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都是我无用,是我拖累了你……”
那恶心的造作的声音能不能停了!谁是你二哥啊!还有那可怜巴巴就差没撒娇装可怜求救的模样!!竟然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阿香气不打一处来,奔跑的脚步愈发急促。
“所以,为了不拖累我,阿香,你还记得十八岁那年父亲对我们兄妹三个人说的话吧?”孙权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点点的笑意,以及,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十八岁?
大脑被瞬间刺痛了一下,阿香隐隐想到了些什么,却未抓住关键信息。
“二哥……我知你想保护我,可……”
未说完的话语,被破空的箭矢所拦截,一声沉闷声响过后,再无少女清脆声音。
阿香已快跑到灌木丛附近,距离孙权所在之地还有四百米。
这样的距离与她而言视物毫不艰难。
她看着孙权的箭瞄准的方向,以及最后那支箭的归处,瞳孔微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底迅速凝结又迅速消散。
她的眼中映照出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被一箭没入心脏。
至死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瞳孔微张,死不瞑目。
阿香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也被那箭扎了一下,疼痛无声地弥漫开来。
“我江东子女,宁死不为俘虏。”
孙权冷然的声音由十一月的北风送来,阿香一时间竟连呼吸都忘却了般,彻骨寒冷。阿蒙惊叫,曹操错愕,在场杂乱的声音交错成嗡嗡嗡的一片,阿香的脚步再难往前一步。
“曹丞相,现在,你我可谈了。”
城门开,马蹄蹋蹋。
枪械声,脚步声。
铁索声响。
那些嘈杂过后,一切渐归平静。
平静到阿香可以听到耳畔微风,禽鸟啾唧。
曹操没有筹码在手,二哥就不会受到制约,刘备不是个好的,孙刘联盟十分不可靠。
阿香什么都明白,所以她只是笑了笑,默默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拢了拢,再拢了拢,将自己的脸隐没于斗篷之下。
孙家子女,宁死不为俘虏。
她要安全的回到孙营,她不能被抓住。
……
铁时空:
又是一场败局!
隐没于黑暗中的少年人冷笑着看着此次的战局分析,双手环胸,半靠着沙发,一脸的不耐。
“这已经是我叶赫那拉家这个月发动的第31次进攻了,这才月半,平均一天两次,这次都打到他们家门口了,结果还是败了,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好计策?”
隐没于黑暗中的男人沉默地看着外面乌云遮蔽的夜空,他呵呵地笑着,眉眼间镌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浸透了比这黑夜更深的黑暗。
“不过31次,你急什么?”
“你若是看呼延脩不顺眼,何必拿我叶赫那拉家的兵力开玩笑,你说白道内里不足,此时出兵白道定然受损,但如今次次失败的似乎是我们?还有那个呼延脩,你说他不出一月身体必然负荷不住,届时白道更会内乱,可我看他现在还是好好的。更何况白道也不算人才凋敝,呼延觉罗脩虽然厉害,可灸舞于用人一道素有考量,失去呼延脩,他完全可以让夏兰荇德天顶上,你我合作,目前看来亏损更大的似乎是我?”
“呼延觉罗脩和夏兰荇德天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后者好歹是终极铁克人。”
“一个只有异能没有脑子的工具!”
少年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弯了弯嘴角。
“没想到你对呼延脩的评价还挺高。”
“哼!”
“你为何断定呼延脩的身体出问题了?”少年瞥了眼男人,看了眼战局分析图,再看了眼战局实时记录,那运用神风斩的人力量强大,异能充沛,全然不似身体内损。他疑惑这个问题已然许久了。
“年轻人,多读点书,你可知,为何被流放之人,受的是天雷之刑?”
……
又是一个深夜。
脩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白道异能署回了他所在的房子。
打开门的那瞬间,室内流泻而出的黑暗便让脩没有想进去的欲望,摸索着开了灯,室内瞬间明朗,空旷,寂静。
安静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本不想回来,今夜继续在白道异能署写作战方案。
但盟主强行让他下班把他赶回了家。想到盟主那时候的话,脩便是止不住的苦笑。
‘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快点打趴叶赫那拉家回银时空见你的女朋友,但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这么拼命万一猝死了你找谁哭去,而且你不是也怕万一有机会见到你心上人,这张脸吓着人家嘛?该吃药吃药,该上药上药,黠谷医仙都说了,再拖你这张脸就没救了。’
脩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脸上药,原因大约是真的怕自己毁容吧。
他自己无所谓,但他怕阿香看了难过。
阿香,阿香。
默念着这两个字,她的名字,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仿佛有温暖的力量自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他的脸上是冰凉的药膏。
脩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澜的自己。
盟主说他这些日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只知道工作的傀儡。
Achord说他这孜孜不倦的样子就像是个工作机器人。
戒冥镫私下不止一次委婉的劝他想开点,人不能沉溺于过往,要放眼于未来。
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劝他放下吧,无论过去如何,都不要再想了,似乎只要不再想,忘记了,一切就不存在了,心也就不会痛了。
可是,脩看着镜子中正在微笑的模样。
只有想到阿香,他的眼中才会有光芒啊。
那是我生命中照耀而来的光,失去了光,我不会死去,我仍然会好好活着,我是呼延觉罗脩,我只会死在战场上,为了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