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说话。
江野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哥。
在他还小的时候不知道被他哥给坑过多少次,在他哥身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成语体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这烫手山芋还是回到了厉远手中。
接过手机就是一顿输出,说到口干舌燥,还是没等到江骆一句话,有些狐疑地喊了江骆几声。
结果发现,电话早就挂断了。厉远抵了抵后槽牙,“操。”
——
翌日。
白浮早已从床中央滚到了床边。
她头蒙在被子中,一只手在床柜随意摸索了一下,指尖每触到一丝冰凉,头就往被中深埋一分。
“喂?“白浮的声音透着初醒时的沙哑感。
苏晓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下用词,“白浮姐,你现在在哪?“
白浮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没头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指骨按了按宿醉后发疼的太阳穴, “我当然在家啊?昨天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吗?“
“是我送你回来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白浮猛地掀开被子,眸中的混沌闪过一丝清明,一双杏眸睁得老大。
白浮:“?“
她慌乱地打量起四周的的陈设,这不是她家。
白浮磕磕绊绊道,“这是你家?”
江骆“嗯”了一声。
白浮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但只是些零星片段:果然喝酒要命。
“你不记得了?“闻言江骆玩味地勾了勾唇,向床沿靠近了几分。
白浮有些心虚,黝黑的瞳孔在眼眶处转了转,手紧紧地抓着被子,
“我……我当然记得。“
相比江骆一副看戏的表情,白浮的内心就相当复杂了。
我昨天干什么了?
白浮下意识地摸索被窝中的手机,待拿到手机后,一颗小脑袋往下缩了几分,借着余光,艰难地打字给苏晓发去求救的信号。
“快快,苏晓,我昨天……“
没等她打完字,映在脸庞上的屏幕亮度便出卖了她。
他俯身,意有所指道,“不是你说还记得的吗?这算什么?“
白浮的下唇咬得发白,随后恢复了冷静,用质问的口吻反问,“江大明星,有必要这么在意吗?大不了我付你一晚上的房费就是了。“
她双手叉腰,从床上站了起来,企图用身高为自己找点场子。
江骆微微抬头,凝视着她。
半晌他唇角一挑,显现一道略带戏谑、挑逗的弧度,“微信还是支付宝?“
白浮将微信打开本想直接扫付款码,但是手机没电一直扫不出。
半晌,江骆无奈地摇了摇头,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打开微信将手中的手机递给白浮,道,“加个微信吧,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白浮:这男人……
顺利加上微信后,江骆还补了一句道,“下次别一个人出去喝酒了。不安全。“
白浮此刻心中有五味杂陈,我这么做……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头痛了吗?“他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却被躲开了。
江骆的手一顿,“你等等,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江骆转身离去。
白浮见他消失在视线中,飞快地从床上蹦下来,抓起衣服随意地□□了几下。
她在门框处向四周偷瞄了几眼,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半蹲着身子,顺着扶手一小步一小步的缓慢移动着。
这江骆家的楼梯也太长了吧。
终于摸到大门边,白浮正准备溜之大吉。
门,自己开了。
“白浮?你怎么?“陈宇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怀疑自己走错了,正欲往后看门牌确认一番。
江骆将水递给白浮,余光瞟到程宇,语调有些嫌弃,“你怎么来了?“
“那我走?“
“我说,那你能不能稍稍地对你的经纪人和善一点,别老是一副嫌弃的模样。“陈宇不忘瞥了瞥白浮,欲言又止。
江骆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开口道,“趁热喝。“
白浮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接过还有余温的杯壁,几口就喝完了。
将水杯塞到江骆的手里,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刚还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陈宇见人离开了,适时开口道,“那个,江哥,我插句话,《逆臣》要准备进组了。”
“嗯。“他的声音没什么感情,捏着杯子,只留下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