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之前,就算对你有好奇,但我不会为此付出我的全部,因为我也有我要承担的责任,我不能那么任性!可是在我已经爱上你之后,你永远只知道和我说对不起,我从未后悔过去东汉认识了你,因为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情!在我爱上你之后,你怎么还能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怕你离开我,我也不怕你骗我,可是真的恨透了你对我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阿香哭的声嘶力竭,蹲着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涕泗横流的模样。
太狼狈,太可笑。
“阿香……”
他开口的声音满是痛楚。
她能感觉到他试图在碰触她,因为如同他灿金色异能般的温暖环绕过她的肩膀,他们根本无法碰触到彼此,可是她知道,他在抱着她。
“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
哪怕月夜告白,他对她说的也是‘我喜欢你’。
阿香的身体抖得厉害,她睁着朦胧的眼看着眼前半跪着正隔着空气圈着她身躯的脩。
“我曾不止一次的觉得,是我拖累了你,明知是一份无望的感情,但我还是拉着你陷入了这个漩涡,可是阿香,我不后悔。”
他试图拭去她的眼泪,可是这个昔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已是奢望。
“我爱你,总对你道歉,是因为我知你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爱情,至少不会是分崩离析注定天各一方的结局,可是怎么办?阿香,我不是个好人,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后悔最初选择了开始。”
尝试为她拭去泪水无果后,他伸手,掌心放在她的下颌处,于是她的眼泪滚落时,贯穿了他的手掌。
“我怕自己想你,梦中都逼着自己清醒。”
他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泪滚烫,一滴滴的落入他的心。
“可我还是好想你。”
她咬着牙,阖眸之时,泪珠滚落。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件都没做到。我以为你恨我,所以连梦中都不曾来过,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的青春。可这份感情于我而言,是我一生中最温暖的最珍贵之物。”
他从不擅长哄姑娘。
所以两人恋爱初始,阿香没少被他的木讷给气到。
不善言辞,情商又低。
连两人初吻,都是在交往了那么久之后,他才敢偷偷亲她。
她那时少女心泛滥时也曾偷偷想过,要是有一天这家伙开窍了学会讲甜言蜜语了,她一定要全部录下来,这样等到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也许他们都有了孩子,孙子,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时,她还可以靠在他怀里用这个来嘲笑他,笑他当年追女孩时开窍太晚,情话说得缠绵。
可是啊,他们没有未来了。
“我曾问过你,明天与未来,哪一个先到?备备,你我之间,到来的只会是明天,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阖眸时泪水透过他透明的身躯在地上溅落。
碰触不到的爱人,她的泪灼伤着他的灵魂。
“可是你从未耽误过我的青春,我曾经真的想过如果当初你没出现,我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我想正如当初我告诉你的那样,我会嫁给袁绍,这是我为了江东利益的妥协。可我那样骄傲的性子,我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份因利益开始,对方只有征服欲的婚姻。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我会静静等待,等到彼此双方利益过后,哪怕拼的鱼死网破也要和他离婚。也许我会遇到所谓的合适的人,成婚生子,获得别人口中所谓的幸福。可是我的人生中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少年了,不是指家世地位,亦不是指容色外貌,而是指不会有那样正好的时光,不会有那样简单的温柔的心动。你如光一般进入我的生命,带给了我救赎。这也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她抬头看他,伸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这样一份感情支撑,虽然只有五个月,但你我一路携手前进。我帮你对付董卓,你陪着我成长。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也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守护住江东山河,守住至亲挚友。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啊,我父兄教会我武功,愿我可自保,而你让我相信,我也可以开疆破土,守护河山,只要手握刀剑,谁也不能伤害我爱的人。”
她说着,神情愈发温软,在他左脸轻吻。
“只是你我距离实在太远,我保护不了你,所以,从今以后,多保护保护自己好吗?”
她在他额头轻吻。
“不要受了伤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亲近的人不想被发现,自己默默处理掉染血的黑衣,然后一个人在夜里上着伤药,疼得脸色苍白汗流浃背还一声不吭。”
她在他的右眼睑上轻吻。
“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银时空有五虎将陪着你,铁时空你也有东城卫这帮好兄弟。”
她顿了顿,而后阖眸,终是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像我这样大半夜不睡觉跟抓贼一样抓你熬夜谱曲或是自行疗伤的人了,若是还有这样的人,记得珍惜她,爱她。从今往后,漫长岁月。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将就。”
“没有别人,不会将就。”
正如那一日他对他的朋友说的那样,他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她笑着却没有看他,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他了然,伸手,二人虚空相握,是十指相扣的姿态,却永远隔着时间与空间。
而在二人虚空相握的瞬间,阿香自梦中惊醒。面上冰凉寒澈,伸手抹去之时,已是满脸泪水。
与其同时,银时空的医院之中,之前一直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在长久的病痛折磨下,他浑身骨骼都酸痛难耐,但无论是丹田内力还是身上气力都已恢复了七八成,少年眉眼冷冽,直接将呼吸面罩扯开。
此刻病房内除他之外再无他人,深夜死寂得可怕。
黑光一闪,有一张字条已经落入了孙权病床上,他拔了点滴,拿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