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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这时郑言又道:“你该担心的是,我们到底是进了怒江的那条支流。”

陆禾不解的看过去,可一看到他满手鲜红,立即不适的背过身,问:“哪条支流不都一样吗?”

郑言道:“不一样,怒江有一条支流是流入南夷部落相连,我们若是误入南夷之地,便危险了。”

陆禾常年在深闺,对于大昭以外的地方,只在书上看到过地名和一些可怕的文字。想到此,陆禾便好奇:“我看书上说,南夷人都是野人一般茹毛饮血,当真么?”

“我见过的南夷奴隶……”郑言想了一下,道:“都很干净。”

“那书上为什么这么写他们?”

“你看的应该是《百地录》,是高祖皇帝攻打南夷失利那一年编撰成书,自然对南夷人没什么好话。”

陆禾问:“南夷人很多吗?比大昭的人还多?”

“并非如此……”他说着停下喘了口气。

陆禾回头,见他开始剥第二只兔子。只不过他此时累得满头汗,可惜袖子都是脏的,他只一个劲拿手肘去擦汗,看上去十分滑稽。

见她看着这边,郑言板着脸一瞪眼:“给我擦汗。”

陆禾呵了一声:“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他半是威胁半是诱惑:“兔子肉烤好了,你别求我。”

腹中正空空,陆禾拉着脸不情不愿的过去,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脸。两人离得是如此近,以至于她能感受到郑言的气息扑在自己脖子上,灼热滚烫。

“站远些……”郑言声音忽然沙哑。

陆禾不动如钟:“你叫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么?”

郑言眸子瞟着地上:“你衣服上沾血了。”

陆禾低头,果然见裙摆上开了花,顿时蹦开,怒视郑言:“如何不早说!”

她急急弹开,嫌恶的搓了搓那片衣角,明明衣服脏得成五颜六色,但她偏偏就受不得这点子尚带余温的血液。

可搓了半晌也搓不掉,看着身上的白衣,陆禾略有些嫌弃:“这选的什么衣裳,难看的要死。”

郑言飞快的处理着兔子,道:“未出阁的女儿,穿得素净一些,不至于张狂。”

末了他补充一句:“你就是太过张狂。”

想到郑言要自己穿这件衣服的初衷,陆禾不禁气道:“前晚的事还没完,你别想把我嫁给莫之舟!”

想到那晚的争执,郑言不免觉得头痛,他正色道:“我已告知过你原因,莫之舟的前途不会差,你为何不答应?是你自己同我说,要嫁一个让你后半生荣华富贵的人。”

犹豫半晌,陆禾索性承认:“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嫁给你的借口。”

郑言问:“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陆禾道:“是你夺走我的贞洁,我自然要嫁给你。”

郑言皱眉:“那是你强塞给我的。陆禾,说实话,不要骗我。”

她挑眉:“我说了实话,你就会娶我?”

“果然,突然想嫁我是有原因!”郑言轻蔑的笑了一声,有些自得于自己的敏锐,他摇头:“那你还是别说了。”

左不过又是为了算计什么东西,他才懒得知晓。

可陆禾不依不饶,翘着嘴角:“可你如今欠了我一条人情债,若要还我,便娶我吧。”

“前提是,这回我们能够活下来。”郑言再一次重复道。他把兔肉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然后才坐在一边休息,对她说:“你的债怎么还,我来决定。”

陆禾不置可否的冷笑,扭到一边懒怠看他。

可过不了一会儿,兔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郑言吃得满口生香,甚至故意发出一些令人垂涎的声音。

“郑言,你真讨人厌。”陆禾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土堆上还插着半只兔子,陆禾有气无力的拿起来,虽无盐无油,但也将就着填饱了肚子。

这一天解决了温饱之后,陆禾跟郑言再无话,他们似乎相看两厌,但某些时候又有些莫名的心照不宣。

比如第三日的清晨,他们在同一个时刻醒来。

天际微白,林中鸟语叽喳,他们顶着露水走进那片雾气腾腾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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