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的事情,值得她如此冒险?若是于韵文所说是真,又是怎样的事情,会让宗政若兰冒着欺君之罪来安排,会拉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进来。
最近的事情一件件地,我真的理不清头绪了。明天面对我的是什么?以后又是怎样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心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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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戏唱完了,开始了宴席。一盘盘锦绣美味端上桌,一时间浓香四溢,气氛也热闹起来。
我依旧是在角落里看着他人的忙忙碌碌,听着前院或真或假虚虚实实的奉承,突然觉得人生在世好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虚与委蛇自己其实根本不愿触及的,却还要在失望和希望的夹缝中度日如年。
宴席结束后,男子们都留在了前院,女子来到后院叙叙家常或玩些戏法。
不巧又遇见了甄瑶。她看见我,好笑地睇着我的脸,我本还强压着怒火逼自己冷静下来,却越过她看见宗政若兰正缓步走近。
心下冷笑,略一想,便有意挡住甄瑶的去路。她冷冷盯着我,碍于旁人多,压着声音说“让开”,我只顾垂着眼帘杵在她面前,余光注意着宗政若兰的动静。小径两旁都栽植着矮冬青,被我一挡,她确实无路可走。
“你这个贱婢想怎样!”说着使劲将我向一旁推去,提着裙裾抬脚就踹在我的腿上,口中不依不饶,“给我滚开!不然当心我再给你一巴掌!”我就着她的力道扑在冬青树上,复又反身摔倒在地,不早不晚,恰好倒在宗政若兰的脚边。
她命宫女扶起我,斜睨着甄瑶,笑意盈盈,却冷意潺潺地道:“甄小姐可好大脾气啊,管教起宗政府的人了。原来这婢子脸上的巴掌印子是你甄大小姐的手笔?”
甄瑶回过身正欲再发作,待她看清眼前之人时惊恐万分,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说“罪过罪过”,宗政若兰也不理,转身对着我说:“楚霜委屈了,本宫这次带回些上好的料子裁的衣服,肯定有你合身的,现在就跟冯姑姑去换上吧,然后回来侍奉。”
我欠身称是,跟着冯姑姑离开,瞥一眼甄瑶,见她仍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对了,冯姑姑给楚霜取一盒珍珠凝颜霜,别让脸上留下了印子。”说完广袖一摆,从甄瑶面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