祖立下的,例行了近百年,说废就废了?”公孙承直言问出。

“具体原因不详,圣上的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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