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其始,不求其终。
——题记
银时空:
什么叫做你的父亲杀了我全家?
阿香大脑空白一片,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孙权。
孙权看着阿香那茫然无辜的模样,脑中那个男人恶劣的嘲讽和威胁不断地在他眼前滚过,冷静下来后,除了悲痛,在政治之中浸淫许久的他想到的还有更深的阴谋。
他半蹲下身,右手用力地捏住了阿香的两腮。
“你知道的吧?你知道这一切!然后一直以来和你的父亲把我当个白chi一样戏耍!看着我拼尽全力只为得到他的承认,看着我一直在护着想方设法的护着你!亏我早就知道我们不是兄妹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你,我怕你这个白chi脑子里想的太多会给自己找罪受,但现在看来最白chi的人分明是我!”
孙权下手极狠,发泄他内心无尽的愤怒。
阿香的脸部肌肉被捏得疼得疼痛无比,被这样捏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剧痛中她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以来虽然总是嫌弃她,但从来都是护着她的哥哥,眼眶委屈的红了。
什么叫做她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且……你知道我们不是兄妹?
阿香觉得今晚像是场噩梦,面前的人陌生得根本不像她认识的孙权,可是在他用力地遏住她的那一刻,他的气息和兄妹之间多年相处的直觉都让她知道面前的人确实是他。
可是为什么?
阿香在最初的茫然不解过后,伸手想要挣脱开孙权的手。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至少要了解孙权到底听到了什么?
他们怎么可能不是兄妹?而且什么仇人什么戏耍!凭什么他不知道听了别人的什么鬼话就回来这样对她。
他刚才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孙仲谋!你这个混蛋!
阿香咬着牙遏制着心底的那些愤怒和委屈,而在她的手碰到孙权的右手那一刻,孙权便厌恶的松了手,一点也不想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
看得出孙权的厌恶,阿香心中更加难受,但还是让自己保持理智,凝望着孙权,目光灼灼。
“你说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说的话的,是谁告诉的你这一切,他是怎么样让你相信他的话的?他有证据吗?”
孙权看着阿香到了现在依旧一无所知的清澈双眸。
他又恨又痛。
“是你的父亲,一字一句亲口告诉的我,不是别人假扮,也不是任何的阴谋,而是残酷又可笑的真相。你的父亲当初为了我孙家基业,杀了我的父亲我的全家和所有认识我父亲的人,那些证据需要我一样样的甩给你看吗?”
父亲?
老爸!
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
“他从没有不翼而飞,从当初江东附小时的血夜屠杀,一直到如今的魔军围困,全都是他的手笔,他将我孙家基业当成他野心的踏脚石,他将银时空拱手让给了魔,让这个世界成为魔的培养皿。”
孙权望着阿香,字字锋利见血。
阿香颤抖着唇,仍是摇着头不敢置信。
可是……
幼年时父亲不止一次透露过的对魔的认可态度,银时空附近的偏魔性磁场,老爸突如其来的不翼而飞,以及……心中沉痛,哪怕不愿承认,可是阿香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
“说!他告诉你他什么时候会来接你!他让你一直留在孙家有什么目的!”
孙权的手遏住了阿香的脖颈,神情冷漠又绝情。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颈动脉上,只要再一用力,她必死无疑。
脖颈极痛,呼吸困难,阿香的脸涨得通红,因孙权的动作她之前撕裂的伤口伤势更加严重,她的胸口血大片地晕染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孙权的手有瞬间僵硬,但他仍然保持这个动作,目光冷漠地望着阿香,眼中再无昔日爱护。
阿香看着这样的哥哥。
清明的视线渐渐被眼中晶莹所模糊。
哪怕痛苦,但她一点也不曾挣扎,甚至凝望着他许久后,缓缓阖眸。
温热的液体落在冰凉的手背上,竟那般的炙热而滚烫。
孙权微眯着眼睛。
他告诉自己,只要再用力一点。
不管这对父女有什么样的阴谋,只要人死了,都没有办法再实现了吧。
那个男人如果真的爱护这个家伙,她死了他一定会痛苦非常。就如同他因为家人尽数被杀的痛苦一般。
只要她死了!
神风匹克的光愈发强烈。
可是被它护卫的女主人一点挣扎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指下是她正在加速跳动的脉搏。
只要……
孙权蓦地松开了手,迅速起身,恨得咬牙切齿。
他恨自己居然真的如同那个男人笑着说的一样,他说他永远是这样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明明他应该杀了她的!
她该死!
可是……
掌心还残留着她脖颈的温热。
而手背上她的眼泪在夜风吹过后,让他只觉深入骨髓的冰凉,明明恨意萦绕,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和与他相关的一切全都杀掉,如此才能报家族血海深仇。
可是……
她在他身后剧烈地咳嗽着。
她不再质问不再挣扎,难过又绝望地望着他。
她阖眸让他杀她。
在他拼命地诉说着自己快点下手啊,他鼻尖萦绕的却是她身上的血的味道,哪怕已经拼尽全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看,可他眼角还是扫到了她已经血染的白色衬衫。
那是她之前与魔厮杀时留下的伤。
当时伤口缝合了七针,本需要在医院静养,可她才待了三天就跑回了家。
她刚刚看到他那么高兴是想要和他说什么吧,可是他用力地推开了她导致她撞到了沙发伤口撕裂了。
孙权的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