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始终锁定在盛羽堂身上。
“可不是吗,盛太太真是好福气。”于太太应和道。
盛羽堂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恭维,便开口道,“妈妈,你们先聊着,我上去换衣服了。”
说罢,他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了几位太太的谈话声。
“盛太太,你们家羽堂今年有二十二岁了吧?”
“过年就二十三了,你说他这个孩子一心就扑在那什么化肥厂上面,那些个机器就是个冷冰冰的铁皮,又不能娶回家做老婆,他却是爱得紧呢,就差天天晚上睡在工厂车间里了。可把我急死了,你们谁家有合适的女孩子,一定要给我留意着。”
“我有个侄女今天才从巴黎留学回来,才二十出头,我看年纪相貌和你们家羽堂还是蛮般配的,不如趁着过年这段时间给他们安排见面吃顿饭。”
“好的呀,好的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成了的话,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盛羽堂缓缓步上楼梯,身后的谈话声渐渐远去,她们在谈论的那些事情,他全然不在意,他只贪恋身上残留的那一丝甜甜的花香气。
眼看快到晚饭时间,几位太太陆陆续续都回了家,盛家又恢复了平静,盛羽堂换过衣服从楼上下来,便见盛先生沉着脸从外面进来。
盛夫人见他脸色不好,自然猜到是下午和贺五爷的谈话进行的并不顺利,急忙过去帮他脱下身上的大衣交给身后的佣人。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差,先坐下来歇歇,刚好羽堂回来了,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让厨房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腌笃鲜,那冬笋是清早才从山上挖回来的,鲜得很……”
“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做些什么?”
盛先生本就烦躁,盛夫人在一旁偏又说些个无关紧要的话,惹得他更加生气。
盛夫人知道他平时一贯谦和,很少生气,自从上次敌我双方进行过交火以后,局势变得愈发不明朗起来,盛先生每日需要面对的事情纷繁复杂,他已经连续失眠很多天了。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能动气,要不然这血压又要高了。”
盛羽堂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急忙在一旁劝解道。
“怕我动气,你倒是来帮我分担啊,从小就不让我省心,处处跟我对着干,把我气死你就开心了。”
盛淮义正在气头上,又把盛羽堂臭骂一顿。
他转身朝楼上书房走去,可这一走动,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